“媽，我有分寸的，您別擔心，沒事的。”陸夏柔聲說道，頓了兩秒，她又繼續說道：“有件事挺奇怪的，媽您不是說霍杳她學習成績很糟糕麼？”
何曉曼閉着眼享受女兒的按摩，好一會兒，她才淡淡出聲：“嗯，怎麼了？”
陸夏手沒停，似試探性的說：“她好像要進一中唸書了。”
何曉曼聽言，眼皮倏地睜開，身體一側，回頭側看向站在身後的陸夏，神情很不可思議，“你說什麼？”
陸夏看着母親臉上驚訝的表情，眼底劃過一絲狐疑之色，“晚上霍家大哥找我，就是和我說霍杳以後要在市一中唸書，拜託我私底下多照顧她一下。”
陸夏目光輕輕一閃，“媽，你和爸是不是找人幫了忙呀，不然她怎麼能進一中呢？”
“怎麼可能？她那成績，別說一中，就連普通中學都不一定能收她，我和你爸要真找人幫忙，那豈不是丟我們陸家的臉？”何曉曼輕嗤道。
“你們沒幫忙啊，那她怎麼進的一中啊……”陸夏臉上略帶好奇。
何曉曼臉色沉了沉，語氣也很沉，“你確定這是真的？”
陸夏點頭，“千真萬確，霍家大哥親口說的，他還不至於騙我。”
何曉曼坐直了身體，沉默片刻後，她拿起了茶几上的手機。
*
霍杳正在搗鼓一堆看起來挺有古老氣息的器具，忽然放在牀上的手機響起，她頓了頓，側頭看了眼，隨即又收回視線繼續手上快完工的東西，沒理會。
只是，手機響了一遍後，找她的人似乎並不放棄，響鈴一直持續着。
霍杳目光專注，不受手機影響，很快，她將從器具裡提煉出來的東西裝進了瓷瓶裡後，這纔不徐不疾的取下手套。
手機還在響，霍杳這次倒是沒無視，走到牀邊，拿起了手機，看着屏幕上的來電顯示，她還怔了下。
指尖微頓，很快她輕輕一劃，電話剛接通，就聽到何曉曼氣急敗壞的聲音傳過來，“給你打無數個電話，你爲什麼一直不接？”
霍杳將手機遠離耳邊一些距離，面對養母的質問，她只是挺冷淡的問：“有事？”
那邊的何曉曼臉色更難看了，“你這是什麼態度？！”
霍杳揉着發脹的眉心，沒有那閒工夫聽她逼逼，“沒事就掛了。”
何曉曼知道近這一年來這個養女的性子似乎發生了變化，叛逆得完全和以前判若兩人，所以她也沒有再多廢話。
“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手段拿到了進一中的資格，但我要告訴你的是，我不希望你出現在一中，你的存在，只會是一中的笑話，是我們陸家的笑話。”
“除了一中，本市任何一所中學，你隨便挑，我們陸家可以找關係讓你進去，學費也可以幫你出，但前提是，你不許在任何人面前說你曾經是我們陸家的孩子！”
霍杳聽到這些話，忽然玩味的挑起了眉毛，挺認真的來了句：“你們陸家是世界首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