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的話,說的楊廣措手不及。
宇文化及也甚是震驚,急忙說道:“我兒尚未建功立業,混世王殿下,是如何聽說的,又怎麼會說,我兒勇冠三軍呢?”
“是啊,咬金,本王尚不知宇文大人的兒子,如此勇武,你怎知道?”
恩?
程咬金一愣。
心裡不禁暗暗思量。
是不是哪裡記錯了,還是說這兩個人一唱一和在下套。
“義兄真的不知?”程咬金試探的問道。
“本王確實不知,事實上,本王也並沒有見過宇文大人的兒子,所以才更加奇怪。”
聽到楊廣的話,程咬金這纔回想起來。
這個時候,楊廣還不是太子。
宇文成都登場的時候,楊廣已經被封爲太子,並且是爲了要去截殺李淵,纔出現。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宇文成都,第一次刺殺李淵時,跟秦叔寶交了手。
不過這畢竟是隋唐演義中的情節,宇文成都也是杜撰的。
按照他所處的環境,如果還有這麼一檔子事,怎麼也得在三年之後了。
那個時候,他跟叔寶也不過十一二歲。
而且,因爲他的出現,事情肯定有所變動。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現在宇文化及把他的兒子藏的很好。
想到這,程咬金又想起來幾個人,那就是風雨雷電。
在演繹中,這四人是楊廣的暗中保鏢,被宇文成都給完虐了,才成了楊廣的貼身護衛。
可是,風雨雷電已經在死的死,殘的殘了。
一時間,程咬金也陷入了糾結。
他糾結的是,該怎麼圓這話。
“呵呵呵……”見場面一度尷尬,程咬金突然笑了起來。
“咬金爲何發笑。”
“義兄,是我回想起一件趣事,不由發笑。”程咬金委婉的說道。
“何事,不妨說來聽聽,也讓本王高興高興!”
“就是我生活中的一件小事,我在三歲的時候,有幸結識一位方外高人,也就是我的師父。我跟隨師父學藝三年,分別之前,師父曾給我算過卦。”程咬金說。
“何卦?”
“運勢。”程咬金裝模作樣的說道,“起初我還不相信,現在不得不信。”
“卦上是怎麼說的?”
“卦上說,我這一生,會遇到三個貴人,三個宿敵!”
“哦?可方便說嗎?”
“自然方便。”程咬金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這三個貴人,只是說了三個字:天,晉,都。”
“現在想來,自然是當今天子,我的義父,第二位自然是義兄晉王殿下你了。”
程咬金說完,看向了宇文成都:“至於第三個字,師父特別囑咐過,說,這是一個使用鳳翅鎦金钂的人,未來若是相遇,名字又帶個都字,要與其成爲朋友,因爲,我不是他的對手。”
“對於周易八卦之術,我雖沒有師父的造詣那麼深,但到長安之前,我還爲自己占卜了一卦,卦象顯示,我將會遇到這個貴人,而且此人正是宇文家之人,名爲宇文成都!”
程咬金一本正經,唬的楊廣和宇文化及一愣一愣的。
楊廣看向宇文化及,只見他震驚的點點頭:“殿下,微臣有兩個兒子,小兒宇文成龍,大兒正是叫宇文成都,而且用的正是鳳翅鎦金钂。”
“哈哈哈……咬金,看來,你的師父的確是位高人啊。”
楊廣說完,看向宇文化及:“宇文大人,你也是,有這麼一位勇武的兒子,怎麼從未見你提起過。”
“犬子年輕,臣想着在刻苦磨練幾年,才能爲殿下所用。”宇文化及說道。
“宇文大人,年輕人嗎,就得早點出來歷練,成都今年多大了?”
“回稟殿下,剛滿18歲。”
“18歲,不小了,咬金八歲都已經封王了。”楊廣頓了下,又道,“這樣,本王選個良辰吉日,讓成都跟咬金見一面,以武會友。”
“這……混世王殿下,乃是陛下的義子,這怕是不妥吧?”
“無妨,我也想見見,命裡的這個貴人。”
程咬金嘴上這麼說,其實心裡卻知道,宇文成都絕對是他一生的宿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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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微臣唯有遵命!”
“對了義兄,咬金還有一事,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程咬金說道。
“義弟但說無妨,只要本王能幫上忙,絕對義不容辭!”
“這並非小事……”程咬金說完,看向了宇文化及。
宇文化及可是個老狐狸,怎能不明白程咬金的眼神是什麼意思。
“微臣想起來,還有公務要處理,就不打擾二位殿下的家宴了。”宇文化及說完,緩緩的退了出去。
見人走之後,楊廣說道:“咬金,現在就你我二人,可以說了!”
“義兄,其實還是關於魏總兵一案,雖然許大人已經結案,但是陛下很不滿意這個結果,此案疑點重重,陛下今早又召見我,讓我繼續查。”
說到這,程咬金仔細的端詳楊廣的表情。
不過,楊廣卻無動於衷一般,說道:“難道,幕後的指使並非將作監丞徐千惠?”
“自然不是,徐千惠不過區區六品,怎麼敢刺殺總兵?”
“這也不是不可能,許大人早朝說,徐千惠與魏總兵有私人恩怨,說是爲了報仇。”楊廣說。
“原來是這樣,那可能我的線索有誤,目前我掌握的一些線索跟宇文大人的弟弟,宇文智及有關。”
“宇文智及?”楊廣明知故問道。
“沒錯,既然許大人說,徐千惠是爲了復仇,那可能我的線索是錯的,就算查到最後,恐怕也查不出宇文智及有什麼問題?”
楊廣思慮了下,說道:“義弟手裡掌握了什麼線索,不妨說出來,本王也能幫你分析分析。”
“也不是什麼重要的線索,其實我不願意跟宇文家爲敵,原因剛纔我也說了,假如……”
程咬金欲言又止,看了一眼楊廣又道:“我是說假如,真的是宇文智及所謂,我該如何是好,要是如實上奏,勢必會得罪宇文家,那麼我跟宇文成都之間,難免會不愉快。”
“義弟可是肺腑之言?”楊廣問。
“句句事實。”
“若是如此,本王倒是有一個主意能幫你的忙。”
楊廣心裡還是擔心程咬金手中有重要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