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吃的的用的。”曹澤嘿嘿一笑：“保準回頭你把舌頭都吞掉。”
聽到這話，程處默狠狠地嚥了口口水。
曹澤每次拿出的好吃的，都讓他欲罷不能。
這次曹澤說的這麼帶勁，想必味道肯定很棒吧……
“對了，回頭給我弄點牛肉來。”曹澤想起了什麼，補充了一句。
“仙師……”程處默嚇一跳，左右瞅了瞅小聲道：“低調點……被人聽到就麻煩了……”
“切。”曹澤鄙夷道：“這裡有沒有外人，你小子就別裝了。”
“嘿嘿……”程處默尷尬的撓了撓頭：“仙師要多少？”
“先弄一頭吧。”曹澤砸了咂嘴：“回頭給你們折算成錢。”
“仙師太客氣了。”程處默豪爽的拍了拍胸脯：“區區一頭牛而已！”
不愧是程家人。
在吃牛肉這事上，就是這麼專業……
“對了。”曹澤繼續說道：“回頭讓你爹進宮請陛下來一趟，一塊嚐嚐這火鍋。”
曹澤覺得李世民既然對自己還不錯，那現在有了好吃的肯定也得讓老李嚐嚐不是？
當然了。
賣辣椒什麼的，那只是順便的。
半個多時辰後，新殺的牛肉便送來了。
這讓曹澤不得不再一次感慨老程家的專業程度。
中午時分，李世民拖家帶口的到了。
曹賊和衆人一一見了禮。
桌子上。
火鍋的水已經燒開了，辣椒和牛油不停地翻滾着。
“仙師，這就是你說的好吃的？”李世民好奇了一句。
“這東西叫火鍋。”曹澤夾起一片羊丟進了鍋裡：“放進去等一會……”
因爲不同的食材涮的時間不一樣，所以曹澤講的很詳細。
“這不就是鴛鴦鍋麼？”瞭解吃法後，李世民納悶了一句。
“吃法是差不多，不過味道保證你滿意。”曹澤回道：“紅的這邊是放了辣椒的，不能吃辣的話就涮另一邊。”
“何爲辣椒？”李世民繼續問道。
“你可以理解爲和茱萸差不多，但是比茱萸勁兒大多了。”曹澤解釋道。
李世民恍然的點了點頭，然後夾起了一片肉。
“仙師……”看着眼前這熟悉的肉，李世民猶豫道：“這是……牛肉……？”
大唐是不能隨便殺耕牛的，只有病死或者意外死的牛，才能拿來吃肉。
而且整個過程需要去衙門報備，回頭衙門還得派專人檢查。
完事了辦理各種手續，那真不是一般的麻煩。
可以說大唐對死牛的處理比死人還要複雜！
只是曹澤是仙人，李世民也不好怪罪什麼……
“嗯。”曹澤點了點頭：“剛纔老程給我送來的。”
程咬金臉色唰就變了！
拿着筷子的手也僵在了半空中……
雖然他程咬金吃牛肉是衆所周知的秘密。
可他還沒囂張到當着李世民的面吃去。
仙師你過分了啊？
你咋就這樣把俺老程給賣了呢？
藍瘦，香菇……
果不其然。
聽到這話，李世民當即狠狠地瞪了程咬金一眼。
程咬金秒懂！
有曹澤擔着，陛下現在肯定不會怪罪自己了。
看來回頭得偷偷給陛下送點牛肉過去了！
不一會，第一鍋食材便熟了。
曹澤夾起一片羊肉，美滋滋的來了一口。
羊肉的嫩滑和辣椒的火熱狠狠地衝擊着曹澤的味蕾，曹澤舒爽的眯了眯眼。
果然吶！
火鍋纔是冬天的靈魂吶！
李世民連忙有樣學樣，夾了一片牛肉放入了嘴裡。
見李世民動了筷子，其他人這纔跟着動了筷子。
或許是出於對那紅彤彤東西的好奇，所有人夾的都是有辣的那半邊。
儘管之前曹澤提醒過了，不過他們還是被辣椒的威力搞了個措不及防。
“斯~哈~”
“斯~哈~”
“斯~哈~”
……
一個個拼命的閃着手吸着氣，辣的眼淚都出來了。
“不能吃辣就吃沒辣的那一邊唄。”曹澤很無良的欣賞着這一幕，差點沒忍住笑出來。
“斯~哈~”李世民糊了好幾口氣：“這辣椒味還真衝……”
“初嘗的確有些不適。”長孫皇后附和道：“不過回味卻甚妙，讓人忍不住多吃幾口。”
“好吃！”李麗質雙眼一亮，再次朝火鍋伸出了筷子。
這讓曹澤有點意外。
這小姑娘竟然是個能吃辣的，可以啊！
經歷了短暫的不適後，衆人繼續愉快的吃了起來。
李世民吃的那叫一個過癮！
滿腦子就剩下兩個字了。
真香！
雖然這火鍋看上去和鴛鴦鍋吃法差不多，但遠比鴛鴦鍋美味多了！
而且辣椒這東西着實是太神奇了！
雖然屋內有煤爐子，但若驅散身上的寒意還是要花一點時間的。
可是自己就這麼幾口下去，身體那是由內到外的熱了起來。
甚至都開始發汗了！
想到這裡，李世民當即就是一愣。
隨後李世民下意識的看向了程咬金。
多年君臣，默契自不必多說。
四目相對，彼此便明白心中所想了。
這辣椒不光只是好吃的這麼簡單啊！
以往將士們冬天打仗，很多不是戰死而是凍死的！
即便沒凍死的，有不少人也落下了不少毛病。
要是有了這辣椒的話，冬天出兵豈不是可以大大提高將士們的生存機率了？！
往小了說這是口吃的，往大了說這玩意堪稱軍備儲備啊！
“仙師。”想到這裡，李世民開口了：“不知這辣椒可否售賣？”
曹澤樂了。
你看這事鬧的。
我只是單純的想請你吃點好吃的，你就跟我談起買賣來了。
搞的我曹某人好像什麼奸商似的……
當然了。
既然你這麼渴求的想買，我自然也不好讓你掃興不是？
“當然。”曹澤笑着點了點頭：“十文錢一斤，要多少有多少。”
雖然知道價格再高一點也沒問題，不過曹澤還是沒獅子大開口。
怎麼說和老李也算是自己人了，我曹某人又怎麼能坑自家兄弟呢？
馬馬虎虎賺一點點差價，意思意思就行了。
想到這裡曹澤心中嘆了口氣。
自己終究還是太心軟了……
不是做商人的料……
……
“竟然如此便宜？”李世民等人當即就是一愣：“這樣豈不是尋常百姓也能吃得起了？”
辣椒的好處他們都是切身體會過了，說是一種奢侈的香料也不爲過。
而香料這東西，向來都只是有錢人才能享受得起的。
如果十文錢一斤的話，尋常百姓完全也負擔的起啊。
畢竟這玩意又不是拿來當主食，一斤能吃很久了。
要是這樣的話，豈不是也能拿來賑災了？
或者說，以後冬天百姓又多了個取暖手段？
這樣不止是軍隊了，對大唐百姓也是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