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倒是狂妄,我在武鬥區等你。”如果是在平時,只要來了,就一定會等齊東強一起去武鬥場,但是現在對方竟然這個做派,甚至還敢以“爺”自居,那就別怪自己不講禮數了。
“糟了,我剛剛怎麼把心裡想的說出來了。這人是什麼來頭啊,給我普及普及吧。”
“走吧,邊走邊說。”艾諾滿臉遺憾的看着齊東強。
一路上,艾諾告訴齊東強,“這名男子叫做當離,是藥王府的人,但是……”
“等等,藥王府?”齊東強聽到這個名字就知道不一般,所以重複了一下,想讓艾諾講細一點。
“嗯,藥王府每隔數年都會有一名絕世的醫師入世,而從藥王府出來的醫師,就意味着站在天下名醫的前端了。所以,都會有各大組織爭搶,只是這人……不知道爲何會出現在這裡,難道他是自己來的?總不可能是犯了事兒,被抓進來的吧!反正沒有人知道,也無人聽他提起過,其實從你剛剛跟他的對話裡,就能發現,他的話非常少,而他的朋友比他的話還要少。”
“他的魔靈呢,是什麼?有沒有什麼特殊的能力?”
“額……不清楚,我的印象裡,他沒去過武鬥區,也有可能是他去的時候,剛好我不在,畢竟我又不是武鬥派,不太喜歡經常泡在那裡。”艾諾思考了一下,“不過按照以往的經驗來看,醫師嘛,用毒的可能性比較大一些。因爲藥王府裡面的醫師,不但治病救人手段高超,就連用毒,也是站在行業前沿的。”
“我怎麼突然有一種,被他醫好了,然後再當他的小白鼠的感覺。”看來,戰鬥期間,靈空域要時時刻刻的包裹在身上,不留一絲縫隙,否則不知道什麼時候就中毒了。
……
很快來到了武鬥區,當離在武鬥區入口等着他們。
齊東強走到他的面前站定之後,剛擡起胳膊想打招呼,對方卻又頭也不回的上了一個無人的擂臺,齊東強只好順勢揮揮胳膊,眼睛望天,趕趕不存在蒼蠅,輕咳兩聲掩飾尷尬。
唉,誰讓自己先得罪人的呢?就讓對方兩下,然後再去光頭王那裡弄點好吃的,去找他道個歉,也就差不多了,冤家宜解不宜結嘛……
這麼想着,齊東強已經走上了擂臺。
齊東強出現在武鬥區之後,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就連一些正在比試的人,也紛紛商量着停止比試,先看完齊東強他們的比試再說。整個武鬥區竟意外的出現了一派和諧的景象。
“看到了嗎?那傢伙竟然又來武鬥區比試了。”
“這氣宇軒昂的身段兒,一看就身手不凡。”
“不錯不錯……”
這臺下的低聲交流,以齊東強的耳力,聽得清清楚楚,自己什麼氣質自己還不清楚?談不上什麼氣宇軒昂,那這些人就是在說當離了。看來臺下是有了解當離的人,今天這對手明擺着特別不好對付啊。
他哪裡知道,這些天,一部分人在傳播他的英勇事蹟,現在,經過添油加醋,儼然已經成爲了一代宗師的形象,還是前兩天就戰勝了惡魔的那種。
在這實力爲尊的世界,已經不知道有多少人是他的小迷弟了,就算他路上摔個狗吃屎,都會認爲他在鍛鍊抗擊打。
“請賜教。”
當離話不多,只是三字,便意味着比試的開始。從腰間的藥包裡取出了一枝粉色的花,握着花莖,隨着指尖輕抖,無數粉色的花瓣在空中飛舞盤旋,片刻便佈滿了整個擂臺。
這一枝花會有這麼多花瓣?莫非是他的魔靈!齊東強倒是一點也不在意,爲了以防萬一,自從進了武鬥場,就已經把靈空域包裹在自己的身上。除非對方是在之前給的藥裡動了手腳,那樣自己也就認了!
起初,齊東強並不希望對方如願。用力的揮舞手中的劍,希望以此驅散粉色的話,可是花瓣的數量,只增不減,漸漸的,臺下看熱鬧的人們,都被花瓣沒過了腳踝,地上如同鋪了粉色的地毯。
見成效甚微,就不再阻止對方的意圖。就這樣握着劍保持體力,站在花海之中,從花間的間隙盯着對方的一舉一動。
之所以沒有進攻,是因爲艾諾說過,如果遇到一定不會死的戰鬥,那就儘量別那麼快結束戰鬥,只有把自己逼到絕路,才能一次又一次突破人體的極限。也許哪一天,你就發現,自己的戰力變成百萬零一了呢?
