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宗
問天的小木屋內
“已經整整一年了……”
一位穿着內門衣服的美貌女子環顧着小木屋裡的一切,雙眸之中充滿了懷念。
只可惜,小木屋昔日的主人已不在了。
良久……
“小天,你放心吧!”女子似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哪怕我今生魂飛魄散,永墮閻羅,我也會讓他們去給你陪葬的。”
聲音之中,只有冰冷。
……
三天後
回頭涯
“呼!呼!”猛烈的大風不斷呼嘯着,似乎是在嘲笑着這個可笑而悲嘆的世間。
突然
“叮!叮!叮……”
一道道鑿擊岩石的聲音不斷的從雲海深處穿了出來。
慢慢的……一道身影自雲海處慢慢隱現出來。
只見問天雙手中各握着一把匕首,左手的匕首刺入岩石,以此作爲整個身體的支點,右手握着的匕首快速刺入了上一層岩石。
就這樣……問天慢慢的朝着回頭涯頂前進着。
……
戌時
“呼!呼!終於上來了!”問天躺在回頭涯涯頂,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身體素質還是不行啊!”
“看來還要好好鍛鍊身體才行。”問天看着破爛的衣服下已經遍體鱗傷的身體自語道。
“希望一切如我所料吧……”
“小雅,等着我,兩年後我會來接你的……”問天右手微微擡起,擋住了前額,指間柔和的昏光照在問天清秀的小臉上,其嘴角露出一抹安詳的笑容。
天玄宗大廳
“王宗主,我們宗主當年和您是結拜之交,況且我們宗主也曾有恩與您,這些您難道都忘了嗎?”一箇中年模樣的男子對着王力宏說道,言辭之中盡顯懇懇之意。
“程老啊!並不是我不願給你,而是此物實過於珍貴,不是我一人可以做的了主的。”王力宏答道。
“王宗主,難道我們宗主的命在您心中還比不過區區一顆丹藥嗎?”中年男子的眼中含着淚。
“哼!區區一顆丹藥,你說的倒是輕巧,你知不知道,這區區一顆丹藥足以換下一座都城。”坐在王力宏左邊的一個長老拍案而起。
“曾長老,消消氣,程老也是心急纔會這樣說的。”王力宏抿了抿茶。
“哼!”曾長老冷哼一聲,隨即坐回了椅子。
“來人!送客!”一個鬚髮皆白的老人冷漠道。
“王宗主啊!您……”中年男子剛欲說話,一隻玉手抓了一下男子的衣袖。
“程叔!算了!咋們走吧!”一個面帶輕紗的女子說道。
“唉……”被女子稱作程叔的男子長嘆了一聲,嘆聲中只有無奈。
“等等!”就在女子和中年男子剛踏出大廳的時候王力宏突然道。
“王宗主,請問還有什麼事嗎?”女子輕啓朱脣,聲音清脆如鶯。
“婉兒啊!要不這樣吧!我將門內所有的弟子都召集過來,你們挑選幾個弟子,讓他們陪你和程長老去一趟‘萬妖嶺’,你們找到所需的藥材,我們替你煉製如何?”
“不過前提是有弟子願意去!”
“王力宏,你這不是……”女子還未說話,中年男子怒然開口,但未說完,已被女子攔下。
“婉兒在此謝過王宗主!”女子微微欠身,行了一禮,儘管很生氣,但只要有一線希望,都要試一試。
“哈哈!婉兒客氣了!”王力宏笑道。
“清風,去吧!將所有弟子都召集到玄天場上來。”
“是!師尊!”站在王力宏身旁的蕭清風轉身離去。
“婉兒!程長老!請!”王力宏與衆長老起身。
……
回頭涯
“那麼……接下來該怎麼做那?”問天頭枕雙手,沉思着。
倏忽後
“還是先完成當年的承諾吧!”問天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問天行走在路上,感覺今天的天玄宗有點怪,至少問天是這麼覺得的。
偌大的綠竹峰上居然沒有一個弟子在修行。
“難道綠竹峰上的女弟子都嫁人了!”問天想了想,不過很快推翻了這個不現實的想法。
玄天場上
“今天把你們召集過來,是想告訴你們一件事,離憂宗宗主病重,需要‘破厄丹’一枚,但所需藥材不足,你們之中有誰願陪聖女走一趟啊?”
“‘破厄丹’是什麼?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你管它幹嘛,重點在聖女上啊!”
“聽說離憂宗聖女貌若天仙。”
“這可是個接近她的好機會啊!”
“只要我得到了她,我就是離憂宗未來的宗主了!”
……
衆弟子心裡各自打着自己的小心思。
頃刻後
“我!我要去!”
“滾蛋!要去的人是老子。”
“切!也不看看你那樣子。”
“混蛋!你有種再說一遍!”
……
此刻的玄天場,真可謂是一片“繁華盛景”啊!
“哼!一羣白癡,五階丹藥‘破厄丹’的藥材豈是那麼容易得到的。”蕭清風看着這難得一見的“盛景”,不屑道。
【丹藥劃分:丹分九階,每階的品質又分五星,其分別對應丹徽上的五顆星。】
“咳咳!”王力宏輕咳了兩聲,聲音之中夾雜的靈壓讓臺下的衆弟子瞬間靜了下來!
“嗯……忘了跟你們說了,採摘地點是……”王力宏頓了一下,緩緩說道:“萬……妖……嶺”
“轟!”
衆人一下子都沉默了。
女子看着臺下剛纔還躍躍欲試,但現在沉默不語的衆人,嘴角上掛着一絲悽苦,隨後眼中露出一抹決意,女子緩緩摘下了面上的輕紗。
“碰!”
不知是哪位弟子手中的劍落在了地上。
“我靠!我這一定是在做夢!”少年甲隨手朝“自己”大腿上移去。
“啊!原來我真的是在做夢,我都感覺不到痛。”
“嗯!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少年甲轉過頭看着少年乙一臉痛苦的表情,很“關心”的問道。
“你……說……那……”少年乙咬着牙說道。
少年甲下意識的朝着“自己”的大腿處看去。
“額!抱歉!抱歉!我不是有意的。”少年甲一臉訕笑。
“……”少年乙。
……
隨眼望去,只見臺上的那名女子脣紅齒白,膚勝白雪,那頭秀麗的烏髮隨清風而舞動,聖潔的額頭上刻着一朵青色的蓮花,一雙眼睛,猶若秋水……
“我以離憂宗聖女的身份起誓,若有人願與我前去尋得藥材,治好我父親,我願一生一世服侍於他,若有違此誓,天地不容。”女子將玉手移至朱脣,皓齒輕咬,一滴鮮血浮於虛空,隨後沒入額前的青蓮上。青蓮的中央多出了一抹紅點。
“小姐!您……”中年男子最終沒有說出什麼話,只有一聲長嘆,道盡了諸多無奈。
但衆弟子依舊沉默。
一個弟子顫抖的右手慢慢上升。
“啪!”
“你想幹什麼?”旁邊的少年道。
“我想……我想……”
“你想什麼……”
“命和她那個更重要,你自己選吧!”旁邊的男子輕蔑的看着那名弟子。
少年聽後,慢慢的放下了右手。
“原來現實竟是如此殘酷!”女子重新戴上了輕紗,嘴角處悽慘的容顏,看着讓人心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