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將那一日送楚寒花茶的事情粗粗說了一遍後道:“皇上中毒源自於屋子裡的那盆花,而那盆花是如何進到皇上的寢宮的,想來他心裡也是清楚的。我見他無關任何私心,只是想着他許是楚墨的突破口,若是楚墨毀了,那麼日後就再也沒有人能與靖王爭皇位了。”
楚遠舟的眸光深了些,無比溫柔地看了她一眼道:“淺淺,你真是操太多的心了,這些事情原本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雲淺聞言只是微微一笑道:“那一日見到他了,便想起這件事情,於是就有了這樣的安排。你也不要想多,大局爲重。”
楚遠舟有些悶悶地道:“大局爲重也是男人的大局,又哪裡要讓你這樣一個孕婦出手,你這樣子,會顯得我太過無能,你知道嗎?”
“我的遠舟是我心目中的大英雄。”雲淺的眼裡滿是濃濃的笑意道:“你近來已經忙成這樣了,我只是想替你分擔一些。遠舟,我只是懷孕了,又不是腦殘手殘的,總不至於聽知道吃飯吧!”
楚遠舟伸手輕輕捏了一下她的鼻子道:“你啊,就沒有一刻能閒得下來,罷了,我和你一起去見楚寒,我也想知道他知道**之後會是個什麼德行,對楚墨還是不是像以前一樣死心榻地的。”
雲淺原本不想讓他去見楚寒,怕他一說把楚寒給激怒了,只是她是知道他的性子的,有之前楚寒對她動心的事情在,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她一個人去見他。
她的嘴角微微上揚成一個好看的弧度,也不勸他,只輕輕點了一下頭。
她的心裡卻開始在想着要如何才能說服楚寒對楚墨下手,卻又盼着楚遠舟到時不要說太過的話纔好。
兩人到達花廳的時候,楚寒已經到了,他今日裡看起來比那一日更加的憔悴,他的眼底裡帶着濃濃的傷,眼窩深陷,鬍子長得更長了,衣服上滿是髒污,看起來已有很久沒有洗過了。
他見雲淺和楚遠舟緩緩走了進來,兩人當真是郎才女貌,實是一對壁人,他再看了一眼自己,不知怎的,竟覺得他是配不上雲淺了。
他心裡原本對雲淺存着的最後一點心思也煙消雲散,她註定成爲他心裡最美的風景,從今往後,卻與情愛再無任何關係。
雲淺對他微微一笑道:“七皇子今日怎麼有空來楚王府?”
“你不是盼着我來嗎?”楚寒看了她一眼道:“那一日你費了那麼大的費請我喝茶,然後又送了一包茶給我,不就是盼着我再來楚王府一趟嗎?”
雲淺輕輕抿了一下脣,楚遠舟卻不屑地道:“淺淺不是想你來楚王府,不過是看你太過憐,給你指一條明路罷了,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
雲淺輕咳了一聲輕笑道:“那麼如今七皇子可將這一切想通呢?”
“我不是想通,我是有些問題還沒有想明白,所以我想來問問你。”楚寒這一次直言直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