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是因爲之前大小姐交給老爺的那一份答卷。”浣玉兩眼發光的看着雲淺道:“小姐,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知道這個結果呢?”
雲淺淡淡地道:“只是大概有這麼個猜想,卻並沒有十足的把握,而這件事情發展的似乎也比我想像中的要快了不少。”
浣玉滿臉崇拜地道:“小姐,你真了不起!”
雲淺笑了笑,眸光卻深了些,她自己也不懂得什麼治國之策,只是有一件事情她是知道的,治國和行醫有個共通之處,那就不懂得治病之人,就算記得一堆的藥方,也治不好病。而不懂得治國的人,想出再好的治國之策,都不可能適用。
她雖然聰明,能想到一些大道理上的治國之策,可是卻也是不可能適用的。
這件事情本身就是一個坑,卻不知道是皇帝爲雲靖言挖的坑,還是雲靖言爲她挖的坑,又或者是她爲雲嫣挖的坑。
浣玉又問道:“小姐,我不懂治國之策,可是老爺和皇上都看上的東西,又怎麼可能會有問題?又怎麼可能會走到實行的那一步?”
雲淺淡淡地道:“那上面的東西不過是紙上談兵罷了,並沒有任何實踐的基礎,父親是個文官,雖然有多年當官的經歷,但是並沒有真正去執行過這些事情。而皇上就更不用說了,他坐上高位之上,自然不會知道下官的官場裡當官的人都是如何在當官的,百姓的日子又是怎樣在過的。”
浣玉還是聽不太懂,雲淺笑道:“你不要那樣看着我,其實我也不太懂,那些東西也不過是以前從書上看到的罷了。”
雲淺想起了戰國時期趙國的大將趙括,他只會紙上談兵大敗於秦軍,而她寫下的那些治水的法子,也同樣是在紙上談兵。
真的要去實踐,這中間就還有諸多的細節,皇帝急於求成,下面的官員也急於求成,又難改貪念,不出事才真的是怪事。
書秀也在一旁道:“我早前就說過,小姐那樣安排,一定有小姐的道理,只是我們不明白罷了。”
雲淺的眼裡滿是淡然,浣玉又了有些擔心地道:“小姐,你就不怕大小姐把你供出來嗎?”
“大姐素來好強,又好面子,她不會將這件事情說出來。”雲淺淡淡地道:“再說了,我一直都有瘋傻之名,在世人的眼裡,我根本就不可能會有那樣的才華。如果我沒有料錯的話,我早前寫的那張紙條大姐鐵定早就毀了,她也沒有證據。”
書秀輕哼一聲道:“這就是貪心的下場!”
浣玉附和一聲後又問道:“可是小姐,這件事情會不會給雲府帶來禍端?”
“可能會。”雲淺答道:“但是父親一定會想辦法補救,就算是他做不成相爺,還可以做大學士,對我們並沒太大的影響。”
她知道這件事情雖然很大,但是很多人都有責任,皇帝再動怒,也不可能把所有的事情都歸罪到雲府,再則像雲靖言那種深諳爲官之道的人,自然懂得如何自保。
只是雲嫣的話,怕是從今往後都得背一個禍水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