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帥,您忘了我們了嗎?我是春花,這位是春草啊。”
“對啊,少帥,我是春草啊,您都不記得我們了嗎?”
春花?春草?冷若寒瞅着她們,似乎想到了什麼,以前就是她們兩個伺候自己的,那自己現在是在?
“那我現在是在府裡了?”
“是啊,少帥,您現在就在自己的房裡。”春花覺得眼前的少帥怪怪的,難道燒壞腦子了,拉了拉一旁的春草,使了一個眼色。
春草見狀,跟着春花到了一旁。“春草怎麼了,有什麼事情跟我說嗎?”
“春花,你有沒有覺得這少帥有些不對勁?”春草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春花意領神會。“你的意思是,少帥這腦袋燒壞事非同小可,可不能胡亂說話,不然會惹來殺身之禍,連忙擺手示意春花不要再說一下去了。
而一旁的冷若寒,看着一旁竊竊私語的兩個丫鬟,也沒責怪什麼,如今他非常興奮,因爲他終於有命回到了府裡,如今他得親自帶兵再趕去烏鎮,把安寧接過來。
冷若寒託着虛弱的身體,欲要起身,他是一刻也耽擱不了。
只是,大病剛初愈,這剛起身,就感到一陣暈眩感襲來。冷若寒扶着頭,身子搖搖晃晃。
“少帥,你沒事吧。”不知何時崔文進了屋子,扶住冷若寒,對着一旁的春花,春草一陣大罵。“你們兩個賤婢,我讓你們好生照顧大帥,你們竟然連大帥起牀了都不知道!”
一陣陰狠的眸光一掃,春花,春草嚇得腿腳一軟,連忙跪地求饒。崔文的手段他們自是知道,殘忍之度令人髮指。“崔參謀長饒命,我們只是一時疏忽,以後再也不會了。”
“還有以後?”陰狠的目光再次一掃,嘴角微微上揚,殺氣瀰漫着整個房間。“你們覺得還有以後嗎?沒有好好照顧大帥的人,只有一條路,那就是死!”
聽文,春花,春早臉色慘白。轉而把希望寄託在了冷若寒的身上。
“少帥饒命,少帥饒命。”
冷若寒本就不在意,崔文的責備似乎也重了一些,見兩丫鬟不斷向他求饒,他現在只想快點帶兵去接安寧,一揮手,示意他們下去。
春花,春草,見冷若寒似乎放過了他們,連忙磕頭道謝。,“謝謝少帥,以後我們一定好好伺候少帥,再也不馬虎了。”
磕頭之後,春花和春早,顫抖着互相攙扶着走了出去。
“少帥,你大病初癒,再躺一會。”
“不了。”冷若寒一擺手,定了定神繼續說道:“崔文,趕快帶一隊士兵,我要馬上再去烏鎮?”
“再去烏鎮?”崔文實在不解,這少帥死裡逃生剛纔烏鎮回來,怎麼又會……疑惑的望着冷若寒,難道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看出了崔文眼裡的疑惑,冷若寒解釋道:“因爲一個我生命中絕不能失去的人!”眼裡透着深深的堅定,崔文雖然還有滿肚子的疑問,但是也不便再多問。
“好,我馬上準備一隊士兵,我跟少帥你一起去!”
“不,你不能去,你得留守這裡!”
崔文也明白冷若寒的顧慮,剛纔是他考慮不周到了。
“好!少帥,你放心,有我崔文在那些賊人休想乘虛而入!”
冷若寒自是對崔文一百個放心,有他在,冷若寒也能安心的去烏鎮找安寧。
重重的按住了他的肩膀,眼裡透着深深的謝意。
“好兄弟,那一切就拜託你了!”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說話間一士兵匆匆跑進了屋子。
崔文一聲呵責,“何事這麼慌張,你不知道這是少帥的房間嗎?”
見崔文陰狠的目光,那士兵雙腿一軟,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還是冷若寒比較冷靜,柔聲道:“是不是出了什麼大事了?”
那士兵看着一臉疑惑的冷若寒和滿臉怒氣的崔文,嚥了咽口水,諾諾的答道:“少帥,崔參謀長,大,大事不好了,剛來人報,大帥去世了?”
“什麼?”冷寒上前狠狠揪住了那人的衣領,剛纔的消息實在令他接受不了,陰狠的眸光,好似要把人火火的殺死,那緊抓衣領的手都微微的顫抖着,“你再說一遍?”
士兵的雙腿不停地顫抖,這個報信的差事,真是要他的命了。“少,少帥,剛纔醫院裡有人來報,說,說大帥去世了。”
那緊握領子的手一鬆,士兵癱軟在了地上,冷汗直冒!
冷若寒整個腦袋一片凌亂,父親去世了?這個噩耗令人五雷轟頂!扶着頭,身子搖搖晃晃。崔文輕扶住了他,“少帥,你還好吧?節哀!“
“我,我沒事!”冷若寒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父親去世了,想必很多人都得知了這個消息,他得趕快去醫院!
“崔文,帶上幾隊人馬,馬上跟我去醫院!”
北平第二醫院的大門口,圍滿了各式的軍車。醫院四周也盡是佩戴長槍的士兵把守。冷若寒的車隊也以最快的速度趕到。
冷若寒和崔文共坐一輛車,冷若寒身體未愈,再加上喪父之痛,滿臉悲痛。下車,崔文欲扶着身體有些搖晃的冷若寒,但是他擺手拒絕了!
今日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讓人看到他脆弱的一面!
病房門口擺滿了花圈,冷若寒的眼裡已經出現了一層霧氣。
推開門,裡面已經圍滿了人,大家都是一臉悲痛之情,
看到冷若寒,鄭軍柔和的眼眸變得陰狠,直直的望着一臉悲痛的冷若寒。
他竟然還沒死!
冷虎安詳的躺在白單之上,臉上蓋了一塊白布。
“父親,若寒不孝,不能見你最後一面。”冷若寒走到病牀旁倏地下跪,握着冷虎那冰冷的手,泣不成聲。
“少帥不要傷心過度,免得傷了身體。”說話的正是鄭軍,鄭軍走到悲痛欲絕的冷若寒身旁,扶着他的肩膀勸慰着,自己卻也是不經留下了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