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說得是。”朱公公輕聲道:“這些天來世子將朝中大事處理的妥妥貼貼,楚王府也一直風平浪靜,爲了避嫌,楚王府的那些武將,楚王已經下令,近期非極重要的軍務不得進入楚王府。”
“朕的這個弟弟也沒有讓朕失望。”皇帝無限欣慰地道。
朱公公看了皇帝一眼道:“只是楚王府倒可憐了。”
“怎麼說?”皇帝有些好奇地問道,他是知道他病重的時候,楚王府做爲整個大周最有實力的王府,再加上楚遠舟如今又行監國之事,一定會有很大的壓力。
皇帝在病倒之時有這樣的安排其實是經過一番掙扎的,在皇帝的心裡,其實也有些擔心楚遠舟會鬧出事情來,更擔心楚王府趁此機會生事。
雖然皇帝之前已經想好了應對之策,只是眼下這樣的結果卻是讓皇帝滿意的,楚王府沒有讓皇帝失望,楚遠舟也沒有讓皇帝失望。
皇帝輕輕鬆了一口氣,只覺得他沒有看錯人,更爲之前他對楚王府的猜疑而有些內疚,當初若他沒有那些猜疑之心的話,那麼整個大周的版圖只怕要寬廣得多。
朱公公輕聲道:“楚王妃有個侄兒名喚白洛,是整個大周的首富,四年前淮水大災,他曾捐出一百萬兩銀子,而這一次陳州地震有人說他趁火打動,大發國難財,囤了很多的米,然後坐地起價。”
皇帝的眼睛有了一抹陰冷,朱公公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後又道:“這件事情刑部已經在查,如今也有些眉目了,事情雖然和白洛無關,就是因爲他是楚王府的親戚,所以世子如今還將他關在刑部。”
皇帝輕輕嘆了一口氣後問道:“這件事情是誰做的?”
“老奴也不是刑部的官員,並不知道那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朱公公輕聲道:“世子在辦公事的事情也沒有避着老奴,昨日裡刑部來處理案子的時候,老奴聽說那件事情好像是吏部的侍郎安排的。”
“吏部侍郎?”皇帝問了句:“是張光非還是牛遠志?”
“是牛侍郎。”朱公公輕聲道。
皇帝聽到朱公公這句話臉色頓時變得無比難看。
牛遠志是何人?皇帝心裡再清楚不過,牛遠志說白了就是楚墨的人,當年楚墨在皇帝的面前說了不少牛遠志的好話,皇帝才用了他。
原本牛遠志是楚墨的人也沒有什麼,可是和這一次的事情放在一起,所有的一切都變了味道。皇帝的心裡頓時變得極度不痛快,他當即冷哼了一聲。
皇帝原本對楚墨存了些猜疑,如今這些事情一發生,他心裡的猜疑也就更重了,他對於楚墨的人品卻滿是失望,卻又覺得他自己沒有將這個兒子教好。
朱公公對於這些彎彎道道也是知曉的,當下看了皇帝一眼道:“皇上,老奴不懂朝中的事情,但是如果白洛沒有罪而被人說成有罪,只怕會寒了天下百姓的心。”
“怎麼說?”皇帝輕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