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小子剛剛說什麼？那潔白如雪，薄如蟬翼的紙，你就準備賣兩文錢一張？”
被秦睿一番高談闊論震驚的嬴政，現在才反應過來，疑惑的詢問。
“沒錯！”
秦睿篤定的點頭。
“睿兒，現在的竹簡價格可都在百文左右，若是寫成書的，甚至要三五百文，你確定紙張僅售兩文？”
蒙毅也不明白這到底是個什麼操作。
現在的書寫方式幾乎都是採用竹簡，所以竹子就成了緊俏物品，售價也是水漲船高，再打磨成光滑的竹簡，售價怎麼也要一百文！
外甥造的紙張輕薄，易攜帶，竟然只要兩文錢？
這跟不要錢有什麼區別？
“沒錯，我剛剛說過了，要讓天下百姓都有書讀，讓大秦不斷穩定的前行！”
“難不成你是想用酒坊與酒樓賺的錢，去貼補造紙……？”
想到這，王賁突然拱手，“沒想到秦兄弟竟然如此大義，爲了大秦，爲了朝廷，竟然甘願做賠錢的買賣，請受我一拜！”
嬴政與蒙毅也感動的熱淚盈眶。
現在這個時代，人人都在想辦法往自己的兜裡揣，唯獨秦睿在無私的爲大秦做貢獻！
“你可拉倒吧，你當我跟你一樣，腦仁就只有松子那麼大啊……？”
被他這麼一說，秦睿汗毛都豎起來了，感覺噁心的不行。
一個大老爺們，怎麼嘰嘰歪歪的？
當他傻啊，拿這邊的錢去那邊補窟窿？
“秦兄弟此話何意啊？”
王賁雙手抱拳，還做着拱手禮。
“我將紙賣兩文一張，那是因爲造紙用的材料非常便宜，什麼乾草、樹皮、秸稈統統可以，這些玩意一車也用不了幾個錢，加上人工等成本，也就是一文一張，我賣兩文，每張不還賺一半呢！”
秦睿朝他翻了個白眼。
之前百姓讀不起書，那是因爲竹簡價格昂貴。
現在他將紙的價格壓的比糧食還便宜，百姓還能不讓自己孩子讀書嗎？
誰不想自己孩子能夠識文斷字，光耀門楣？
況且，紙是一種消耗品，用完了就得買，到時候銷量必定可觀！
大秦有將近三千萬人口，即便每張紙只賣一文，他都能賺翻！
“之前就聽你小子說過這紙的造價低廉，可沒想到竟然如此低廉，成本只需要一文……？”
嬴政笑道：“一文錢，幾乎就是沒成本啊！”
“沒錯！”
秦睿點點頭。
“那你準備什麼時候開始大量銷售？”
“現在酒坊、酒樓已經步入正軌，回頭我讓王離去城內找找，看有什麼合適的工坊盤下來，招了工人就能開工！”
“太好了，到時候要人要錢你開口就成，我老趙全力支持！”
嬴政拍着胸脯保證。
依照這小子的分析，只要紙張上市，不出十年大秦就將迎來一大批人才！
他已經不再服用金丹，並且每日晨起都在練習太極，等到那一天估計不成問題！
“造紙的成本倒是不高，只不過我現在手頭缺掌櫃，你那若是有合適的人選，就給我安排兩個！”
“這個好說，回頭我就給你安排！”
嬴政立馬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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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就是在宮裡找兩個會算賬的人過去，根本算不了什麼事！
“舅舅、老趙、老王，你們也有些日子沒來了，今日就留在我這吃午飯吧，我親自下廚，咱們邊吃邊聊！”
秦睿擡起頭瞧了一眼晌午的太陽，開口說道。
沒辦法，誰讓這幾個傢伙會趕時間，總踩着飯點過來，明顯就是有企圖啊！
“好！”
三人異口同聲，小雞啄米般點頭。
“也不知道這小子今日能整出什麼新花樣？”
嬴政期待的朝他離開的方向看去。
之前的餃子、水煮魚、火鍋已經讓他大開眼界，回去再吃秦宮裡的那些東西，感覺一點滋味都沒有，甚至還有一絲苦澀。
不行！
得趕緊讓這小子造紙，將炒菜的方法寫出來，交給宮裡那些沒用的御廚！
在三人期待的目光下，大約半個時辰後，一道道菜餚終於被端上了餐桌！
“嗯？這什麼味兒啊？”
看着餐桌上一道道菜餚，三人同時捂住了鼻子。
說真的，那味道着實不怎麼樣！
“睿兒，你這什麼情況啊？之前手藝一直不錯，今日做的這是什麼啊？”
蒙毅滿眼的嫌棄，不斷的用手煽着熱氣，儘量給自己留點新鮮空氣。
“秦兄弟，你這些菜莫不是掉茅房裡了吧？”
就連王賁這個糙漢子都受不了這股臭味。
“你們懂什麼啊，這些菜聞着臭，但是吃着可是很香的，一般人我還不給他吃呢！”
秦睿將筷子擺到桌邊，徑直坐到了主位。
“公子，開飯了嗎？我都餓死了！”
“嘔……嘔……”
“公子，這什麼味兒啊？有人在屋裡拉屎了嗎？”
就在這時，在酒坊忙活一上午的樊噲，揉着肚子興沖沖的走了進來。
可剛進門，立馬被屋內的臭味薰的反胃，並且四處打量！
“別胡說，快來嚐嚐，這是我炒的豬大腸、滷豬肝、辣爆豬肺、炸臭豆腐還有一道大醬湯！”
秦睿拿着筷子，興致勃勃的爲幾人介紹起來。
可四人連連搖頭，沒有半分興致！
吃豬大腸？
這小子是怎麼想的？
豬大腸是幹什麼用的？
裝屎啊！
吃豬大腸不就相當於在吃屎嗎？
想到這，其它三人也開始乾嘔！
這小子之前倒是說過改良了豬肉，也確實沒有了腥騷的味道，可豬大腸肯定是無法改良的，單聞這味道就知道！
“老趙，你來試試，味道真不錯！”
“不，不，不！”
嬴政分出一隻手來拒絕，另外一隻手始終不肯鬆開捂着的口鼻。
“老王，你來，我保你好吃！”
“算了吧！”
王賁連手都沒挪，含糊不清的嘟囔着。
若不是陛下沒走，他都想直接跳出這個屋裡！
“舅舅來吧，給個面子，每道菜嘗一口，紙坊的生意咱爺倆一人一半，怎麼樣？”
既然誰都不肯嘗，秦睿只好以利誘之。
這些菜的味道聞着確實不怎麼樣，可只要嘗上一口，保證停不下來！
“額……”
“好！”
蒙毅猶豫了半晌，最終下定了決心。
不就是四菜一湯嗎？
嘗一口也不會死人！
造紙成本低廉，穩賺不賠，能分到這杯羹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