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九頭鳥掙命一箭穿心局

5九頭鳥掙命,一箭穿心局

5九頭鳥掙命,一箭穿心局

“那麼,你替我調過腕錶上的時間嗎?記得昨晚它自己停了,停在八點二十分。”我疑惑地問。

“沒有,先生,我只是發現它在沙發上,覺得您會需要它,所以送上去。”安子老老實實地回答,眼神純澈乾淨,態度畢恭畢敬。她們姐妹的外貌都不是“驚豔”的那一類,但乾淨、整潔、溫順,讓人覺得與她們在一起,舒心踏實。

手術刀這樣的高手,無論相人擇物,都有獨到眼光,既然他相中了這姐妹倆用作僕人,自然不會太差。

我有些困惑:“腕錶在晚上八點二十分停止,又在早晨八點二十分重新啓動;而樓上的落地鍾卻是停頓在早晨八點二十分——這些時間上的斷落和接續,是偶然呢?還是必然?”

此時,我的手一直擱在壁爐凸出的臺子上,手心裡感到它出奇地冰冷,忍不住縮回手,蹲下身子,仔細地打量着壁爐內部,每塊磚每塊磚地仔細搜索。用來砌壁爐的,是正宗的日本紅黏土實心磚,在上個世紀七十年代,飛速發展的日本建築業平均每天就會消耗掉二十萬塊這樣的實心磚,一度造成日本境內泥土的大量缺失,令政府大爲恐慌。

磚,很普通,無論是正面牆還是側面牆,毫無異樣。

地面上鋪砌的青石板也很正常,相鄰的縫隙整齊劃一,每條縫都用白水泥細心填抹過。

我不想再問安子姐妹關於水泡聲的事,省得把她倆笑得岔氣。

“既然來了高手,何不請出來見見面?”握扇子的人提高了聲音,大有咄咄逼人之勢。

在這片國土上,日本人氣焰囂張是情理之中的事,這跟中國古話“強龍難壓地頭蛇”一個道理。

我冷笑着大步跨了出去,這是屬於手術刀的私人產業、個人地盤,我們有權做任何事,可以在任何時候把任何不速之客趕出去。

下臺階時,我故意炫耀了一手“八步梯雲縱”的輕功,十五層臺階、六米直線距離,我幾乎是一晃肩膀便滑了出去,輕飄飄地站在蕭可冷身邊,把大竹嚇了一跳,向後猛的退了一大步,滿臉驚疑。

蕭可冷的短頭髮誇張地飛揚起來,做了個“敬佩之至”的駭然表情。

“好功夫!”握摺扇的人噗啦一聲抖開扇子,亮出扇面上繪着的一長排五顏六色的日本藝伎畫像。迫於我的氣勢,他也向後退了半步,柳葉刀般的眼睛陡然瞪起來,露出惡狠狠的兇光。

“尋福園是我的,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談。”我輕描淡寫地接過了蕭可冷的擔子。

“這位是渡邊城先生,這兩位是獵命師九尾先生、助理金輪先生。”蕭可冷微笑着,向旁邊退了一步。

有生意做是好事,但也得一個願賣、一個願買才行。

九尾號稱“日本島第一獵命風水師”,金輪則是數界日本散打冠軍,都是渡邊城身邊來頭不小的人物。

林蔭道上的氣氛驟然緊張起來,因爲這幾個日本人來勢洶洶,一上來就想壓服我們,所以引起了我的巨大反感。房子是大哥造的,他在獵命風水上的造詣,豈是幾個小日本鬼子能窺到門徑的?

渡邊城揮了揮手,側過臉去假裝欣賞旁邊筆直高聳的白樺樹,意思是一切由九尾出面交涉,彷彿跟我這樣的小人物握手交談,會折損了他的高貴身份。

九尾揮了揮扇子,故作風雅地笑着:“這位,就是蕭小姐提到的別墅新主人風先生吧?大家開門見山,這單生意,明擺着是我們老闆便宜你。想想吧,四倍於市價,足夠你去札幌市或者東京市重新構建一座豪宅了。合約已經帶過來,現金也在車上,明智的話,大筆一簽,一點六億就是你的啦?”

