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柯鬆開季初吟,彈了彈她的鼻尖忍俊不禁。
“請到我這個影帝和泰善這個韓團著名歌手參加你的婚禮,一定會很盛大吧。聽說**回來了,我一直都想揍他來着,還有機會嗎?”
季初吟也不禁笑了,**挺倒黴呢,很多人惦記着打他。搖了搖頭笑道:“沒機會了,**可是特種兵出身,我怕你打不過,還是算了吧。影帝的臉可不能隨意丟呢,粉絲會傷心的。”
陸柯看她如今提起**這麼自然,就知道她已經放下了。沒等他繼續說什麼,季初吟恍然大悟道:“既然我們關係這麼好,我新廣告案的男一你也可以參演了吧。這麼一想,我以後工作起來,似乎更有優勢了,哈哈。”
陸柯彈了彈她的腦門,無奈的笑笑。
“你啊,真是無孔不入的利用啊,,不過爲什麼聽起來還不錯的樣子?”
陸柯說完自己都樂了,季初吟的習性,他早就習慣了的。而且她還能有需要他的地方,他很開心。以前還以爲一輩子只能做陌生人了,現在這樣的結果,他很滿意。可能是在娛樂圈待久了,對人與人的情感有些心灰意冷,反而更加珍惜以前的朋友。
兩人正說話間蔚然走了進來,看到季初吟身邊的陸柯後有一瞬間的疑惑,初吟什麼時候和這位影帝這麼熟了?看這樣子有種認識很久的感覺,卻又帶着一絲疏離感。這種複雜的感情竟然同時表現出來,到底因爲什麼?
這種疑惑只是一閃而過,他不會限制季初吟交友,更不會胡亂猜測些有的沒的。如果他想知道,季初吟都會告訴他的,他沒必要亂想。坦誠,是夫妻間最重要也最核心的部分,這一點他和季初吟不謀而合,不會讓誤會破壞兩人的感情。
季初吟在蔚然走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他了,之前很慌亂的時候腳尖一直向着門口的方向,高腳凳也轉向門口的方向,打算隨時離開來着。後來緩過來之後也忘了轉過來,一直保持着側身向着門口的姿勢,所以蔚然走進來的時候她很容易就看到了。
笑着對陸柯說了一句我老公來了後就看着蔚然等他走近,陸柯看着季初吟眼角不自覺流露出的幸福的神色,心裡很踏實。七年前那個令人心疼的女孩,終於開始陽光快樂起來,突然心生一種吾家有妹初長成的欣喜和自豪。
蔚然走過去自然的攬住季初吟的肩膀,看着陸柯打招呼。
“陸影帝,幸會。”
蔚然的表現謙恭有禮,大方得體,眼神中沒有絲毫危機感,有的只是滿滿的自信。陸柯有些欣賞的看着他,起身握住蔚然伸過來的手。初吟選男人的眼光,終於正確了一次。
“不敢當,現在我也只是初吟多年前的好友。既然你來了,初吟就交給你了,我還有通告,先告辭了。”
“好。”
陸柯遞給蔚然自己的名片,意思是以後有時間一起出去聊一聊。蔚然坦然收下,當着陸柯的面放進錢包裡。陸柯看着他的舉動笑了笑,對季初吟擺了擺手就離開了。
陸柯走後蔚然坐在陸柯之前坐的凳子上,看着似乎沒什麼事,臉色卻不太好的季初吟,手伸過去摸了摸她的額頭,語氣親暱而溫和,話語裡透着關心。
“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你臉色不是太好,人看起來沒什麼精神。”
季初吟拉下蔚然的手搖了搖頭,移動凳子靠近蔚然,然後抱住他的腰,臉埋下他胸口。這是一種缺乏安全感的表現,蔚然看着她不做聲,只是伸手環抱住她,沒再問下去。
“不管怎麼樣,你都是我的妻子,是要陪我一輩子的人。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在你身邊,你還有我。”
季初吟聽到蔚然的話,突然情緒就止不住了,滾燙的淚水透過薄薄的衣衫。蔚然感覺到胸口的溫熱,收緊了手下的力度,下巴抵在她頭頂,輕輕的蹭了蹭。
過了許久,季初吟情緒才緩和了一點。蔚然心疼的抹去她臉上的淚,看着眼前似乎又是一副沒什麼大不了的季初吟,心裡微微發酸。她怎麼,這麼愛逞強,還這麼讓人心疼。
“今天的事,我改天再跟你說吧,行嗎?我有點餓了,我們去吃東西吧。”
她現在情緒不穩定,他怎麼會強求她做她不想做的事,仍舊溫和的笑了笑,拉着她離開了kinn。辰洋在她抱着蔚然哭的時候就在吧檯了,一直到他們離開。季初吟都沒有發現他,辰洋看着他的樣子若有所思。
幾天前有個男人向他打聽季初吟這些年的事,他不太放心就沒告訴他,沒想到那個人每天都過來問。今天一早就來了,正有些奇怪這會怎麼沒看到,那人出現在不遠處的沙發後面。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看着有些可憐。
“你怎麼躲在沙發後面?初吟剛走。想知道她的事,應該當面問她的,應該還沒有離開多遠,追出去還來得及。”
辰洋說完嘀咕一句,反正我是不會告訴你初吟的事情。
男人看着門口的方向,頹然的坐在沙發上。向辰洋要了兩瓶酒,不要命似的狂灌自己。辰洋看着有些後怕,他這是受什麼刺激了?但也只是唏噓了一句,沒上去勸他。這種借酒澆愁的人每天都有,他不會每個都管。喝醉了睡一覺,醒了現實還是和喝醉前一樣,有什麼用?
