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遠道而來的貴客,一路辛苦。”
就在這時一道好聽的女性聲音從湖面傳來。
衆人紛紛湖面看去,誰都沒有注意到那裡何時竟出現了一道女子身影。
女子年紀不大,身材窈窕,亭亭玉立。
頭髮盤在腦後,面部被一層黑色薄紗遮蓋住,看不清容貌,只露出一雙動人心魄的眼睛,但從隱約的輪廓中可以看出,定是一位絕代佳人。
細心的人會發現,這名女子的瞳孔竟然是淡綠色,十分妖異。
女子全身上下都沒有幾件衣物,之遮蓋住了要害部位,姣好的身材完美的展現在衆人面前。
看得在場的一羣大老爺們兒那叫一個熱血沸騰。
女子赤裸着雙腳踏在水面之上,緩慢地向岸邊走來,竟如履平地。
原本不算多遠的距離,竟走了足足半柱香的時間。
女子來到岸邊,立刻被衆多男子圍上問東問西。
“姑娘年方几何?可曾婚配呀?”
“小生嶽麓書院學生,請教小姐芳名。”
……
女子微微一笑,並未回答,環顧四周對着衆人說道:“小女子是幽月一族現任的族長,月流蘇。特地前來迎接諸位大駕光臨,順便爲大家引路。”
“這女子,竟是族長?”
“年紀輕輕,竟然就當上了族長,這女子不簡單呀!”
衆人原本都以爲這女子既然是前來接引客人的,在族中的地位必然不高,因此對其都多少有些輕視。
如今聽其說竟是一族之長,都感到十分震驚。
也對幽月一族的待客之道有了認識。
紛紛收起了輕視和輕浮,紛紛上前行禮。
月流蘇並沒有在意衆人之前的不敬,而是非常得體還禮、問候。
又等了一會,見暫時沒有新的客人前來。
月流蘇對着衆人說道:“諸位,時間不早了,我已命人在谷中備好了美食和美酒,恭候諸位。我們出發吧?”
衆人自是沒有意見,紛紛稱是。
只見月流蘇滿步走向湖邊的石碑,將纖細地右手撫在“幽月山谷”的“月”字之上,閉目輕吟。
衆人只能隱約看到月流蘇的嘴脣在飛快的跳動,但卻始終無法聽清她在說些什麼。
不多時,只見湖水兩側的樹木枝葉開始快速生長,瘋狂涌入湖中,相互糾纏交織在一起,形成兩堵緊貼在一起的密不透風的木牆。
水中的木牆逐漸分開,就像兩隻巨手將湖水從中央位置撥開,形成了一條通道。
通道大約數米寬的,可供幾人並肩而行。
走到近前,只見通道中是一條階梯,階梯一直向下,直至湖底。
湖底有一處平臺,平臺之上雕刻着複雜的紋路,明顯是一處陣法。
“傳送陣?!”
薛聽雷這些年爲了拓展業務,跟隨商行走南闖北,見識自然非常人能比,一眼就看出了陣法的類型。
“而且看這陣圖走勢,恐怕還是上古時期留下的!至少得有幾千年的歷史了!”
“薛先生年紀輕輕,好見識!”
不知何時,月流蘇竟來到了謝安雨幾人身旁。
在外人面前一向表現得大方得體的薛聽雷,聽到月流蘇的誇讚,竟然罕見的紅了臉,靦腆地撓了撓頭,說道:“月族長,客氣了。”
月流蘇笑了笑,並沒有再說些什麼,只是將目光轉向一旁“老老實實”的謝安雨身上。
微笑着說道:“這位小弟弟爲何一直都不說話,一臉不開心的樣子。”
“沒事,我腦子不太清醒,請不要和我說話!”
謝安雨面無表情地說道。
薛聽雷:“……”
錢大友:“……”
月流蘇:“??”
顯然,剛剛薛聽雷與錢大友的交談,謝安雨也是聽到了,並且已經表示出了強烈地不滿。
“呵呵,小弟弟……很幽默呀!”
月流蘇擠出個勉強的笑容,第一次快步離開了。
看那樣子,明顯是不想再與謝安雨交流了。
看着月流蘇招呼都不打,就走開了,薛聽雷對着月流蘇的背影伸了伸手,想要將其叫住,但卻沒有理由開口。
只得一臉不悅地看向謝安雨,埋怨道:“小六子,你這樣說話的語氣,是不對的。怎麼能對月族長這般沒有禮貌呢?”
謝安雨用眼角斜了薛聽雷一眼,陰陽怪氣地說道:“呵呵,在背後說我腦子瓦特了,這就禮貌了嗎?”
“你,你,你……”
“我什麼我,快點走吧!再不走,你的月女神就快等急了!”
薛聽雷看向四周,果然周圍竟只剩下己方一行人。
月流蘇在階梯入口處微笑着看向己方,耐心地等待着。
見薛聽雷看向自己,月流蘇立刻回了一個迷人的笑容,看得薛大老闆心都快融化了。
謝安雨看着薛聽雷一臉花癡的模樣,暗道一聲:“實在是太丟人了!都快將天權閣的臉面丟盡了!”
不過又轉念一想:“貌似天權閣從來就沒有什麼臉面可言。”
也就釋然了。
沒有再與薛聽雷糾纏,帶着阿蘇直接越過薛聽雷,向着入口走去。
經過月流蘇身旁的時候,謝安雨感覺到其臉的肌肉明顯略微抖了抖,常年掛着的微笑也有些僵硬起來。
輕聲地嘟囔了一句:“這族長怎麼當的,心態真差。”
“咔嚓!”
兩側的兩側樹木枝葉織成的木牆突然顫抖了幾下,原本嚴絲合縫,竟然有幾處位置滲出湖水。
“我去!”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謝安雨嚇得夠嗆。
夜流蘇連忙收斂心神,不再理會這個說話討厭的傢伙。
木牆瞬間恢復如初。
謝安雨一見這情形,明白了,這木牆的堅韌程度是受到月流蘇的心態影響的。
當即也不敢再招惹這位身材姣好的美女族長,萬一給對方整的心態奔潰了,自己豈不是要被這湖水淹沒了。
不划算呀!
隨即連忙三步並作兩步,踏上了傳送陣。
一道白光閃過,謝安雨的身影消失在傳送陣圖之上。
薛聽雷一行人也緊跟其後,踏上陣法。
隨着月流蘇也消失在傳送陣上,兩側的木牆重新恢復成原樣。
湖水涌入,將階梯和陣法重新淹沒。
許久後,湖面恢復平靜,等待着下一次的開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