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毅,你回來過嗎?
我在這裡難過着,你會回來嗎?你說過,只要我難過你就會在身邊陪着我說話讓我沒空難過。那麼,你怎麼還不回來呢?想要我難過的死掉去陪你嗎,可是你會回來的是嘛,因爲你捨不得我難過,我喜歡的毅就是那樣子的人。
“韓悠,你一定要醒來,別想拋下我們,你怎麼可以一直睡着。”
“喂,齊琪你幹嘛搖她還大喊大叫,她很累了,讓她好好睡。”
很吵很吵,不能讓我一個人安靜的難過嗎?我要離開,我要去一個安靜的地方,那個地方,就是像韓毅你說過的那般,遠處有山,山下有個安靜的湖泊,湖泊的旁邊有座乳白色的小屋,屋前有片花海,花海中有你有我。我們一起面朝大海春暖花開,夢很長很長,長的我不願醒來面對碎了一地的幸福。
半夜,韓悠醒來,看見病牀前睡着的正是自己的好友,齊琪和葉素素。原來,你們一直不離不棄,但請原諒這次我的離別,我想要離開一些時間或是永遠。韓毅,你是回來過的,你讓我勇敢的生活下去。我會聽你,只是需要一點時間。
韓悠小心翼翼的起牀穿衣,打開門,一陣風吹過,原來她睡了整整一個季節,快速的把門關上,怕風吹進房間。記得,韓毅在這離開時,樹上的知了還在叫,溫度一天天的上升,現在卻涼風陣陣。緊了緊身上單薄的衣服往走廊盡頭走去,一步一步,離開這,韓毅離開的地方。
韓悠消失了,這個消息在第二天傳入每個認識她的人的耳中。而最難過的莫過於守在病房的齊琪和葉素素,一個躺在病□□三四個月的人在她們的眼皮底下不見了,而韓悠會去的地方都找了也沒發現她的痕跡。
“見鬼了,她怎麼就這樣走了,她把我們當朋友嗎?”齊琪難過的對着對面的葉素素喊着。
“你叫什麼啊,也許她只是想找個地方跟過去道別。”告別了過去,她還是會回到我們的身邊不是嗎?
“就你瞭解她,要是她想不開,直接自殺了呢。怎麼辦?我不想看到冰冷冷的她,韓毅走之前叫我們好好照顧她,現在她不見了,要怎麼交代呢。”只要想到韓毅臨死前那堅定帶着幸福的眼神,齊琪就覺得自己不可原諒。
她不會自殺的,如果要死,她也不會在□□躺了三四個月,悠一直是堅強的。
齊琪搓了搓手,眼神閃爍小聲地說
,“素素,要不我們找柳承信學長,也許他可以幫我們找到悠。”
“不可以。”葉素素一口拒絕,眼神冰冷的看着低下頭的齊琪。
韓悠與韓毅的故事,柳承信學長一直是第三者。如果沒有他,那麼現在的悠和韓毅是幸福的。葉素素無法原諒他,即使自己那麼的喜歡他。
齊琪看着堅定的葉素素,眼睛沉澱着的難過她不是看不出來,不止是爲了韓毅韓悠,還有那個人。
韓悠,你去哪裡了?
巴士在前進,熟悉的城市在後退,離開這,離開悲傷,帶走幸福,帶走和韓毅的點點滴滴離開這裡,去往更幸福的地方!
