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戰的武庸等人的臉頓時拉的老長,沒想到吹噓自己簡直就是當時無敵的內家高手任天就這麼被一個小姑娘給打敗了,這已經不是丟人,而是莫大的恥辱,便是他們那等厚臉皮都有些掛不住,如果不是還有後招,都想拂袖走人了,免得在這裡丟人現眼。
任天只覺得整個腸胃裡的東西都在翻滾,人也覺得天旋地轉,想站起來,卻感覺全身無力,實在難以相信自己這麼一個高手竟然被……被一個小姑娘給秒殺了,還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實在太丟人了,高手名聲不在,那金主的懸賞,也泡湯了。
“起來吧,難道你想裝死?我才用了兩成不到的力道,你這天天練武了嗎?怎麼身子骨這麼脆弱,你也叫高手,那遍地都是高手了,那些打黑拳的,都成了絕世高手了,隨便一個特種兵,也是絕世高手了,高手真是不值錢,氾濫了。”羅莉居高臨下,俯視着任天這個可憐的內家高手,又是一番嘲笑。
任天苦笑道:“這位姑娘,沒想到你還真的有兩下子,竟然一個照面就趁我不備,把我擊倒了,無所謂,勝又何喜,敗有何哀,人生苦短,皈依我心。”任天一陣解釋之後,又裝出豁達的姿態,想多多少少給自己留個面子,找個臺階下,道貌岸然了一把。
“就下離場,還沒玩過,過來,再看看你的內家絕學。”羅莉自然不願意就這麼放任天下場,好不容易找了一個沙袋子,讓她蹂躪玩耍,必須多玩一陣。
“這……”任天有些猶豫,一看身後那金主們的眼神,當下把心一橫,終於點了點頭,期望自己猜錯,剛纔自己一招就敗下陣來是巧合,自己怎麼說也練了十幾年,應該有鹹魚翻身的機會。
只可惜任天不知道,鹹魚都變成鹹魚幹了,其實早就掛了,哪裡還有翻身的機會,即便是翻身,也是被人吃了上邊的魚肉,翻身吃下邊的魚肉,死得不能再慘,即便是翻身,屍骨無存。
任天對着羅莉又一抱拳,直接一個箭步,彈指間赫然攻出了三拳四腿,速度如閃電,還真有一些高手的派頭。
看着漫天的拳影腳影,羅莉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小小的胳膊對着任天衝來的方向一揮,直接把這位內家高手打趴下,躺在地上動彈不得,和一條死狗一樣,口吐白沫。
“沒意思,一個巴掌就倒下了,還內家高手。”丟下這句話,羅莉搖頭晃腦的下去了,回到了巴立名的身邊。
一旁的人看着羅莉的眼神頓時變了,雖然普通人不太懂武功,但是羅莉剛纔那看似隨意一甩的胳膊,猶如一條鋼鞭,在空中發出炸響如雷鳴,那劈啪聲似乎是筋骨齊鳴的聲音,相當可怖,所以直接把可憐的這位內家高手給抽倒,變成了一條死狗,一時半會是起不來了。
這麼一個清純可愛的小姑娘,怎麼體內會有這麼恐怖的力量,不說這對手是不是什麼內家高手,就算是一個普通的成年男人,一招把對方打翻倒地,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也是幾乎不可能的,便是戴柔這種退役的特種兵,都要用擒拿格鬥拿下對手,一揮拳沒有任何花架子硬碰硬,把對方打翻倒地,都不太可能。
