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等將領回過神來知道自己中了暗算心中俱各惱加上曾進無形之中透露出來的殺氣都是咬牙切齒殺氣騰騰。
衆人掠過竹林間的小徑眼前豁然開朗竟然又是一個環境幽深雅靜的大花園。園內不見任何婢女護衛唯有園心的一座小亭子裡端坐着一男一女。
男的自然是方澤濤只見其閉上雙目完全沉醉在箏音的天地之中對外界的一切事務都不聞不問。似乎絲毫未曾覺察到馮歌等人的到來或者是覺察到了卻捨不得從那種意境之中抽離。
女的則背對衆人雙手撫箏單單是那無限優美的背影已然足以扣動任何人的心絃了。儘管其真容未顯但是商秀珣已然知道那定然是一張傾國傾城的臉。一衆軍士都鴉雀無聲直直的望着她。
曾進聽過石青璇的簫聲兩者相較相異其趣各有特色難分高下。石青璇的簫聲總有一種似近實遠遺世而獨立的感覺如空谷幽蘭獨自開放;而綰綰的箏音則給人一種纏綿不捨無以排遣的傷感愈聽就愈難以割捨心頭好似給千鈞重擔壓着令人想要仰天長嘯宣泄一下。但卻有偏偏喊不出來只能鬱結在心頭就如同一支帶刺的玫瑰明明近在眼前唾手可得但卻總被針刺所傷難以如願。
但二人有一點是相同的就是都已經到了以樂入道的邊緣都可以將樂曲化爲致命的武器音殺之法二人都已經窺到了門徑。而這也正是曾進所需要的自古以來。優秀的伶人不勝枚舉但是卻從沒有哪個朝代擁有過音殺軍團。可想而知當它現世之時將給世人帶來多大地震撼。
曾進現亭子四角盡皆掛着風鈴遙控一震風鈴“叮叮噹噹”的作響。立時給本來完美和諧的箏音加入了一絲不和諧的因素儘管風鈴之聲亦算清脆悅耳但此時此刻卻好似百鳥齊鳴之中忽然響起了一陣豬嚎似的頗爲怪異。
儘管綰綰箏藝高明無比迅的改換節奏。但這一剎那地滯澀也足以讓衆人清明過來了。馮歌手臂一揮儘管那些將士都有些畏縮。但是仍然按照命令包圍了那個小亭子。
“箏、箏、箏!”綰綰素手撥絃箏音傳出幾聲充滿殺伐意味的強音之後悠然而止。方澤濤雙目猛然睜開湛然神光爆射而出霍然立起環視着周圍的軍士臉現怒容冷聲喝道。“怎麼。你們都想造反嗎?”
話語之中無盡威嚴相隨。立時衆將都不禁低下了頭顱。此時商秀珣卻冷笑道。“竟陵戰士於外拋頭顱灑熱血。而方莊主卻在這裡安享溫柔樂而忘返難道就不曾覺得心中有愧嗎?”
軍士聞聽此言都高昂起頭雙眼望向方澤濤看其怎麼回答而竟陵則面露鄙夷之色。
方澤濤老臉一紅不悅道“竟陵戰事我自有主張用不着商場主來教訓我!”
“莊主此女已被證實乃是陰癸派的妖女綰綰專門配合杜伏威的江淮軍來亂我竟陵地!請莊主下令將此女明正典刑!”馮歌排衆而出上前答話。白飛揚面色通紅顯然甚爲激動。
“胡說!綰綰性情溫婉可人又絲毫不通武功哪裡會是什麼陰癸派的妖女?馮歌你有心做反就不要血口噴人以作搪塞!”忽而轉向對着曾進說道“旁人不清楚還有情可原但是曾大將軍想必不會如此想吧.你是見過綰綰的!你說這般女子有可能是妖女嗎?”
曾進笑了笑道“方兄這不是我認爲是或者不是地事情而是事實究竟會是如何?”
“若是新夫人真的乃是尋常家女子如今怎麼能在這刀光劍影之前安然處之鎮定的就像個沒事之人似的。莊主一向英明如今何以竟然糊塗至此啊!”馮歌勸諫道。
“馮歌不要以爲你年事已高本莊主就不會拿你怎麼樣?”方澤濤手已然按在了劍柄之上雙目之中殺機閃過臉色鐵青。
“既然方兄不肯相信爲何不親口問問尊夫人呢?”曾進淡淡的道“莫非是心中早有懷疑卻因爲害怕得到結果而不敢詢問嗎?”
