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雅琴接過去一邊喝,徐芊芊一邊給她捶肩膀,問:“乾媽,現在怎麼辦?”
“別問我!”冷雅琴一口氣把一杯水喝完了,將杯子狠狠往地上一扔,吼道:“收了你這麼笨一個乾女兒,把我的臉都丟盡了!我費了多少心血才讓小瀾答應跟你結婚,眼看馬上就禮成了,你還讓別的女人把他搶走,你到底是幹什麼吃的?你這麼笨的人活着有什麼用?有什麼用?”
徐芊芊被罵得開不了口,一肚子怒氣頓時爆發了。
她停止給冷雅琴按摸,冷冷地說:“陸依依搶走佟少瀾,這能怪我?你如果早幾年讓我們結婚,能弄成現在這樣嗎?佟少瀾和陸依依已經好上了,你纔來着急!現在你罵我,你就不想想,你這個當媽的又做了什麼?”
“你什麼意思?你敢怪我……”冷雅琴的頭突然一陣暈眩,頭一歪倒進椅子裡,失去了知覺。
原來,徐芊芊剛纔給她端那杯水的時候,在水裡下了藥。
徐芊芊看着失去知覺的冷雅琴冷笑:“你個老女人,欺負了我媽,又來欺負我,我今天就跟你把新帳舊帳一起算!”
徐芊芊叫來佟金,說冷雅琴被佟少瀾氣得暈過去了,要他馬上開車把她們送到醫院去。
到了醫院,她說冷雅琴要住院,叫佟金回去,不用在這裡等,這佟金原本腦袋裡就缺一根弦,並沒有多想,就開車離開了。
徐芊芊招了一輛出租車,把冷雅琴帶到了她的另一個住處。
她在西津市有兩個住處,佟少瀾他們知道一處,另一處是沒有人知道的,她平時也很少來。
這是一處獨立的院落,地處荒郊野外,周圍很遠都沒有一戶人家,她到西津市後尋訪了很久才找到這個地方,又遊說了房主很久,才花重金買下了這套房子。
她先把門窗關嚴,再把音樂放起,這搖滾樂的節奏十分強勁有力,就算有過路的人,也只能聽見音樂聲,而聽不見別的聲音。
然後她把冷雅琴的衣服扒了,綁在椅子上,拿出了一根鞭子,這根鞭子是她從加國佟宅的地窖裡偷出來的。
那時候冷雅琴已經到了雲國,徐芊芊在冷雅琴離開後就跑到佟宅去拿走了這根鞭子。
後來隨同天新公司搬遷到雲國,她也帶了過來,就是想着有朝一日要用這根鞭子對冷雅琴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她將鞭子打開,一鞭子揮過去,倒鉤鉤住了冷雅琴的皮肉,她再用力一扯,冷雅琴的皮肉被扯起來無數小塊,她慘叫着醒了過來。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橫行一世的冷雅琴做夢也想不到,她最喜歡的乾女兒會對她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徐芊芊抽打了一氣纔給佟少瀾打電話,佟少瀾不接,她又鞭打冷雅琴,打一會兒又用冷雅琴的手機打電話,佟少瀾仍然不接,她又抽打。
冷雅琴一身被打得皮開肉爛,血肉模糊,痛得不住慘嚎,求饒說:“乖女兒啊,乾媽哪裡對不起你?”
“你還敢問我哪裡對不起你?”徐芊芊更火大,再狠狠抽一鞭子。
在她的慘叫聲裡,她罵道:“你把我一個清清白白的黃花
大閨女,變得人不人鬼不鬼!你把我害得嫁不出去,只有嫁給你兒子,你保證能讓佟少瀾娶我,他卻偏偏不娶我,你哪裡對得起我?”
“你別打了,我會讓他娶你,我說到做到!”
“你說到做到?他連你的電話都不接了,你還怎麼讓他娶我?”徐芊芊一邊打一邊罵:“他一天不接,我就抽你一天,他一個月不接,我就抽你一個月,直到把你抽得沒有皮肉,只剩下骨頭爲止!”
冷雅琴從來沒有這麼盼望過佟少瀾接電話,不斷念叨:“小瀾啊,兒子啊,快接啊,快來救救媽咪啊!”
聽見佟少瀾打過去了,她忙不迭地喊叫:“小瀾,兒子,救命!快來救救我!”
徐芊芊狠狠一鞭子抽過去,冷雅琴慘叫着說不出來了。
佟少瀾聽見母親的慘叫聲,大吼:“徐芊芊,你住手!你到底想幹什麼?我警告你,你趕緊放了我母親,如果我母親有個好歹,我會讓你吃盡苦頭!”