此刻,人們在小聲的竊竊私語,議論着這羅莉是何方神聖,難道這個小姑娘小蘿莉纔是真正的內家高手?而戴柔此刻想象自己如果也是在場上,面對羅莉的這麼一記鞭打,只怕也是和這位練家子的下場一樣,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當下對羅莉的敬仰之情,頓時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猶如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
任天趴在地上,無人理睬,終於明白真正的高手,很少下山入世,因爲山中的高手與世無爭,世上的高手太多,不出山還可以自詡爲高手,但是一旦下了山,就可能不能維護高手的清譽了,可能直接被外面的高手打成豬頭,什麼金錢權勢美女,一下都成了浮
雲,任天感覺頭都有些發懵,但嘴脣還是用力的蠕動着,試圖說出幾個數字的口型,明眼人一看那口型,就是一二零。
“好玩嗎?”巴立名笑眯眯的問道。
“不好玩,這個傢伙太假了,根本就不懂內家拳,菜鳥一隻,我上當了,本來以爲還可以稍微活動一下,過把癮,真是讓我太失望了。”羅莉沒好氣的道。
“難怪,心中有氣,最後這一記鞭打,下手有些重了,打得他半死不活。”巴立名苦笑着說道。
“我這也叫下手重?才用了一點小小的力氣,暗勁都沒用,直接是上的明勁。”羅莉瞥了巴立名一眼。
“別忘了,他可不是高手,你這明勁他也受不了,你看他這樣子,簡直就是要斷氣的模樣,奄奄一息,那口型還在變化着,似乎在求救,哦,是120的口型,真可憐。”巴立名一副兔死狐悲的表情,皮笑肉不笑,多少帶着一點點傷感。
“你真是同情心氾濫啊,當年你把別人打得血肉模糊的時候沒見你皺下眉頭,現在還說起我下手重了。”羅莉沒好氣的道。
“我……那是對高手出招,一時沒留住手,把對方打殘了,但是你可是對菜鳥啊,何況你是女人,在這麼多人面前,還是斯文秀氣一點的好,別人看你的眼神,都有些變了,個個瞠目結舌,我們在逗留久了,只怕引起軒然大波。”巴立名苦笑着說道。
“還能有什麼軒然大波,你這人形坦克直接碾壓出去,我們遠走高飛。”羅莉嘿嘿笑道。
“和諧社會,怎麼能隨便變形呢?我們又不是變形金剛。”巴立名哈哈笑道。
巴立名和羅莉在這邊打趣,王克和蘇小妍在恩愛小聲說着什麼,完全當那幾個對頭找麻煩的傢伙不存在,加上任天在地上呻吟,無人問津,武庸等幾人臉色越來越難看,一旁的人已經開始議論這幾個金主有些天性涼薄了,爲他們出頭被打傷了,結果他們卻不聞不問,便是那位起初被打傷的泰拳手也看不下去了,上前把任天給扶了下來,然後撥打了醫院的電話。
這一小小插曲,讓武庸等人很是難堪,一時間圍觀的人們噓聲四起,加上本來就是王克的主場,他的朋友都在這,他們孤身前來,以爲能夠闖入龍潭虎穴,這下徹底杯具了,指指點點,議論紛紛,那眼神彷彿在看一羣動物園的猴子,要多鄙視就又多鄙視。
武庸對身旁的李大年說道:“現在怎麼辦,騎虎難下,都輸了幾場了,最後一場豪賭還上不上?對方氣焰一點沒下去,還更加囂張了,這個小姑娘哪裡來的,看樣子這麼清純可愛,怎麼出手這麼兇橫,把我們花重價請來的內家高手都打趴下了,還好只付了定金,否則真是虧大了。”
“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是直接走人還是繼續搞起,武行長,你可是我們的主心骨,是我們的大哥。”李大年苦笑着說道。
一旁的雲坤則建議道:“不如我們直接問下我們最後的底牌,這位賭壇高手有沒有信心?”