方澤濤扭頭望向綰綰散去了渾身的氣勢眼神立時變得無比
似乎怕過於凌厲的眼光傷害到她似的。他輕柔的問告訴我他們是冤枉你地對嗎?告訴我我是不會放過他們地!”
“不!”綰綰臻輕搖柔聲道“他們並沒有冤枉於我我的確是陰癸派地聖女莊主也地確是個糊塗的蠢蛋!”
方澤濤立時雙目呆滯渾身顫抖像是不能接受所聽到地綰綰吐露出來的話語雄軀搖搖欲墜。而於此時異變陡生。
“莊主(方兄)小心!”數個聲音同時提醒着。
“箏!”綰綰身前古箏上的一根絃線突然崩斷而後想一條毒蛇般彈起迅的向方澤濤擊去。
方澤濤渾然不覺危險已然近在眼前絲毫沒有防備箏弦閃電般貫穿了方澤濤的胸膛再由背部鑽了出來。
方澤濤仰天出一聲驚天動地的狂叫往後急退“砰”的一聲撞在亭子的欄杆之處眼眸之中滿是絕望和落寞喃喃的道“爲什麼?爲什麼?”忽的仰身反跌亭外的草地之上臉色血色盡退鮮血雖絃線射出點點滴滴的在亭欄與地上可怖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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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都不禁頭皮麻如此詭異的令人防不勝防的魔功如此狠絕毒辣的性情還是初次得見衆人心中俱各想到“陰癸派中人果然不愧妖女之稱果然名副其實!”
但是衆將都非是那種武功高絕之輩一時也不敢強自上衝生怕遭了毒手。
方澤濤一手撫胸強自支撐着半坐了起來一手指着依然安坐於亭中的綰艱難的問道“我對你那般好甚至連兄弟老臣都殺了只爲了你片刻笑顏爲什麼?爲什麼你如此絕情?”
“我從來就沒有迫你喜歡我也沒逼你去殺任何人一切都是你心甘情願的這又怪的了誰呢?”綰綰不緊不慢柔聲說道。
方澤濤氣的口噴鮮血眼中射出悔恨莫及的神色仰後栽倒橫死當場。
曾進確認了方澤濤的確已經身死再無一絲一毫救活的可能心中放下心來臉上浮現出了大義凜然之色。
綰緩緩的站了起來左手挽起烏亮的秀右手不知從哪裡拿出來個梳子無限溫柔的梳理了起來。數不盡的溫軟柔美顧影自憐。
然而此時亭外衆軍士再也沒有人欣賞了俱各心寒不已呼吸摒止全身戒備。畢竟美人雖然人人喜歡但是如果是要拿命來換的話九成九的人還是不願意的。真正的敢做而且能夠做到“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人其實也不多。
唯有曾進心中毫不在意甚爲悠閒的等待着看這位陰癸派的小妖女到底能玩出什麼花樣?
綰自然而然的扭轉了嬌軀變得面向曾進等人。那秀半遮掩下的清麗臉龐終於暴露在了衆人的眼中。
儘管這裡已經有幾人見過了綰綰的真容但此時此刻已然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那帶着三分無奈、三分憂傷、四分嬌憨的表情那如仙界精靈般遊離於人間之外的氣質以及如同魔女般媚入骨髓的風情無不震撼着衆人的心魂。
一時間衆將都忘記了殺伐專心欣賞起了這種美態連商秀珣這個女人也沒有興起絲毫嫉妒的意思只是喃喃自語“果真是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
曾進也曾見過昏迷時的綰綰那時的她雖然妖豔清麗奪人心魄但是卻也與今天這種混合着多種氣質的動人姿色是沒法比的。曾進心中清楚這是綰綰施展了媚功的結果。
高深的媚功根本不用肢體的解除一顰一笑一舉一動莫不渾然天成蕩人魂魄。而且也不僅僅是對男人有效對女人也一樣。曾進知道若是自己不出手製止恐怕這些人都只有坐視綰綰退走而絲毫不加以阻止了。
曾進暗驚媚功的可怕心中忽然升騰起了另一個主意“我是不是應該再組建一個魅惑軍團呢?”
不過此時卻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曾進運氣功力一聲輕喝卻猶如洪鐘大閭直撼衆人的心魂讓其重新凝聚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