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嚇得心一哆嗦，猛地踩了急剎車。
因爲慣性，一車的人身體往前猛傾了一下。
司機怕自己撞了人，都沒等身子穩住，就擡頭透過擋風玻璃，往外前看去。
攔住車子的人，司機認識，是程小姐。
好在他反應快，就差了那麼一點點距離沒撞上她。
司機悄悄地鬆了一口氣，轉頭，衝着坐在車後面的韓知返看去。
大概是因爲急剎車的緣故，韓知返的面色並不好看，司機開口的語氣，謹慎了許多：“韓先生，是程小姐……”
韓知返聽完司機的話後，臉上沒有任何情緒變化，甚至都沒有側身，往車的正前方看一眼。
車內有些安靜。
車外的程未晚，站在車頭前，沒有任何讓開的意思。
司機不能開車，只好又開了口：“韓先生，程小姐她……”
這次司機的話都還沒說完，韓知返就語氣惡劣的出了聲：“你不會繞開她走嗎？”
司機被兇的急忙說了一個“是”字，就急忙踩着油門，往後將車子倒了一段距離，他剛轉着方向盤，想繞過程未晚離開，程未晚就往他車子開動的方向，挪了幾步，再次攔在了面前。
司機又一次緊急剎車。
這次，司機沒再請示韓知返，繼續倒車，換了方向開，程未晚像是和車子槓上了一樣，繼續攔。
這般來來回回糾纏了好一會兒，在車子又一次急剎車時，坐在後車座上的韓知返，像是徹底失去了耐性一般，猛地推開車門，下了車。
“你到底想怎樣？！”
隨着他一聲沒好氣的怒吼，車門被關上，他大步流星的走到了程未晚面前。
他望向她的眼神，有點涼，開口的聲音，雖沒有剛剛那樣暴怒，但依舊有點陰狠：“你這麼三番五次的攔我車，究竟想幹什麼？”
程未晚用力的抿了抿脣角，輕聲開口：“我明天想見晗晗。”
韓知返懂了程未晚的意思，她這樣拼命的攔他車，是因爲他和她的那個交易，她想今晚跟他睡，好明天看兒子……
隨着這些念頭閃過韓知返的大腦，昨晚在超市裡程未晚說過的那些話，忽然就掠過了他的耳邊。
——“我去找個牛-郎，還要花錢，他這樣白送上門來，又不花錢。”
——“我和他這次的交易，我壓根就沒放在心裡，就當自己是點了個牛-郎，消遣消遣而已。”
韓知返眯了眯眼睛，下一秒就開了口，問的直接又露骨：“所以，你想今天晚上被我睡？”
雖然這次的交易，是程未晚主動地，但她聽了他的話，還是有點不知道該怎樣迴應他。
“不說話？那就是說不是了？”韓知返呵笑了一聲，轉身，衝着車門走去。
他走了沒兩步，程未晚就喊住了他。
韓知返轉頭，看向了程未晚。
程未晚知道，他這是故意的，就是要讓她承認，雖然屈辱，但想到晗晗，她還是咬着牙齒，輕輕地點了點頭，小聲的說了一個：“是。”
韓知返聽完她的迴應，噗嗤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