頓時,武庸、李大年及雲坤都將目光集中在這位正襟危坐的中年人身上,看他如何回答。
這個中年人,便是他們的最後王牌,通過多重關係從澳門請來的第一荷官,賭術稱霸澳門,但卻名不見經傳,鮮有人知,只有極少數的賭圈內部高層才知道。
將他請過來,纔是真正的大價錢,出場費都是一百萬,還有事後賭錢的百分之三十的分紅,當然,是贏了纔有分紅,輸的話,他可是毛線關係也沒有。
他叫李福,號稱天生有賭運,加上賭術高超,幾番賭王之戰後退居幕後,成爲了荷官,過着與世無爭的日子,最近因爲手頭緊纔出山,淌了這渾水,上了武庸等人的賊船,此刻也算是身不由己。
即便是知道前路崎嶇艱險,李福絲毫不懼,一
臉淡定,因爲他除了精研各種賭術之外,其實他還是一位異能者,否則如何能屹立賭壇多年不倒,接近無敵。
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出一次山,撈錢,還要沒開戰就鎩羽而歸,這絕對不允許,當下他對着武庸說道:“武行長,既然來了,怎麼能半路就打退堂鼓,敵人還沒有揚起屠刀,你們就腳軟了,你們這是來複仇的,還是來找找人打臉的?別忘了,現在不是意氣之爭,而是和錢有仇,賭一場,看你們的膽色了,不賭也算了,給我出場費,你們繼續裝孫子,讓這小子騎在你們頭上拉屎,作威作福。”
被這李福如此擠兌諷刺了一番,別說李大年和雲坤臉色很難看,便是有些淡定的武庸行長都覺得面頰有些發燒,因爲他和王克的矛盾整個炎黃市的一些大人物都知道了,如果不找回場子,被一個小年輕給收拾了,玩弄了,那簡直出門就被奚落,被調侃,沒法混了,甚至一些原本巴結自己的要貸款的老闆看到他都皮笑肉不笑,小聲的議論時候,不知道說些什麼,顯然不會是什麼中聽的話。
“好,我就相信你的賭術,爲了贏一大票,拉下這張老臉,和你約戰那小子,賭局分勝負。”武庸面色陰晴不定了許久,然後才毅然說道。
“好,去吧,炎黃市怎麼看都不像出產什麼賭術高手的地方,這個小子看上去這麼年輕,應該不可能鑽研過賭術,這一戰,必勝無疑。”李福信誓旦旦的答道。
武庸點了點頭,然後直接起身,因爲他是見過李福的賭術的,那簡直和電影中的賭神一般,擁有匪夷所思的賭技,變牌換牌,都可以完成,簡直超出了普通人理解的範疇,否則如何擁有這等不論輸贏,都是百萬出場費,還加上百分之三十的花紅的待遇。
王克看着武庸突然朝自己走來,知道好戲開鑼了,這貨十之八九是要找會場子,贏回前陣子在怡人會所輸的錢。
區區幾千萬,王克還沒看在眼裡,但是對於武庸等三人來說,已經是慘痛的打擊,他們的現金流頓時緊張起來,如果不贏回來,這日後的生活質量必然受到極大的影響。
武庸走到了王克的面前,還沒開口說話,卻被王克搶白先說了一句:“武行長啊,原來是你坐鎮啊,難怪今天我的公司開業遇到了一些小小的風波,牛鬼蛇神粉墨登場,看來武行長改行了啊,不在商業銀行了,身邊都是這些人物了,失敬,失敬啊!”
“客套話我就不說了,我再說什麼祝你公司開張大吉,就太虛僞了,我沒說開張就倒閉,已經算客氣了。”武庸冷冷的答道。
“你沒說?你已經說了,說我的公司開張就倒閉,真是服了你,果然是領導,銀行行長,說話就是有水平,損人不帶髒字,高,高,實在是高,王克佩服得五體投地。不過佩服歸佩服,但是今天你的這些手下似乎都吃了大虧吧,被我這般打臉,還笑得出,果然有一套,看來是皮不厚,不能當領導啊,臉皮厚有一個詞形容,厚顏,後面接下來就是無恥兩個字,當然,行長看上去還是很正派的。”王克的毒舌開始發威,直接損人到對方的骨頭裡。
“你……”雖然武庸自詡很有城府,但當面被人這麼損,還是一個小年輕,還真是從來沒有過的事,當下氣得整個人都有些顫抖,面頰紅得發紫,幾乎說不出話來。
“你什麼你,有話快說,有屁快放!”王克一臉不屑的看了眼前這個行長一眼,彷彿他纔是真正的領導,眼前的武庸是一個小跟班。
只是,此刻的武庸,可不敢亂說話,因爲一說話,就要被當成了放屁,只能暫時保持沉默,先緩過這一陣再說。
如此一來,武庸和王克的談話自然陷入了僵局,這時,李福姍姍而來,面帶微笑,一出現幾乎就引起了王克的重視,因爲他嗅到了一股淡淡的危險氣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