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想法,並非是李修竹憑空想出。
在洪州刑獄的時候,他就莫名感受到一陣心痛。
他當時抱着開玩笑的想法,是陳虞月在想他了。
不僅如此,還能給他帶來好運。
只是昨晚李修竹,向陳虞月提起這事。
沒想到陳虞月,也會有那種感覺,她在擔心李修竹的安危。
然後經過琢磨,絕非巧合,大有可能是陳虞月爲李修竹,灌輸了其氣息的原因。
導致會有種,輕微的心繫對方。
就是可能對方處於某種危險之際,便能感應到。
相當於第六感的加強版。
有些人或許在很親的親人去世時,還不知道,卻會出現莫名的心情沉重,彷彿要發生什麼不好的事。
而李修竹和陳虞月,目前這個,便是在此基礎上加強。
以至於現在李修竹,莫名感到一陣心如刀絞,其第六感的直覺,不由想到是娘子陳虞月應該是出事了。
“娘子在都督府內暫住,怎會出事?”
李修竹一邊捂住自己的胸口,一邊暗皺眉頭,不斷思索着。
先前系統獎勵的喜悅,他早就被這陣絞痛,弄得憂心忡忡。
“李公子!你怎麼了?”
寧青雪見到李修竹,摧毀乾屍機關後,卻捂住自己的胸口,一臉陰沉。
這還是她第一次瞧見,李修竹如此的低沉情緒。
所以寧青雪第一時間上前,來到李修竹身邊,詢問道。
至於其他魔門弟子,自然也看到李修竹的異樣狀態,都很疑惑。
難不成,是李修竹動用了什麼秘法,出現了負作用?
似乎真有這種可能!
不少的魔門弟子,望向李修竹那裡,目光之中,閃爍着抹殺意。
尤其是邪極道的弟子,更是蠢蠢欲動起來。
畢竟他們的首席弟子,是死在了李修竹手中。
雖說對他們來說,也有好處,可倘若消息傳出去,他們不動手,必定會被天下人恥笑。
還有一些魔門弟子,是對李修竹無比忌憚。
比如七情樓的首席弟子夏侯樂言,他深知目前可能是一個機會,要是不出手的話,以後恐怕很難去殺了李修竹。
不過更多的魔門弟子,頂多思索了下,就沒別的想法。
他們都是七大魔門的弟子,算是屬於最爲正統的,非那些小門小派,去濫殺無辜可比。
最重要的還是,李修竹此舉,也是在救他們的性命。
現在去趁人之危,和真正的魔頭,也沒什麼區別。
倒是邪極道的弟子,以及夏侯樂言等這些,對李修竹產生殺意的,經過一番思索後,沒去真的動手。
他們在顧慮,李修竹是不是真的受傷,在忌憚着。
但他們目光一直盯着李修竹看,要是表露出是真受傷,會毫不猶豫出手。
李修竹沒有理會那些目光,而是對寧青雪道:“沒事。”
他先是搖了搖頭,又開口說着:“但青雪小姐,我不能守護你到最後,我現在得離去。”
相比自家娘子陳虞月的安危,這個什麼真正魔門傳承,又算得了什麼。
何況他來這裡,也不是沒有收穫,獲得了兩三個抽獎還是挺有用。
如今得到的五萬點聲望值,算是勉強回了些血。
沒等寧青雪繼續問下去,李修竹便甩着電棍,朝着四周的牢籠轟去。
這牢籠也是有着機械機關在運作,自然是有着金屬材質。
因此沒過多久,這牢籠也被李修竹給摧毀。
在摧毀之際,有一塊碎片,莫名掉入李修竹的懷中。
他可沒心情理會這些,迅速的朝着其中一條通道疾行,離開了此地。
邪極道的弟子,以及夏侯樂言等人,見到李修竹原來沒受傷,皆是流出一抹冷汗。
幸好他們剛剛忍住沒動手,不然的話,他們哪有命活着。
至於那血池當中的青色石棺,早已沉入了血池中。
此地,彷彿又歸於了平靜。
其他魔門弟子,則都是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不知如何是好。
畢竟那青色石棺,沉入了血池當中。
經歷過了那具乾屍機關,他們對血池裡面,也產生了忌憚,誰也不知道,底下還有類似乾屍機關的。
真有的話,他們要是繼續去血池底下,那麼都得完。
李修竹已經離去,沒他在,就非常危險。
以至於,那些魔門弟子一個個,無比尷尬的站在原地。
而且也都不敢肯定,真正魔門的武學傳承,是不是再血池之內。
正是這樣,便更加的糾結起來。
寧青雪見此,秀眉微皺,先是望了一眼血池,再看着李修竹離去的通道方向,也連忙追了上去。
現在她對那武學傳承失去了興趣,當然,主要也是在忌憚血池內,會發生什麼變故。
如今她更多的興趣,是在李修竹身上。
所以寧青雪也沒多想什麼,便前去追李修竹。
其他魔門弟子沒有離去,都很不甘的在原地思索着。
……
與此同時,洪州都督府。
一處精緻的院子內。
蒙面的黑衣人,正站在陳虞月的對面。
陳虞月俏臉上滿是慘白,彷彿得了什麼大病,並且時不時的咳嗽一聲,狀態明顯不是很好。
“聖女,別執迷不悟下去!跟我回去,纔是你最好的選擇!”
蒙面黑衣人發出了一聲清冷的女子聲,望向陳虞月,目光也很冷。
面對蒙面黑衣人的話,陳虞月一臉的倔強,淡淡開口:“自從我師尊死在長老之手的那一刻,我就不是什麼聖女。何況,你也別假惺惺的和我說這些,你來應該並非是來勸我回去,是來殺我的吧?”
蒙面黑衣人聞言,也沒再掩飾什麼,頓時咯咯的笑了起來:“聖女果然聰明,難怪那羣老不死的,一定要接你回去!呵呵,可惜,死了的聖女,就沒有任何用處!”
蒙面黑衣人說此,語氣之中更是帶着無盡的殺意。
特別是看到陳虞月,那異常虛弱的狀態後,冷笑不已:“聖女,我可以留你一條活路,帶你前往聖子那裡。要麼,就死在此地!你自己選吧!”
“咳咳……”
陳虞月再次咳嗽了一聲,依舊平靜迴應着:“是麼?那我後者,你大可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