**聽到了季初吟和陸柯的全部談話,心像是要攪碎了般疼痛,只恨不能把心挖出來,讓它不要再陣陣作痛。沒多久喝完一瓶酒,因爲喝太猛有些嗆着,握着酒杯不停的咳嗽,喉嚨裡的火辣的痛感傳來,**並不在意,一邊繼續喝一邊咳着,最後眼淚鼻涕都咳了出來。
自責,愧疚,難過,心痛,夾雜着自我厭惡,一遍遍煎熬着他的心。他突然感覺自己原來比想象中更加混賬,他對她,都做了些什麼啊!他到底,傷害了她多深!**手抱住頭,手下力度收緊,髮根都要被自己揪起來。頭疼的幾乎要裂開,可所有疼痛,都不及胸口的萬分之一。
這邊**懊悔着自己的行爲,另一邊的季初吟和蔚然,也不見得有好過多少。索然無味的吃着面前的法國菜,埋頭不語,各懷心事。
蔚然看着對面機械的吃着盤子裡東西季初吟,心裡着急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辦。從kinn酒吧出來她就是這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很沒有精神,注意力也完全分散。蔚然毫不懷疑,如果今天他不在,季初吟一個人走在路上,隨時可能發生事故。想到這一點蔚然稍稍安慰,幸好她有先見之明,早上就說好讓他過來接她。
只是現在他就坐在季初吟對面,在她眼裡他似乎也不存在,此刻她看起來,眼裡什麼也沒有。蔚然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如同空氣一般沒有存在感。以前的他,何曾被這樣忽視過?雖然現在情況特殊,可是還是心裡不舒服。因爲她的狀態,也因爲被忽視。
蔚然放下餐具,走到對面拿走季初吟的餐具,季初吟被抽走餐具,神態依然沒有絲毫變化,手垂下繼續呆坐。蔚然無奈的笑笑,手撫上季初吟的後頸將人面對着自己,俯身過去吻住她的脣瓣。舌頭靈活一卷,季初吟口中剛塞入的一小口牛排就被他吃掉,快速的吞入腹中。
季初吟被他突如其來的偷襲驚得回過神來,不解得看着蔚然,一雙眸子霧濛濛的。蔚然看呆了片刻,脣角微揚起來。本來只是想讓她好好吃飯,現在他改主意了。相比桌上的飯菜,還是面前的人更加美味誘人。
蔚然的脣舌再次覆上來的時候,季初吟徹底懵了。不是好好的在吃飯嗎?什麼時候,她變成被吃的那一個了?劇情似乎有些太快,她彷彿錯過了什麼,而且,蔚然什麼時候走過來的?她怎麼都沒有察覺到?
掙扎着推開蔚然,季初吟臉頰通紅。
“蔚然,你怎麼突然這樣,這裡這麼多人,,,”
蔚然也知道這裡是公衆場合,順勢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含笑不語。
“老婆,該吃飯時就要好好吃飯,總是走神怎麼行?”
季初吟聽見蔚然那無賴又沒半分不對的話,不由漲紅了臉。不再搭理蔚然,悶頭吃飯,彷彿這午餐是蔚然,要全部吃完才解氣。蔚然看着她的表現,終於滿意的笑了。也開始慢條斯理的吃自己的午餐,心情也不再那麼糟糕。
吃完午餐兩人離開餐廳,蔚然自然的牽住季初吟的手,順着街道散步。身後被蔚然突然叫來的司機來着他的車慢慢的跟着他們,保持着不遠不近的距離。
“有沒有特別想做,卻又一直沒有機會去做的事?今天我們有一個下午的時間去做,想一想現在最想做什麼?”
季初吟低頭踢着路邊的石子,突然腦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現在,最想做的事,到底是什麼了。沒有遇見蔚然以前,她所幻想去做的事,有很多很多,可是那是她想同**一起去做的事。蔚然突然發問。她倒有些不知所措,好像還沒有想過,要和蔚然一起去做些什麼事。
想到這裡季初吟停下踢石子的動作,規規矩矩的走在蔚然身邊。既然選擇了他,以後要和他一起做的事會佔據她往後整個人生,雖然以前沒想過,但是一切,從來都不遲。從現在開始想,她想和蔚然,她的丈夫,一起做的事。
“我想去露營,可以嗎?”
季初吟試探着問道,蔚然聽出了她心裡的不確定性,露營的話,就要在野外過夜。明天一早上班的話,一定不會準時。何況現在不是露營旺季,有很多不確定因素,去露營實在不是一個好的提議。
只是他怎麼捨得,讓她失望?這是她想和他一起做的第一件事,一定得完美的完成纔是。那些不確定因素,他會讓它們變成對於這次露營來說,無所謂的因素。
“好,一會就出發。”
蔚然笑了笑,滿眼的寵溺和縱容。打了電話給秘書,讓她準備露營的工具和材料。打完電話後蔚然牽着季初吟走進一家百貨公司,買晚上要用的衣物和食材。有些東西秘書無法準備,必須由他們置辦。食材不和口味都會造成這次露營的不完美,他不想這種不完美髮生,這是他現在想要確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