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女孩子發育起來是真的不一樣。”
李恆打量着裴絳慧的身材，心裡不禁感嘆。
他記憶裡的裴絳慧是十二三歲的模樣，雖然五官精緻，但只是一個瘦丫頭。
平時還喜歡穿男裝，風風火火，像個假小子。
沒想到這才五年過去，就變成了一個身材高挑，腰肢纖細，前凸後翹的美人兒。
尤其是胸前。
規模看起來貌似比凹凸有致的李明達都要大不少。
着實變化頗大。
在李恆觀察裴絳慧的時候，前來人皇殿祈福的香客們也發現了站在門口的李恆，頓時都激動萬分。
“大家快看！是那位殿下，是那位救苦救難的活神仙啊！”
“真的是他，今天活神仙在人皇殿，那今天的祈福肯定會靈驗的！”
“當初我家都快餓死了，都是承蒙這位殿下的恩惠，我們一家老小纔有了活路啊！”
“活神仙啊！”
人羣發現了李恆的身影之後，全都蜂擁上前，李明達和裴絳慧頓時就落在了後面，身影也被人羣遮掩。
這些香客來到人皇殿前，紛紛向李恆行禮，態度十分恭敬，還有人奉上手中金銀，想要酬謝李恆，但都被他給謝絕了。
過了好長一段時間，香客們才都走進人皇殿。
“好傢伙，看來以後真不能輕易親自出來了。”李恆心裡不禁感慨。
其實，在李世民祭祀人皇殿成功，人祖顯靈讓難民得到救濟之後，他就已經名聲大噪。
許多受了恩惠的難民都會來人皇殿祈福，就是爲了能見李恆一面。
不過，在那之後，李恆一直都是深入簡出，將大部分的事情交給了狄仁傑來處理，自己專心簽到修煉，少有露面。
直到昨日鎮妖殿的開靈儀式舉行，他才又出現在衆多百姓的視野當中。
在此之前，如今天這般的情況其實極少。
“十五哥，你現在都成活神仙了啊。”
李明達滿臉笑意的來到李恆面前，她氣色很好，臉色都紅潤了許多，將身邊的裴絳慧拉過來，淺笑道：“十五哥，你還記得她麼？”
“裴絳慧，裴相的孫女，我自然記得。”李恆淡淡一笑，微微低頭，目光溫和地看向站在李明達身邊的裴絳慧，“許久不見，近來可好？”
這姑娘雖然身材高挑，比李明達都高許多，按照現代算法的話，大約有一米七二的樣子，但還是要比李恆要矮一個頭。
“我……我……”裴絳慧似是想要開口說些什麼。
可是，她一擡頭正撞見李恆溫和的目光，又看到那俊朗無雙的臉龐，頓時就忘了自己想說什麼，臉騰的一下就紅了。
腦子都變得一片空白，竟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阿慧，阿慧？”李明達疑惑地扯了扯裴絳慧的衣袖，疑惑道：“你怎麼了？”
“我，我沒什麼啊？”裴絳慧這纔回神，深吸了一口氣，拍了拍高聳的酥胸，吐了口氣，竟做出一副彬彬有禮的模樣，行禮道：“見過十五殿下。”
“……”李明達在一邊都看傻了，呆若木雞，急忙把裴絳慧拉到了一邊，小聲道：“阿慧，你沒事吧？”
“啊？我？沒事啊，我很好啊。”裴絳慧一本正經地點頭，道：“有什麼問題嗎？”
“當然有，你有很大問題！”李明達擰着柳眉，道：“你平日裡可不是這個樣子，就算是見到衛國公的時候，也沒見你這樣規規矩矩的行禮。”
裴絳慧自幼習武，且天資極高，同齡人沒一個能在她手下撐過一招，甚至連近身都難，這也養成了她高傲且有些暴力的性格。
雖然現在她因爲跟着紅拂女在外遊歷了五年時間，性格已經沒有以前那樣粗暴，但平日裡還是一副爽朗快意的樣子，不拘禮數。
可她剛纔的表現，居然那樣的淑女，幾乎讓李明達懷疑自己是不是產生了錯覺。
“沒問題吧，晉陽，你有聽說過一句話嗎？”裴絳慧雙手環抱胸前，將兩座高峰都託了起來，低聲道：“窈窕君子，淑女好逑。”
“錯啦，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李明達糾正道。
“反正都差不多了。”裴絳慧大大咧咧地予以否認，隨後道：“反正就是君子都喜歡淑女的樣子，晉陽，我剛纔淑女嗎？”
“淑女是淑女了，就是感覺似乎有哪裡不對。”李明達歪了歪小腦袋，只覺有些看不懂自己的這個好姐妹了，“那你爲什麼在我十五哥面前裝作淑女的樣子？”
“當然……是承了師尊之命，她老人家說了，京城不是江湖，不能一言不可就動刀。”裴絳慧開始信口胡說道：“這裡要講究禮儀，我當然也要做做樣子了，而且我好歹也是名門貴女，淑女不也很正常嗎？”
“正常……嗎？”李明達一臉懷疑。
“正常，正常，以後我在人皇殿這裡就是淑女。”裴絳慧湊到李明達耳邊，低聲道：“對了，你十五哥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看的？”
剛纔她和李恆目光對視的瞬間，只感覺自己全身都顫抖了一下，麻酥酥的。
心裡也掀起了驚濤駭浪，只覺自己高聳胸脯裡的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那樣深邃浩瀚的目光是她前所未見的。
那一雙眼睛真的是太好看了。
而且容貌也俊朗無雙，身形也高大。
簡直滿足了她心目中所有對未來的幻想。
在看到李恆的第一眼，裴絳慧就知道自己心動了。
十八年來，這是第一個讓她心動的男人。
由於自小受到紅拂女的教導，裴絳慧一直都秉承着一個道理——
如果遇到讓自己心動的人，一定要勇敢地去面對，去追求。
不要害羞，不要逃避。
只不過，她從未想過這個人會是李恆。
在裴絳慧的印象裡，小時候的李恆只是個呆呆愣愣的小男孩，是被她欺負的若干個同齡人之一。
這次回京之後，她聽聞李恆已經是長安城的風雲人物，還有些不信。
此次來人皇殿，也是因爲自幼就與她關係很好的晉陽公主邀請，以及自家師父的催促，否則她根本就不會過來。
卻沒想到，現在的李恆居然成了這個樣子！
“我十五哥一直都很好看啊。”李明達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然後皺起了眉頭，低聲道，“難不成你……”
“啊？我只是想保護他，對，保護他！”裴絳慧嘴硬道：“畢竟，十五殿下不通武功，一個人多危險啊。”
這話一出口。
她就知道自己還是慫了。
理論和實踐果然是有差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