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拍了拍掌櫃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後便往二樓行去。
呆在這裡一直等了兩週時間,這人倒是挺有意思。
順着樓梯往二樓上走,沒等走上去,秦川就隱隱聞到一陣奇異的花香,然後他就看到了坐在靠窗位置的白衣人。
聽到有人上來,白衣人回過頭來,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
他年約三十五六,臉色很白,既不是蒼白,也不是慘白,而是一種白玉般晶瑩澤潤的顏色。他的眼睛並不是漆黑的,但卻亮得可怕,就像是兩顆寒星。他漆黑的頭髮上,戴着頂檀香木座的珠冠,身上的衣服也潔白如雪。
這人秦川卻是從沒有見過,不過看白衣人的這身打扮,想來不是魔門就是慈航靜齋的人了。
秦川走了過去,徑自做到白衣人的對面,拿起桌上的酒壺,先給白衣人到了一杯,然後又拿起一個空杯子給自己滿上。才說道:“在下就是秦川,不知這位先生找秦某有何事……”
白衣人自秦川走過來就一直盯着秦川,觀察他的一舉一動,等到秦川問他話,面無表情的臉上才露出一絲微笑,頓時就像冰山融化一般,讓秦川陷入了一陣恍惚。
體內洗髓經運轉,秦川猛然一驚纔回過神來。妖人!眼前這位一定是魔門的妖人!怪不得會讓一樓吃飯的人們躡手躡腳。
秦川心中充滿了戒備。
這時就聽白衣人充滿金屬質感的聲音響起:“聽好多人說,你講的故事很好聽!”
秦川一聽白衣人這話,頭頓時大了一圈。老天爺不帶這麼玩人的,好歹換個藉口啊!難道我上輩子真是壞事做盡了麼,怎麼一個個都因爲虛構的故事來找我麻煩啊。有點創意好不好啊。
秦川嘆了口氣,鬱悶的說道:“這位先生,我講的故事都是虛構的,這世上根本就沒有這些人物,你要是想找中原一點紅、楚留香、李尋歡、陸小鳳、西門吹雪、葉孤城……等等人物的蹤跡的話,我勸你還是不要白費口舌了,這些真的是我編造的故事啊!”
白衣人盯着秦川,眼睛宛若兩顆流星般灼灼,讓秦川不自覺的轉過頭去。
“秦川,你怎麼知道自己所說的只是虛構的故事呢?”白衣人的臉上流露出淡淡的笑容,
“我怎麼不知道?我怎麼不知道了!這些都是我看……哼,這些怎麼可能是真的?陰葵派要找一點紅,慈航靜齋要找楚留香,那你呢?你是什麼門派了?你又要找誰?”秦川一下子從凳子上跳了起來,他原本心情就相當不爽快,此刻被這白衣人一說,頓時怒火燃燒,心情激動下差點就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好在他關鍵時刻認識到這只是白衣人的激將法,於是馬上反口諷刺道。
秦川的話剛一說完,立刻就有一股龐大的壓力撲面而來,周圍的空間彷彿被突然凝固了,甚至感覺不到空氣的流動,這是股死亡的氣息,秦川覺的此時自己猶如待宰的羔羊,沒任何反抗的機會!
這是一種怎樣的力量,完全超出了秦川的想象!
這是一種來自靈魂的恐懼,心臟的跳動比平時快了許多,咚咚聲清晰可聞!
“我麼?你想知道?”白衣人的臉上現出一點點沉思的表情。
身上的壓力驟然消逝,彷彿剛剛的一切都是秦川自身的錯覺,但他卻肯定絕對不是錯覺,此時心臟的跳動還沒完全恢復正常。
秦川冷靜了下來,帶着一絲被人脅迫的不爽,回道:“哼,不用說我也知道,不就是陰癸派、花間派、邪極道、補天閣、天蓮宗、真傳道、滅情道、魔相道這魔門八派中的某一派門人了!”
不要以爲披着馬甲老子就認不出你來了。
“哦?你確定麼?”白衣人饒有興趣的看着秦川的表演。
“難道還有錯?”
“這樣吧,我有一個很不錯的提議,相信你定然不會拒絕我的!”白衣人慢理思調的說道。
秦川心頭隱隱感到不妙。
就聽白衣人接着說道:“若是你猜錯了,就幫我做一件事情,另外作爲補償,我可以傳授你一招武功,如何?”
“那若是我猜對了呢?”秦川不由問道。
“猜對?猜對,什麼獎勵也沒有。”
“這不公平!我拒絕接受這賭約!”秦川跳腳。
“是嗎?”白衣人微笑,然後手指往旁邊一指,便見白衣人手指着的那張桌子化作一陣飛灰。
頓時秦川就沉默了。心中眼淚直流,媽的,就知道用功夫欺負人!
“這麼說你同意了?”白衣人臉上的微笑讓秦川恨不得上去狠狠抽他幾巴掌。
在這樣的形勢之下,老子還有選擇的餘地嗎?只怕老子說個不字,你就會讓老子和那桌子一樣化成飛灰吧。秦川心中腹誹,沉默不語。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白衣人見秦川消極抵抗也不惱怒,臉上依然是淡淡的微笑。
就聽白衣人說道:“我不知道什麼陰癸派、花間派、邪極道、補天閣、天蓮宗、真傳道、滅情道、魔相道,我也不是什麼魔門中人,所以你輸了!現在你要幫我做一件事情。”
孃的,這還不是由你說了算麼!秦川心中腹誹不已,繼續沉默。
白衣人遲疑了一下,然後才用堅定的語氣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要——你——在——人——多——時,——將——葉——孤——城——和——西——門——吹——雪——在——紫——禁——城——決——戰——的——故——事——在——講——壹——遍!”
秦川一怔,一句話不禁脫口而出:“幫你做的事情就是這個?你沒開玩笑?”
白衣人說完那句話,如解重負一般長舒了一口氣,接着就聽到秦川的懷疑,有些發怒的冷冷說道:“我從不開玩笑。”
秦川有點琢磨不透眼前這人,在福聚樓等了兩週,強迫了我半天,就爲了讓我多講一回故事?!他覺得有點不可思議,難道這人是個瘋子?總不會是俺的超級粉絲吧。
秦川當場囧囧有神。
許久他纔回過神來,看着白衣人神色自若的拿起桌上的酒杯喝酒,秦川怎麼也想不到眼前這人居然是一個瘋子!
“這位先生,你的要求我一定會做到!只是你答應我的那招武功……”秦川有點心虛的問道,白衣人要求自己做的事情簡直就不叫件事兒,那答應教自己的武功會不會不算話呢?
白衣人滿意的笑了笑,問道:“你精神大異於常人,想必是修行了一種奇妙的內功心法。不過看你的體格,似乎不曾練過武功,不知我說的可對?”
秦川驚疑不定,這種被人看穿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感覺就和被人看到了裸體一樣。
這人到底是何人物了,自己練了洗髓經,便是靜念禪院中的了空主持和不嗔大師都沒有看出來,這人是如何看出來的!
見秦川沉默,白衣人淡淡的一笑,接着說道:“我少年練劍,至今已有三十餘年,所以便傳你一招劍法。”
“劍法?!”
“不錯。這招劍法有一個名字,叫做‘天外飛仙’。”
“什麼?”秦川目瞪口呆。
「三月的最後一天了,大家投點推薦票吧。現在的票很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