扇子的反面,竟然是一句孔夫子的《論語》名句: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看來,九尾非但中文說得流利,更身負極高的華語文學素養,但他高聲大笑時,雙眼開合如刀,一看就知道絕非尋常善類。

我故意皺着眉笑着:“一點六億?的確不少,但是——”

九尾不屑地笑着:“但是什麼?我們老闆早料到你們中國人會奇貨可居——哈哈,後備廂裡有隻箱子,整整兩億美金,怎麼樣?五倍價格,做夢你都想不到吧?”說完這些,三個日本人同時面露微笑,似乎已經十拿九穩地吃定了我。

兩億美金,五倍於市場估價,的確是已經足夠打動人心。

我摸着下巴,做出垂涎欲滴的樣子,向門外的車子望着。汽車裡還坐着幾名黑衣人,應該是渡邊城的另外保鏢。

“怎麼樣?天大的好事,樂傻了嗎?哈哈哈哈……”九尾囂張地笑了。日本人都迷信“銀彈攻勢”,過去他們的商業尖兵打開歐美市場時,就是運用了非常強大的銀彈攻勢,將歐美各國進出口部門的高官全部買通,才得以將電子產品潮水一樣推入了那些國家的大小超市。

人都是有貪心的,或大或小,誰都沒有例外。

金輪看似無神的眼睛,一直偷偷死盯着我。兩名武術高手相距很近時,都會感覺到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機。我知道他絕對是個難纏的高手,相信他也能感覺到我的實力。

我猶豫着點點頭,引得九尾一陣仰天狂笑。

蕭可冷很聰明,只是淡淡地笑着,把手插在褲袋裡,頭頂的短髮不聽話地在北風裡搖來搖去。

我回頭向別墅主樓望着,既然渡邊城能出這麼高的價錢購買一幢命犯“九頭鳥掙命”局的別墅,按照日本人的精明理財觀念,若是尋福園沒有重大秘密——他們纔不會傻到這種地步。

令我困惑的是,房子從外觀上看,真真切切是大凶的“九頭鳥掙命”局。大哥建了那麼多別墅,偏偏住在這座最有問題的裡面,到底是爲了什麼?

越過別墅的二層樓頂,一直向後看,能望見一往無前刺向天空的尖塔。

別墅依山而建,所以從空中俯瞰的話,房子是建在一個圓弧的邊緣,而這圓弧像是一張拉滿了弦的勁弓,配以“亡靈之塔”這支銳利的長箭,可以隨意射向環繞木碗舟山的任何一幢別墅——這個所犯的凶煞更激烈,乃是根本無法破解的“一箭穿心局”。

在“亡靈之塔”的控制下,居住在尋福園系列別墅裡的人,無論主客,都會受這個佈局的衝射,輕則天災人禍,重則死無全屍。

“風先生,可以簽約了嗎?或許你動作快一些,我們可以去西面的‘神頭鎮’喝杯清酒,交交朋友呢!”九尾既得意,又有些意外。之前蕭可冷以種種理由推脫,一直沒答應這單生意,渡邊城一方肯定非常惱火,一旦簽了,他們該是大喜過望纔對。

我伸出了兩個手指,在九尾眼前晃了晃,看着他眼裡突然佈滿的陰霾。

“什麼意思?”他合攏了扇子,眼睛眯縫起來,又細又長,帶着殺機四伏的銳意。

“我有個朋友,美國來的,尋福園別墅羣,他能出到二十億美金,也是現金,你說我該怎麼辦?”我冷笑着,不停地把兩根指頭晃來晃去。

九尾的臉色立刻變了,倒退兩步,扇子在左手心裡敲得叭叭直響。

渡邊城跟金輪的臉色也陰沉下來,但我並不擔心,因爲以我的武功造詣,還沒把區區一個日本散打冠軍看在眼裡。

一箭穿心局,無法可解,除非把建築物推倒重蓋,而且地基的尺寸、進入圓弧的夾角等等都要經過複雜的羅盤計算,絲毫不能馬虎。

我真的有些感到頭疼了:“大哥怎麼會布這樣的局出來?明擺着把自己逼入絕境嗎?”

