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曾進牽起了商秀珣的手走下了醉鳳樓他甚快但進入天道之境的他自然可以利用周身一定範圍內的天地元氣簡單的僞裝一下還是很簡單的。故而並未有人現他們離去。
竟陵南城外以郭進爲先鋒的江淮軍悄無聲息的潛入了竟陵外百丈之內。儘管馮歌已經很嚴肅的將曾進的命令傳遞了下去但是任何命令在具體的執行之時都會受到這樣那樣的影響從而與命令不相符合甚至大相徑庭也是很正常的。
馮歌儘管在竟陵軍中威望極高但是一向並不怎麼攬權下面的一些將校雖然都願意聽馮歌的命令但是畢竟縣官不如現管他先要聽從的是自己的頂頭上司否則職位恐當即就有不保之憂。
馮歌年事已高武功雖然不錯但是多年的征戰下來也落了一身的毛病能掛帥領導已經很不錯了想自己上陣廝殺卻是有些力不從心了。所以一些具體的事情就是由他的孫子馮漢、馮青來做。
由於杜伏威大軍主力囤積在北門故而北門最爲險要他親自留守坐鎮。至於其餘三個城門他都交給了知根知底的將領負責儘管他們之前的地位都不算太高能力也不算強但是在竟陵大多將軍盡皆身死的情況之下也是無可奈何的事了起碼他們的忠心害是可以保障的。
吳言就是其中的一個。他原本是竟陵八軍其中一軍的副將。當然僅僅是最不起眼的一個否則也不可能逃過綰綰的算計。
昨日他在與綰綰作戰之時悍勇非常。幾次拼死向前差點兒被斬於劍下。如此行爲自然受到了馮歌地大力讚賞因此升他做了南城的守城將軍負責協理南城的全部守備任務。
今日下午。吳言參加了馮歌召開的要小心江淮軍今夜襲城的會議回來之後他自然交待了麾下將校要加強巡邏防止敵人今晚破城而入。
不過顯然。那些將校都並不十分在意因爲他們很是自信縱是江淮軍主力親至。要想於短時間內攻上城牆也是件近乎不可能的事情。況且看這風色雷雨須臾即至啊!
尤其是到了晚上當天氣越來越向他們既定地方向展之時巡邏隊上至統領下至普通士卒都不再擔心晚上城牆的安全都想着自己能夠早一點完成自己的巡邏任務然後回去美美的睡上一覺。畢竟。他們已經擔驚受怕太多天了。根本不曾好好的睡過一夜。
因此大多巡邏之人搜索之時。都只是草草地瞄了幾眼。就算完事了。
當郭進的前鋒軍來到城外之時夜色已深。月亮完全隱沒不見可見度極低因此也就更加不認真了根本就懶得再往城下看去畢竟南城是竟陵唯一一個至今未收到過戰火洗禮的地方了。
守城地將士有的在打瞌睡精神好的則在一起閒侃說些自己在窯子裡的風光之事引得那些年紀尚小的士兵心中一團火熱直想現在就完成自己的任務然後拿着自己的薪俸去窯子裡找一個姑娘好好體驗一下。
郭進以前亦是黑道中的狠角色不過自從栽在杜伏威手上之後就一直死心塌地的跟着他杜伏威對其也甚爲倚重。
“將軍將軍那些竟陵小兵果然沒用地很一個個沒精打采地此時進攻正和時宜!請將軍迅決斷!”郭進麾下的斥候隊長親自來報。
“哦?”郭進沉吟了一下“你所言可屬實若是因你看錯而導致了我麾下將士地折損那你地罪名可絕對不會輕!”郭進的眼光陡然一亮猶如兩道利劍直射入斥候隊長地雙眸。
斥候隊長忙不迭道“這那裡能呢!我哄騙誰也不敢哄騙將軍啊!事實的確如此請將軍放心若是情況與小將所言不符小將甘當軍法!”
“好我相信你!”郭進拍了拍斥候隊長的肩膀他立時覺得自己渾身筋骨都舒坦了許多。斥候的重要性不用說稍微有點水平的兵家都知道但是自古以來軍中斥候的地位都不太高自己儘管已然可以被成爲將
但是卻依舊被很多主戰軍隊的小校所鄙視。此次將了自己的肩膀以後看誰還敢如此?