在審判者監獄的戰鬥,其實已經是再安全不過的了,有審判使們在,這平時的比試裡,從未出現過任何的死亡。
當離似乎壓根就沒有進攻的打算,只是站在原地抖動手裡的粉色花。
“你是想用花鋪滿空間,搶走我的氧氣?然後憋死我嗎?”齊東強斜着眉,挑釁道。
“結束了,你已經輸了。”
“?”什麼?啥?齊東強還在疑惑,什麼叫我已經輸了,明明還未開始啊。
心中正這麼想着,身體卻不由自主的癱了下去,勉強撐着,才靠在了一個角落的位置。
發生什麼了?
齊東強的手腳完全不聽使喚,失去了行動能力,疑惑的打量着自己的身體,手腕和腳腕處,各有一道細細的傷痕。
“我的魔靈,具有止痛,麻痹神經的作用,你已經被花瓣中藏着的武器傷到了,藥效已經滲進了你的手腳,現在失去了對他們的控制,結束了。”
齊東強嘆了口氣,誒?自己剛剛就是想想,怎麼真就逼到了絕路。
“我靠,這人使詐啊!”
“要不要臉了!”
“不服!這怎麼能算!”
“重賽!重賽!”
一衆齊東強的小迷弟開始嚷嚷着……
齊東強並不認爲對方的詭異招式使自己陷入劣勢是不公平,世上哪來的公平,詭異的對手千千萬,輸就是輸,贏就是贏。
冷靜的分析着靈空域的缺陷,看來,止痛,麻痹神經,不算是負面作用啊……自己的靈空域好像處理不來?
如果在平時來看,齊東強已經輸了,失去了手腳的控制,武器也拿不起來,只剩下了毫無攻擊力的靈空域。
可是總不能就這麼輸了吧?齊東強現在只有胳膊腿還能動,艱難的用兩隻胳膊夾起劍,咬在嘴裡。
本來打算轉頭離開的當離,看到齊東強的舉動,露出了驚訝的神色,甚至還有些許的期待。
這是齊東強第一次用嘴使用青蓮劍,舌頭上清晰的能舔到劍上的金屬味,直視着當離,“疑是銀河落九天。”
由於是第一次用嘴使用青蓮劍,招式熟悉又生疏。繁星的攻擊,似乎都不如花瓣砸在對方的身上。
“疑是銀河落九天。”
“疑是銀河落九天。”
“疑是銀河落九天。”
……
齊東強並沒有放棄,還是在一遍一遍用“疑是銀河落九天”攻擊對方。因爲牙齒過於用力咬着劍,已經開始滲血,染紅了牙齒和嘴脣,頗有一些壯烈。
臺下有人不解,“明明是一場比試啊,認輸就行了啊。”
一個人淚目的望着齊東強,“這纔是咱們的老大,他不想輕易輸,是因爲臺下站着咱們這些小弟啊!試想一下,如果這是戰場,有老大這樣的老大,該是何等的榮幸!”
說着,身邊的一些人竟然開始感動的哭了起來。
“老大加油!”
“老大加油!”
“老大加油!”
一聲又一聲的加油,讓臺上的兩人都在認爲是爲對方加油。
青蓮劍連當離的衣服都沒能劃破,觀衆加的油也沒能加到齊東強的身體裡,反倒是出人意料的一幕發生了。
“抱歉,我認輸了。”當離擡手,然後走到了齊東強身前。爲他解除了被麻痹的身體。
“輸了就輸了,抱什麼歉啊。”齊東強有些不解,鬆開了嘴中的劍,任由它掉在地上。身體恢復自由的感覺真好,這短短兩天,怎麼身體總是跟自己過不去,一直遇到這樣的對手。
先是活動活動筋骨,看看身體有無大礙。確認無礙之後,才與艾諾轉身回自己的房間。
一路上,當離尾隨其後,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齊東強進屋之後,給當離留了門,這當離一看就是臉皮薄的人,再門口踱步許久,猶豫再三,也沒有進來。
齊東強探頭邀請當離,“有事就進來吧,不然一會兒門口被你踩爛了。”
當離進屋周,齊東強爲他倒了一杯茶,等待着當離接下來的話。
既然已經進來了,當離開門見山,“聽說你的刑期只有一年,來到這裡是希望你幫我帶一封信給故友。”當離取出一個信封,推到了齊東強的面前。
“故友?叫什麼?”
“袁心。”
“哦?你跟他怎麼認識的。”聽到這裡,齊東強來了興致,畢竟現在袁心是自己的手下,萬一這個當離要是有什麼圖謀,自己也好及時阻止,
“陳年往事了,我曾經是他手下的八將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