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冷若寒回來,程紹傑立馬擱下手頭所有的要事。心急如焚的趕去大帥府。程萌萌去烏鎮也有半月有餘,程紹傑是日夜擔憂。如今這冷少帥回來了,她女兒自然也應該回來了吧?
冷帥府前,四個帶槍的士兵守在門口,程紹傑也不顧士兵的阻攔,直接闖了進去,直奔冷若寒的房裡。
“聽春菊說,少帥一直高燒不退,要是再不退燒,怕是會有性命之憂。”
“小蘭,你也聽說了啊,少帥一人連夜趕路,到了府門前就摔下了馬,還是守衛的兩士兵擡進去的。”
“你說少帥只是去烏鎮向顧大帥賀壽,怎麼就回來是這個樣子。大帥病重,少帥又生死堪憂,哎!”
幾個丫鬟圍在一起討論,這些話剛好被程紹傑聽個正着。
這少帥獨自一人回來的,那萌萌呢?程紹傑滿肚子的疑惑和擔憂,不自覺的加快了腳步。
少帥房門前,很多丫頭驚慌的跑了出來。程紹傑聽到房裡傳來的怒吼聲與哀求聲。
“將軍,饒命啊,我真的不知道少帥喝了這藥怎麼會吐血。”
“饒命,你覺得我會饒了你嗎?”
“砰”,隨着一聲槍聲,大夫倒了下去,腦袋被打了一個大窟窿,鮮血直流,那驚恐的臉上,還瞪大着雙眼,似乎是死不瞑目。
程紹傑推門,正好看見了這血腥的一幕。崔文吹了吹還冒煙的槍口,面目猙獰,“傷害少帥的人都得死!”
“崔參謀,怎麼發這麼大的火。”
聽到聲音,崔文望向聲源處,看到程紹傑,趕忙收回了槍。“程督軍,你來了。你有所不知,少帥服了這狗東西的藥,就直吐血。你說我怎麼能饒了他。”
程紹傑看到牀沿邊果然有一灘血跡,不禁也皺起了眉。“少帥的病,果真這麼嚴重嗎。?”
“哎,要是再不退燒,怕是不行了。”一向強硬的崔文,說到這,眼裡也出現了一層霧氣。
程紹傑,繞過那屍首,走到了牀邊,。
此時的冷若寒面色像火燒般通紅,嘴脣確是嚇人白,嘴角還殘留着一絲血跡,應該是剛吐過的緣故。
程紹傑,俯下身,雙手貼上了他的額頭。“怎麼如此的燙?怎麼不送去醫院?”
“少帥死活不肯去。”崔文搖着頭,嘆着氣,突然一揮拳,重重的打在了牆壁上。手頓時流出了血,順着牆壁不斷往下滑落。
“大帥病重住院,這少帥要是也...恐怕...”
程紹傑自然知道冷若寒與崔文的擔憂。這大帥,少帥,雙雙生命垂危,恐怕那些心存不軌者要乘虛而入了。不過這些都不是程紹傑最關心的,如今他只關心,她的寶貝女兒是否安然回來。
“崔參謀,我問你,我女兒程萌萌可否與少帥一起回來?”
“難道程大小姐還沒回來嗎?”崔文反問道,他這兩日只爲冷若寒的病擔憂,竟也沒察覺這督軍的女兒還沒回來。他望着程紹傑,此時的程紹傑,面色十分難看,滿臉憂容,只是一個勁的搖頭與嘆氣。
崔文上前拍了拍程紹傑的肩膀,寬慰道:“程督軍也別太擔憂,這少帥都回來了,程小姐一定也會平安回來的。”
“但願如此,我就暫且再等一日,要是明日萌萌還沒回來,我就是踏平這烏鎮,也要找到萌萌。”
崔文知道程紹傑說的不是玩笑話,以他疼愛女兒的程度,肯定會這麼做的。只是要是他帶兵離去,那圖謀不軌的人肯定得伺機而動。真這樣真是後果不堪設想。
“程督軍,不用擔心,程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平安回來的。”像是在勸慰程紹傑,也似在給自己定了定心。崔文回身,看着依舊高燒不退的冷若寒,默唸着,少帥,你可一定要好起來,不然這辛苦打下的江山將要落入奸人的手中了!
程紹傑待了一會就走了,崔文雖想日夜守在冷若寒身旁,奈何公務繁多,他得暫時替冷虎和冷若寒撐起這個江山。
“你們兩個過來。”崔文叫來了平日裡還算細心懂事的兩個丫鬟,春花,春草。“你們兩個好生照顧少帥,有什麼情況馬上向我彙報。”
“是參謀長。”
崔文走後,春花和春草,輪流替冷若寒換毛巾,只是不一會這毛巾就幹了,得時刻保持着清醒的狀態。
冷若寒只覺得他的頭如火燒般,疼痛,身體也是毫無力氣,動彈不得。他想要掙開雙眼,卻怎麼也睜不開。他的世界已經一片黑暗,不知道是否是幻覺,他竟看到了閻羅王身旁的黑白無常。
“冷少帥,不用驚訝,我們正是黑白無常,你就跟我們走吧。”黑白無常漂浮着靠近冷若寒,冷若寒想要逃,卻怎麼也動彈不得。“不,我不要跟你們走,我不要跟你們走!”
“這可由不得你。”黑白無常奸笑着,一人一左一右的攙着冷若寒的手臂。“還是乖乖跟我走,去閻王殿報道去吧!”
“我已經死了?”冷若寒自言自語着,似乎已經不想再反抗,他好累,或許這樣就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不,若寒,你不能死,你不是答應過我,回來接我的嗎?你不能言而無信。”
“薇兒,是你嗎?是你在跟我說話嗎?”冷若寒環顧着四周,卻看不到任何人,只是耳邊依舊能聽到那令他日思夜想的聲音。
“如果你不來接我,那我寧願一死,也不要嫁給徐浩!”
“不,薇兒,薇兒,你不能死!”
一聲大喊,冷若寒坐起身子,倏的驚醒,額頭佈滿了細細的汗珠,身上的衣服也被汗水浸溼,隱約能看到那乳白色的肌膚。他呆愣的望着周圍那熟悉又陌生的一切,
“我這是在哪裡?”
“少帥,您醒了。”
“太好了,少帥,您終於醒了。”春花,春草,聽聞興奮的跑到牀前。冷若寒望着她們,感覺很是熟悉,“你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