那麼多人在我們身邊,我們的眼中卻只有彼此。
我們用獨特的方法在這麼多人中創造出兩個人的世界。
韓悠是在五歲的時候來到這裡的,“好好孤兒院”。韓悠不是父母取的名字,她的小名叫寶寶,因爲是父母手中的寶,即使五歲了也沒有取別的名字,但是再也沒人叫她寶寶了,父母空難,只有一個親人卻把她送到了這裡來。她不鬧也不吵,就像失去了五歲前的記憶,很安靜。
“今天有新來的的小朋友,以後要好好相處。”院長站在食堂前的對着下面坐着的54個有大有小的孩子微笑說着,她的手上牽着一個身穿大紅色小洋裙,大大的眼睛安靜的看着下面的女孩。
嘩啦啦的鼓掌聲,只有一個小男孩同樣睜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窗外,不鼓掌彷彿不在這狀況內。
“韓老師,交給你了。”院長把小女孩的手交給一個30來歲的女人手上。
韓悠的名字就是她取的,只要沒有名字的孩子就會隨帶他們的老師姓,姓韓的孩子只有兩個,除了韓悠就是一個比她早來一個月的小男孩叫韓毅,因爲韓老師纔來一個多月。
韓老師說,韓悠和韓毅就是她的孩子。直到四年後韓老師離開,她也只有兩個孩子。
葉素素是第一和韓悠說話的小朋友。
“你叫韓悠吧?以後你和我玩兒,我叫葉素素。”葉素素伸出自己的小手,手上捏着一顆糖放在韓悠的裙子上。
韓悠眨了眨眼睛,看了眼裙上的糖擡頭看着眼前的葉素素,不說話。
“以後就叫你悠,你叫我素素。我告訴你哦,我可是這裡的班長,他們都要聽我的話,可是你不用。”小葉素素一個人開心的說
着,完全沒感覺到小韓悠的安靜。“朋友你知道吧,以後悠就是素素的朋友,跟着素素一起玩兒,一起快樂一起長大一起做很多事兒。”好像想到什麼開心事似的,小葉素素開心的咯咯笑。
“要一直在這兒長大嗎?”小韓悠終於開口說話了。
“那當然,有這麼多人陪我們一起長大,很幸福的。”小葉素素用小手指着遠處玩耍的孩子們。
以後,就要在這裡長大,幸福的長大。
小韓悠手裡拿着小葉素素給的糖來到一個一直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小男孩面前,學着小葉素素的樣子,把糖放在他的褲子上,小聲地說:“我叫韓悠,想和你玩兒,我們以後一起幸福的長大。”
男孩驚訝的轉過頭看着她,隨即冷漠的說,“我爸爸會接我回去的,我只是暫時在這裡。”
“那在你離開前陪我玩吧,等你回去了就沒有那麼多人陪你玩了。”
正是傍晚,夕陽照在窗口上,小韓悠眯着眼望着背對着夕陽的男孩,像是天使,不知覺的微張着嘴。小男孩拿起褲子上的糖,剝開糖紙把糖塞進小韓悠的嘴裡,淡淡帶着壓抑的高興說:“我叫柳承念,以後我爸爸來接我也叫他把你接回去,你就可以和我一起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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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年後,葉素素說,你們倆就像一個世界的,雖然我是你的朋友卻怎麼也插不進你們的世界。你們一直過着兩個人的世界。
當等待成爲絕望時,我們總會做些告別等待的舉止。
就算是小小的我們也會學會告別過去。
韓悠在“好好孤兒院”呆了108天,陪葉素素和柳承念玩兒108天后的一個早晨。柳承念哭了,6歲的他哭的很絕望的站在韓老師的房間門前,說:“韓老師,我要和你姓,以後我就叫韓毅。”
從那天以後,柳承念沒有了,留下的是對自己爸爸絕望的孩子韓毅。葉素素告訴韓悠說,“其實有些大人不要他們孩子總會說些謊言,韓毅是真的明白了,他的爸爸永遠不會來接他了。”韓悠聽後想,也許有一天真的會接走他。
韓老師說過,韓毅就是自己的哥哥。所以現在的他就應該一副冷冷的樣子嗎?108天的日子就像是個夢,雖然還是對自己很好,可面對別人爲什麼要板着臉呢?
“韓毅,你笑一下會怎樣啊?”小學四年級的葉素素撐着腰對着教室門口的韓毅叫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