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了他們走後,霖曜的情緒很明顯的有些低落,半個小時在原地一動不動像尊雕像。不怎麼抽菸的他,這時也摸出了隨時都會揣在身上的中華,抽了一根出來卻因爲沒有習慣帶火機而一直叼在嘴裡。
早先,他自己也不清楚爲什麼會和這幫人糾集這麼久。自從上大學把爺爺的骨灰轉移來這裡以後,他就一直呆在這邊,一次也沒有再回去過小縣城,甚至回去看看這樣的想法都不曾有。一個自己呆了十幾年的地方,居然幾乎沒有他值得留戀的地方,他甚至潛意識裡不願意回去。掏空腦袋想,也找不出一個可以說服自己的理由。
高捷叔叔除了生意方面的事來這裡,就是過年和過中秋節的時候會帶着嬸嬸他們來陪自己幾天。雖然每次他都推說自己不在乎這些意味着家人團聚的節日,而且自己也有很多的節目。
真的不孤單嗎?那是假的。只不過他的孤單並不體現在形式上,而是精神上。從很久很久前就有一種感覺,彷彿心裡空了很多,像出現了一個無論是裝進什麼都無法填滿的洞…有種他從未裝進任何東西的錯覺。而能暫時將這個洞堵住的人卻非他認爲的張之艾,是這幫他沒有“深交”這麼些年在一起除了玩樂還是玩樂的朋友。他們的“白癡”其實是他最期盼的,雖說他非常不想承認,這些年,有他們在,他是慶幸的……
該死!
怎麼自己也變得如此白癡了?要是被這幫子人知道了還得了?足夠他們當茶餘飯後笑話個一些日子了!
深吸一口氣,然後重重的呼出,似想把積壓在心裡那團莫名的於氣給吐出來。他真不是想傷感的,況且他也不是那種人,爹媽死得早,爺爺如今也去世幾年了,除了高捷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叔叔,在這個世上就沒有別的親人了,離別?!不是應該早已經習慣了嗎?
切!
不願再讓那被自己鄙視的感性繼續,拿出行動電話給張之艾打過去說了聲晚些回去,便關了機。騎着摩托車漫無目地的在路上像頭看見紅色而興奮狂奔的牛,只是這一路上的紅綠燈和偶爾抽風的車流量他是越看越不順眼,要是手裡有塊板兒磚,他恐怕都會忍不住砸出去。看了看指示路標,乾脆改道上了高速。(此乃爪機更文,字有多少不知…親們將就着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