“佟少瀾!你威脅我?哈哈哈哈!”在徐芊芊的長笑聲裡,鞭子聲音不斷響起,冷雅琴的慘叫聲也不斷響起。
陸依依聽着這鞭打聲和冷雅琴的慘叫聲,心悸得發抖,緊張地看着佟少瀾。
佟少瀾急得在屋裡轉圈,接連不斷地喊:“徐芊芊!你住手!馬上住手!你有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不管冷雅琴有多對不起他,她始終是他的親生母親,他不能眼睜睜看着母親被徐芊芊活活打死。
徐芊芊停下來,說:“好,我給你一個機會,你把天新公司和青鷹集團的所有股份轉讓到我的名下,再把青鷹會的令牌交給我,我就放過你母親!”
陸依依緊張地看着佟少瀾,佟少瀾已經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好,我到哪裡找你?”
“我會跟你聯繫。”
“那麻煩你不要再傷害我母親。”
“放心,我不會再用鞭子抽她了。”
左清揚走了進來,向佟少瀾搖頭:“傾國之城和徐芊芊的住處都找了,沒有發現她們。”
佟少瀾的眉頭皺得很緊,點頭說:“她應該躲在別的地方。”
陸依依忽然開了口:“主人說,徐芊芊很可能是他們的人。”
“主人?”佟少瀾反應過來:“你是說田野小紀夫?”
“是的。”
“你見過他?”
“嗯,”陸依依點頭承認:“他冒充你到雲夜山莊來找的我,說徐芊芊很可能是他們天狼社的人,如果你和徐芊芊結婚,你將會有生命危險,要我無論如何都要趕來阻止這場婚禮。”
“所以你就來了?”
“是他送我過來的。”
“你是說,他也到了教堂附近?”佟少瀾很吃驚。
“是的。”
“那現在他在哪裡?”
“現在我也不知道,我進了教堂後就沒有看見他了。”
“你有他的聯繫方式嗎?”佟少瀾着急地問。
陸依依搖搖頭:“當時太匆忙了,沒有想起要他的電話。”
佟少瀾一臉失望。
左清揚說:“那沒
有辦法了,只能等徐芊芊的電話。”
佟少瀾給冷天春打了電話,要他派青鷹會的成員全力尋找冷雅琴和徐芊芊的下落。
左清揚也給天新公司的保鏢吩咐了下去。
陸依依在醫院躺不住了,坐起來說:“我要回去。”
佟少瀾見她的身體已無大礙,將她送到了雲夜山莊,他就和左清揚商量營救他母親的事情去了。
次日,佟少瀾整個上午都在忙碌,中午和左清揚到雲夜山莊來吃飯,飯後沒有再出去,他逗着孩子,陸依依心神不寧地看着他。
徐芊芊終於打來了電話:“準備好了嗎?”
“好了,”佟少瀾回答:“我送到哪裡來?”
“出城往西走,距城區十里路左右,只能你一個人來!”
“好。”佟少瀾起身拿上文件袋往出走。
陸依依從身後抱住他的腰:“我等你回來。”
她不敢說太多,也不敢阻止他不去,就這五個字,已經代表了她心裡的千言萬語。
佟少瀾拍拍她的手,說:“放心,我沒事,一會兒就回來。”
佟少瀾往出走了,左清揚對陸依依說:“依依,你放心,我不會讓老大出事。”
陸依依點頭:“謝謝!”
左清揚和冷曉川跟着佟少瀾走了。
陸依依在屋裡坐立不安,她的心慌得厲害。
阿彩幫着帶孩子,陸雲夜也很着急,像一隻沒頭蒼蠅一樣在屋裡轉來轉去。
半個小時過去了,陸雲夜說:“我出去看看。”
他剛走出去,陸依依就聽見他喊了一聲:“瀾哥,你怎麼又回來了?”
陸依依馬上明白一定是雪地孤狼來了,因爲佟少瀾沒有命令大家不許雪地孤狼進來,所以他在這裡隨時可以來去自如。
陸依依疾步迎出去,說:“主人……”
雪地孤狼擺擺手:“別叫我主人。”
“那我叫你什麼?”
“叫佟少飛吧。”他認定了這個名字。
陸雲夜反應過來,指着他說:“哦,哦,你就是瀾哥的弟弟?像!真像!太像了!你那一次把我騙得好苦,我還以爲真的是瀾哥,你知道吧?我後來跑去跟瀾哥吵了一架,他非說他沒有跟我喝酒,說我說胡話,我說他在說胡話。”
幾個人都笑起來,雪地孤狼很快切入正題:“依依,你昨天沒事吧?我看見你昏倒了,你傷得有多嚴重?”
“沒事,就受了一點皮外傷,我嚇唬佟少瀾的,要不然他哪裡肯跟我走?”
“沒事就好,”雪地孤狼點頭,話鋒一轉,問:“我聽說徐芊芊帶走了他母親?”
“是的,還用帶鉤子的鞭子抽打她了。”
“那她們現在在哪裡?”雪地孤狼的神情有點焦急。
陸依依忽然明白過來,冷雅琴很可能是雪地孤狼的親生母親,難怪他會着急。
她急忙說:“徐芊芊給佟少瀾打電話,說出城往西走,距城區十里路左右,還說只准佟少瀾一個人去。”
“嗯,我去找他們。”雪地孤狼轉身就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