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雅有些不好意思：“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你們是好心，我只是，只是……”
“我其實沒覺得你們長得可怕，只是第一次見面，有點緊張，對，就是緊張。”
舒雅歉意一笑，道：“剛剛有什麼地方讓你們不開心了，實在是對不起。”
從看見陳陽和它們溝通，舒雅就已經沒把它們當成普通動物看。
而是當成一個平等的人對待。
誰讓它們表現的這麼離奇。
動物居然跟人似的，喜怒哀樂都能表現出來。
只是一些小誤會而已，說開了就好了。
她可不想被它們記仇。
聽了她的話，大灰和老黑明顯開心許多。
對着舒雅又叫又吐信子的。
舒雅求助的看向陳陽。
陳陽道：“哦，它們是說，沒關係，它們沒介意。”
真是賤。
誰特麼剛剛飯都吃不下去的？
這會兒就不介意了。
吃完飯，舒雅看着這條大蛇，麻利的收拾着碗筷，像一個居家婦女，徹底無語了。
“施主，上山有事情嗎？”陳陽問道。
舒雅道：“我是來給錢的。”
“之前事情太急了，沒來得及說這些。”
陳陽嗯了一聲，他是知道舒家不會刻意賴掉這點錢，纔沒有在那個時候主動的開口提錢。
舒家是道觀功德主，來上香不需要再塞錢，偶爾留下吃飯也不用收錢。
但下山辦法事，或是類似這次的絕戶墳，則是要收錢的。
醫不敲門，法不輕傳。
自古就有道不走空的說法。
可道若走空，自然也會一場空。
這意思是，道士看了事，不付功德金，是對道士的不尊重。
不尊重，就要付出不尊重的代價。
道門的講究其實並不多，但有些地方，卻必須講究。
再比如有人會找道士算卦看病，千萬不能問能不能算準，能不能看好這種明顯帶着質疑的問題。
給你算完看完也不要問“這是真的嗎？”。
修道之人不妄言，既然能幫你算，能幫你看病，就代表有把握。
能得法的道士，都一定是有些玄妙在裡面的。
“看相兩千，畫符三千，鎮安符三千，破陣三萬，令旗暫借十萬。”
“一共十三萬八千。”
陳陽說道。
其中大頭是五行令旗，沒辦法，這件法器太珍貴。
別說絕戶墳，除非是滅國之運，否則再大的麻煩，把令旗插上，也能保佑平安無事。
陳陽當時是爲了鎮壓絕戶墳，無奈下才取出令旗鎮壓。
再者，一般的法器也不可能擁有令旗這般效果。
舒雅點點頭，沒有糾結錢多錢少。
她相信陳陽不會多收。
“道長，明天遷墳，爺爺希望你能過去做一場法事。”
陳陽道：“那貧道明天下山。”
“好的，那遷墳是多少錢？我一起給道長。”
“遷墳五千。”
一共十四萬三千，舒雅轉到陳陽的銀行卡里。
“道長，我先回去了。”
“大灰，送一下。”
“嗷嗷~來了。”
大灰拖着老黑跑過來。
舒雅對着大灰笑着：“謝謝狼先生。”
“喊我狼爺。”
“啪！”
陳陽拍了它一巴掌：“沒大沒小，你現在也是半個門內人，喊也是喊狼道爺。”
大灰道：“那就喊狼道爺。”
舒雅掩嘴笑道：“狼道爺。”
大灰和老黑護送她下山，舒雅也不害怕它們了。
反而覺得它們很可愛。
下到半山腰，大灰狼忽然衝着前面大樹嗷嗷的喊。
舒雅一看，是隻猴子。
“蠢狼，吼俺幹什麼？上次要不是俺出手，你那些狼子狼孫都被抓去吃肉了。”猴大王罵道。
大灰哼了一聲：“謝了。”
舒雅好奇道：“你們認識嗎？”
大灰點頭：“認識。”
舒雅雖然聽不懂它說話，但配合他的動作和神態，也能猜到一些。
道觀裡。
陳陽臉色發黑：“系統，你覺不覺得自己有點過分了？”
系統道：“你可以選擇不從我這裡購買符篆。”
陳陽道：“符篆是小錢，但令旗租借，憑什麼也要給你一半的錢？”
令旗是大頭，十萬塊！
結果陳陽回頭一看，系統居然拿走了五萬。
簡直就是周扒皮！
周扒皮都你這麼狠。
系統道：“宿主說的有道理，回頭我會上報，由衆仙家決定是否退還。”
“……”
這句話，陳陽聽着太熟悉了。
基本上，就別想還回來了。
陳陽查看了一下餘額，算上這次賺的錢，自己居然還有十七萬三千七。
他現在平均下來，一天大概需要一點五顆靈米種子，和一點五顆靈菜種子。
加在一起就是三顆，三千塊。
一個月就是九萬塊。
其中大頭都被老黑和大灰吃掉了。
他站在後院門口，望着菜園子。
菜園子有一畝多大，現在也就只有十分之一的地方，換上了靈土。
全部地方都換上靈土，差不多還得一噸左右的靈土。
陳陽靈光一閃，問道：“系統，我能不能種水果賣出去？”
“不能。”
“怎麼就不能了？”
系統道：“靈種種出來的東西，只能供修行之用。”
陳陽狡黠一笑：“我賣出去，賺的錢繼續買種子，這不就是修行嗎？我又不是爲了賺錢而賣，我是因爲沒錢，纔要賣錢來買種子。你仔細弄清楚這裡面的邏輯關係，再告訴我能不能賣。”
系統沉默了幾分鐘，道：“我想想。”
這一想，就是一整天。
直到天色黑了，陳陽躺在牀上，系統還在想。
“我睡覺了，想好了別在夢裡跟我說，等我醒了再說。”
上次的事情，讓陳陽到現在都還怨念滿滿。
次日，清早。
陳陽從牀上爬起來，抻着懶腰，洗漱後，將東西準備好。
“看來得去買一套法服了。”
每次都借用鎮元大仙的法服，總是不好。
不是不好，而是太貴了。
第一次借用沒說要錢，之後每次借用，陳陽後知後覺發現，自己的餘額莫名其妙就少了。
借一次，一萬塊，誰受得了啊！
下山路上，陳陽提起法服的事情。
系統道：“建議宿主不要購買法服。”
“租借太貴了，一次一萬塊，我會餓死的。”
系統道：“宿主是覺得鎮元大仙穿過的法服貴嗎？”
“不是貴，是很……”陳陽立刻閉嘴，下意識擡頭看天。
這好像是一道送命題，系統居心叵測。
“我要討論的不是貴不貴的問題，算了，不買了，我不買了。”
陳陽哼了一聲，一路下山。
這時舒雅發來信息，陳陽拿出看了一眼。
“地址：普覺寺陵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