楓割寺“亡靈之塔”方向,升起了嫋嫋的白煙,並且有壯觀宏大的鐘聲響起來。我一想起仍然是植物人的藤迦,心裡便掠過一陣悒鬱。當時,是我把她從金字塔的古井裡救出來的,真希望自己能親手讓她活過來,因爲我太想知道《碧落黃泉經》裡的秘密了……

“二十億?你確定?”真難爲九尾還能沉得住氣。

我點點頭。五十倍於市價,渡邊城應該望而卻步了。因爲我從來都想過賣掉別墅,只是覺得日本人太囂張了,才故意跳出來跟他們開個玩笑。二十億不是個小數字,急切間,渡邊城要想湊夠這個數字,至少得動用日本國庫的財力。

金輪“呸”的向地面上啐了一口,伸出穿着高腰戰靴的腳用力在地上搓着。

九尾冷笑着:“風先生,二十億美金拿來購買一幢身陷‘九頭鳥掙命、一箭穿心局’的別墅,你朋友是個傻子還是瘋子?”他指向高聳的“亡靈之塔”,準備用獵命師的理論批駁我。

我擡手製止了他,不屑地昂着頭:“說到陰陽五行、風水獵命,你們日本人只配做中國人的孫子。別說是‘一箭穿心局’,就算房子被置於‘十面埋伏局’、‘寒山奪命局’、‘氣斷五步局’之下,我自然有辦法破解。噢對了,身爲‘日本島第一獵命風水師’,你大概還沒見識過中國古籍裡的《鬼谷子神篇》、《夢入諸葛神機》這兩部書吧——你們日本人總是這樣,從別人家裡偷些學問出來,自己還沒參詳透徹,就迫不急待地跳出來指指劃劃、爲人師表,真是愚蠢!可笑!”

這番話令九尾勃然變色,眼睛眯成一條線,死死地盯着我。

我向蕭可冷笑着:“小蕭,麻煩你,去給我朋友打個電話,就說不必二十億,打個折扣,十億現金便好了。”

蕭可冷知趣地點點頭,向客廳裡走去。

剛剛說過的那些風水佈局,都是“險中之險、絕中之絕”,根本無法破解,就像“一箭穿心局”一樣,我只不過是臨急抱佛腳,拿來唬唬九尾而已。

命格風水這門學問,深不可測,絕不是十本書、八本書能理解透徹的。要想在這一門學科裡修煉出點門道來,沒有天賦、沒有十年以上的浸淫,是根本無法談到“領悟、成就”的。

渡邊城終於肯正臉對着我,不過下巴仍舊擡得很高,居高臨下、趾高氣揚地問:“你朋友?是誰?哦——是那個跳樑小醜孫龍嗎?”

他的中文也說得很流利,想必是近年來爲了搶佔中國的商業市場份額,突擊學習的。

孫龍被日本人視爲“害羣之馬”很久了,他不但高舉“抵制日貨、抗日、反日”的大旗,並且一直都在爲截留日本商人生意訂單努力,憑藉自己的強大經濟後盾,經常橫刀殺出,把日本人已經敲定妥當的生意截到自己手裡去,哪怕是明認着虧損也願意。

渡邊城撇了撇嘴角,不屑地嗤嗤冷笑:“那個小子,有命買你的別墅,不知道有沒有命來住。風先生,聰明的話就簽約,否則,你和你的朋友在北海道發生的一切意外,我們重工聯盟概不負責,懂嗎?”