一念及此斥候隊長略顯得得意的目光四處亂瞟望向那些平時對其冷嘲熱諷的將校們。
“好了你先下去休息一下一會兒隨後軍一起攻城爲他們解說情況!”郭進面容冷肅無比。
“是!將軍放心小將定當不負所托!”斥候隊長一臉的激動。
“傳令!攻城!”郭進大手一揮冷聲喝道。
隨着他的手勢身後隊伍猶如二龍出水在他的身前分開而後又匯成一股洪流向竟陵城牆涌去。
千人扛着雲梯急奔行這種動靜除了聾子恐怕沒人會聽不見。竟陵城頭立時亂成一片各種呼喝之聲都有。甚至有一些極度膽小的則趁着夜黑悄然隱藏在城牆的角落裡想要躲過這場廝殺。當然其中自然也不乏那些老於戰事的前隋軍精銳人馬。
這些廝殺了一輩子的老兵對這種夜襲的事情不知經歷了多少次了雖然心中仍然有些怕死但是身體的本能已然爲他們選擇了他們的道路。“很快大雨就要到來江淮軍賊子威風不了多長時間!大家不要墮了我竟陵軍的威風給這些夠娘養的強盜們點兒顏色看看……”
一個呼喊或許不算什麼但是數十人就不一樣了這聲音就如同一道滾雷瞬間劃過天空讓那些心志動搖的竟陵軍士們握緊了手中的刀槍拉開了手中的弓弦。
由於郭進要進行的是快潛襲因此不能攜帶那些強力的攻城武器只能由士兵扛一些雲梯。
這雲梯看似簡單其實卻是攻城最好用的武器了。三五個人共同舉起那長達近十丈的雲梯向前飛奔着。接近城牆之時幾人同時大吼一聲號子將雲梯架上了城牆。
後面僅僅跟隨的士兵單手持刀飛向上攀登邊登城邊躲避着從城牆上飛射而下的羽箭。箭只倒也罷了還有許多磨盤大的石塊兒沿着梯子滾了下來這纔是最難躲避的這些滾下的巨石重愈千鈞真個磕着即死沾之即傷。
不過這些都不是最令攻城士兵畏懼的。最可怕的就是滾油了。燒開的油滴在身上那疼痛可謂是鑽心徹骨稍微碰上一點兒就會失手掉下雲梯而每次跌落雲梯的士兵能夠活下去的百不及一。
若是被迎頭澆上那鐵定是會被燙熟的。所幸油這種東西貴重的很哪個城池儲備的都不多如果是比較激烈的攻城戰守將大多是要向百姓強行徵取的。可即便如此也大多是入不敷出。
一**的江淮軍將士悍不畏死的沿着雲梯向竟陵城頭攀登。千餘名戰士不及片刻便已經摺損了大半剩下的還是人人帶傷。
郭進面容絲毫沒有變化只是靜靜的觀察着竟陵城牆上的變化。兩隻眼珠裡詭譎的光芒不停的閃爍不知道到底在考量着什麼!
看到前兩隊攻擊受挫郭進立刻下令他們撤出又派出了兩隊一千人出戰。由於杜伏威並不禁止部下軍將劫掠財物以充實自己的腰囊故而江淮軍的主力盡管紀律不怎麼樣但是論起戰鬥力來天下間能趕得上它的也的確是不多。
江淮軍的又一輪衝鋒讓剛有了喘氣之機的竟陵戰士叫苦不迭。而此時老兵們則拼命給那些初經戰陣的人講解着很多人用生命換回來的經驗。
而此時那些年輕小夥子們再也無一人嘲笑那些年齡過大體力遠遠不如他們的老兵了。因爲效果很明顯他們存活下來的機率比之自己要高出的實在是太多太多了。都虛心傾聽着用心記憶着因爲這是於他們自己的生命休慼相關的。
江淮軍的戰鬥意志之強遠遠出了竟陵軍士的想象甚至出了那些參加過很多次塞外作戰的老兵的想象。即便是斷了一條胳膊也毫不理會仍然拼死向前給竟陵軍造成了很大的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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