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雲淺如今對楚束也是恨之入骨,這一次的設計不過是報她這些年來在後宮裡受的怒氣罷了,也是她精心爲楚束準備的禮物。
皇后伸手拔了拔她食指上精緻的玉扳手,她的眸光更多了一分寒意,心裡卻又不自覺的開始冷了起來,她用盡心力去做的事情,經營了多年,卻只是這樣的結果,她的心裡終究有些不甘心。
而這一次的事情,她知道受益最大的應該是楚易,楚易那樣幽冷的性子她是不喜歡的,卻也知道楚易面冷心熱,是這一衆皇子中最爲善良的一個。
這也算是她的退路,她雖然知道楚願以前對楚易不算太好,但是卻也不是個記仇的,如果楚易能登上寶位的話,想來也不會太爲難她。
只是就算楚易不爲難她,也不可能會好好對她,畢竟她曾經對楚易做了什麼她自己心裡還是有數的,而這一切,依着楚易的聰慧,只怕也是瞞不住的。
皇后輕哼了一聲,嘴角邊卻又綻出了一抹冷笑,她還有其它的後手,如果她沒有好結果的話,那麼在她付出代價之前,她也一定要讓皇帝所有的皇子付出慘痛的代價。
相較於皇后的冷靜,德妃此時可以說是氣急敗壞,她咬着牙道:“好端端的怎麼會這樣!”
楚墨看着德妃道:“這是別人謀劃已久的事情,自然不些好端端的,母妃,我們要從長計議了,否則只怕還會生出其它的禍事來。”
“這個我知道。”德妃的眼裡滿是陰戾道:“你父皇如今已對我生了疑,我現在連見他一面都很難,更不要說去他的面前說這些事情了,說得越多,他只怕疑心會越重。”
“母妃說得是。”楚墨看着德妃道:“只是這件事情來得極快,又是衝着我來的,我覺得所有的一切沒有那麼簡單,只怕他們還有很厲害的後手,否則的話,不會昨日裡收到地震的消息,昨夜裡就放火燒糧倉,只是他們在暗,我們在明,動起手來我們終究有些吃虧。”
德妃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線道:“什麼明和暗的,這件事情擺明了就是皇后和楚束下的手,陳州的郡守是蘭府的門生。”
“斷崖上的字實在是過於荒唐。”楚墨看了德妃一眼道:“可是卻很有用,直擊父皇的心事,原本這件事情只是針對雲靖言的,可是如今的雲靖言是我的左右手,他如果出事,我的實力會大打折扣。”
“我自然知道這些。”德妃的手重重地拍上了桌子道:“所以如今你和雲靖言是綁在一起的,這一次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救他。”
楚墨輕輕點了點頭,德妃又問道:“夜無塵知道這件事情了嗎?”
“他肯定知曉。”楚墨的眼裡多了一分陰冷道:“只是有了上次都都的事情之後,他對我似有些不滿,他許是覺得我們可以出手卻沒有出手吧!”
“那件事情我們明明看起來已經出手了,他有什麼可不滿的?”德妃冷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