他高傲地彈着指甲,眼神散漫,根本沒把我這個名不見經傳的中國人放在眼裡。

我知道,重工聯盟有日本山口組的黑社會背景,而且跟“極端軍國主義分子”也有瓜葛,惹了他們,無異於跟這些暴力組織結下了江湖恩怨。

九尾有了主人撐腰,重新神氣起來:“聽到了吧?北海道是山口組的發源地,你該知道在日本本土得罪了山口組是什麼後果?聽話,乖乖簽了,搬家滾蛋!否則,讓你血濺滿門!”

話說到這個地步,已經是**裸的威脅。

我沉下臉:“這是我的私人地盤,要滾蛋也該是你們滾蛋!恕不送客!”

雙方立刻說僵了翻臉,渡邊城氣哼哼地瞪了我一眼,轉身就走。

在我們不斷交談的時候,金輪似乎一直在試圖撩起袖子動武。在日本土地上,任何一個日本人都可以囂張跋扈,我其實已經下了決心,如果金輪忍不住動手的話,我第一個回合裡就得狠狠地把他打倒甚至兇狠地致殘——受日本人的氣夠多了,就算在日本國土上,也不必再無休止地忍耐下去。

從日本人不斷巴結美國政府的實例上看,這個島國上的每一個人,都是信奉“強者爲王”的絕對真理。

就在此時,一陣呼嘯的引擎轟鳴聲在大門口響起來,隨即是“吱”的一聲轎車輪胎急剎車摩擦瀝青路面的刺耳尖叫,接着,一個女孩子高跟鞋的噠噠聲迅速響起,出現在大門口。

她身上穿着黑色的及踝長裙,腳上是透明水晶高跟鞋,上身則披着一件黑色的上好狐裘。再向上,黑色的長髮順滑地披散着,直垂到肩膀,濃密無比,在陽光下像一匹跳躍反光的黑緞子。

她走得那麼急,幾乎是毫無方向感地對着渡邊城直撞過來。

渡邊城也走得很急,因爲我的挑釁讓他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了藐視,當然火冒三丈。

正對着走的兩個人都低着頭,眼看就要急促地撞在一起。九尾斜跨了幾步,擋在渡邊城前面,迅速伸手,抓住了那女孩子的右腕,輕輕一帶,順勢摟住了她的細腰。

女孩子“呀”的叫起來,向外掙扎着,無奈九尾摟得非常緊,輕薄地笑着:“小妹妹,這麼急去找情郎嗎?”

身爲渡邊城的親信,九尾、金輪的勢力地位甚至已經超過了日本中級城市的副職行政長官,所以纔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放肆。再有,他抓住的是個中國女孩子,理所當然地可以肆意輕薄了。

女孩子水汪汪的眼睛向我望着,惶急地漲紅了臉叫着:“放開、放開——”

門外,黑色豐田車裡的四個保鏢已經下了車,嘻嘻哈哈地看着九尾的放肆行徑。後來的這輛車,只在門口位置露着半個車頭,車頭是一個奔馳標誌,還有一個奇特的全球唯一的水晶球——毫無疑問,那是華人大明星關寶鈴的車子,而這個落在九尾手裡的女孩子,就是關寶鈴本人。

渡邊城與金輪抱着胳膊,看着苦苦掙扎的關寶鈴,饒有興致地作壁上觀。

忘記了哪位中日關係專家說過:“日本人幾乎是毫無人性的,在他們這個種族的男人或者女人身上,充滿了各種各樣複雜的獸性,但偏偏極少人性。”

光天化日下調戲中國女孩子,而且是在中國人的別墅區裡。

我沉聲叫着:“住手!”

其實,還沒叫之前,我的身子已經急速地躥出去,等到兩個字出口,已經抓住了九尾的腕子,重重地一扭,咔嚓一聲,先將他的腕骨捏碎。同時,我的右腳已經伸出去,在他小腿上一勾,手腳同時發力,把他旋轉着擲了出去,凌空飛出五米遠,“嗵”的一聲,重重地跌在大門口正中。

這一手,精妙無比地融入了日本柔道和道家“沾衣十八跌”的功夫,是在開羅城時,跟小燕切磋悟到的最新功夫。天下武技,絕對都是息息相通的,所有的目的都只有一個——“打倒、制服、殺死”對手,唯一不同的只是下手時的輕重而已。

我恨透了剛纔九尾說的“滾蛋”兩個字,要知道,中國做爲亞洲大陸的第一大國,其國民地位應該受到任何小國家子民的無比尊敬纔對。目前,中國大陸的周邊國家,包括朝鮮、韓國、馬來、越南、尼泊爾……等等,就連歐洲超級大國俄羅斯都對中國客客氣氣,不管這種客氣和尊重是出自內心或者僅僅停留在表面上,至少都給足了中國人面子。只有“死性不改”的日本人,無時無刻不在明裡暗裡叫囂着“軍國主義、大和民族優秀論”,並且毫不掩飾對中國人的鄙夷——

我出手如此之重,只是替九尾的父母教育他做人的道理,免得這個狂妄自大的三十歲男人繼續在歧路上荒唐地墮落下去。

九尾跌出去的同時,我的手已經扯住了關寶鈴的衣袖,輕輕一拉,把她擋在身後。

金輪的右腿唰地踢了過來,並非日本傳統武功,竟然是泰拳中的“折竹腿法”,從一米五左右的高度水平橫掃,狠辣無比地踢向我的脖頸。這種毒招,幾乎是瞬間就想將我格斃的思路。

怎麼說,日本也是個講法律的文明社會,我不信他敢隨便殺人。

當然,我不可能讓他得手。

日本人學泰拳格鬥有先天性的不足,東亞人的膝蓋、臂肘、拳鋒這三處地方的骨骼鈣質積澱都沒有達到足夠的層數,於是導致硬度明顯不足。泰拳之所以攻殺凌厲,其殺招則全在這三處地方,舉“折竹腿法”的例子來說,橫掃的這一腳,只是攻勢的開始,接下來的肘擊、膝蓋頂、拳鋒封眼纔是真正雷厲風行的殺手。

我只出了一腳,右腳腳尖輕飄飄地點中了金輪支撐腿的膝蓋內側,大概發出了十五公斤的戳刺力道。

金輪的高瘦身子陡然一震,無力地隨着腿勢空旋了一百八十度,竹竿一樣的身子向後倒下去,叭的一聲狠狠地跌在水泥路面上。那一點,已經踢折了他的膝蓋韌帶,沒有三個月以上的時間,是根本起不了牀的。

門口的保鏢愣了,足有十幾秒鐘後,才反應過來,撩起西服外套,一邊向這邊跑,一邊從腰帶上拔槍。

渡邊城揚起兩手,發現新大陸一樣盯着我看了幾眼,做了個“撤退”的手勢。

保鏢們乖乖擡起九尾與金輪,塞進豐田車的後座。

“風先生好身手,不過你的武功再強,能擋得住山口組的衝鋒槍和狙擊步槍嗎?你們中國人不是一直說‘識實務者爲俊傑’?放聰明些,大家合作,少不了你好處的,考慮一下,OK?”

隨即,他又向着驚魂未定的關寶鈴,冷森森地威脅着:“怎麼?是你要收購尋福園嗎?實話告訴你,這裡—— 是我的,任何人敢在我的地盤裡撈食,最後的結果,嘿嘿,不過是站着進來,橫着出去……”

他的右手一直在輕輕撫摸着右耳上嵌着的一粒明珠,這個下意識的自戀動作,讓我覺得有點噁心,雖然他的外貌算得上高大英俊,但男人在耳朵上做修飾,外加出奇的自戀,本身就是件詭異得令人作嘔的事。

毫無疑問,他不單單是在威脅,而且說過的話一定能辦得出來。

關寶鈴雙手捂着心口,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對渡邊城的話沒有絲毫反應。我覺得有些抱歉,如果渡邊城認爲她是要搶購別墅的人,肯定會給她帶來麻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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