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人說話嗎?”
見得諸長老一言不發,司天剛心頭有些無奈,聽得他說道:“那就還是我來說吧!”
“因爲某些原因,咱們馭獸堂跟秦陽和清玄宗的關係,一直都不怎麼好!”
司天剛說着這話的時候,又回過頭來看了一眼劉寅和司辰,那眼眸之中的意有所指,讓得這馭獸堂的兩大天才,有些羞愧地低下了頭去。
因爲他們清楚地知道,馭獸堂跟秦陽和清玄宗的關係不好,正是因爲他們在潛龍大會上對秦陽的針對。
可是在潛龍大會上,他們不僅半點便宜沒佔着,反而在秦陽手上吃了大虧。
司辰最寵愛的一隻飛行獸寵大鷹青絲,就是死在秦陽精神念力控制的手術刀下,爲此她心痛了好長一段時間。
後來潛龍大會結束,因爲某些原因,馭獸堂還送出了兩頭血脈精純的赤煉幼虎,那同樣是司辰最心愛的獸寵。
值得一提的是,那一對赤煉虎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在秦陽的餵養之下,突破到了裂境層次。
當時在清玄宗總部看到地對赤煉虎的時候,包括司天剛的下巴都差點被驚得掉到了地上。
那一刻司辰心頭就隱隱有一種感覺,相比起那對赤煉虎一直待在馭獸堂內,或許跟着秦陽纔有更好的前途。
反正她清楚地知道,馭獸堂的那些獸寵,是絕對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成長爲裂境變異獸的,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如今秦陽成長到了這樣的地步,甚至是足以改變古武界格局的地步,他們心中的某些情緒,也只能埋在心底深處了。
“相比起文宗天道府這些往死裡得罪過秦陽的宗門,咱們馭獸堂或許情況要好一點,但誰也無法保證,他不會在某天突然打上門來秋後算賬。”
司天剛沉聲說道:“所以我想問一下在坐的各位,要是秦陽真的打上門來,咱們馭獸堂能抗衡得了嗎?”
聽得這話,馭獸堂衆長老都是低下了頭去,還有幾人緩緩搖了搖頭,想來是想到了文宗和天道府的下場。
連那兩個底蘊深厚的超級宗門,都被秦陽打得灰頭土臉,更何況是整體實力低了一籌的馭獸堂了。
馭獸堂所倚仗的,不過是諸多戰力不俗的獸寵而已,但獸寵的實力再強,也不可能比得上一尊玄境強者。
更何況自司天剛以下,不少人都知道秦陽餵養那對赤煉虎的情況,這等於說是讓馭獸堂最大的倚仗都變得不保險起來。
要是在跟對方對戰的時候,對方突然施展手段,讓他們所有的獸寵全部倒戈相向怎麼辦?
這樣的事情不是沒有可能發生,那對已經突破到裂境的赤煉虎,就是最好的證明。
“我的答案是,不能!”
最終司天剛沒有等待有人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自顧給出了一個答案,讓得不少人都吐出一口長氣。
“既然如此,那留給咱們的路,或許就只剩下一條了!”
司天剛沒有拖泥帶水,聽得他說道:“我想諸位都知道秦陽的最終目的,就是想將古武界所有的勢力,全部併入大夏鎮夜司。”
“此子如今氣候已成,大勢不可逆,我們馭獸堂若是非要逆天而行,恐怕就是灰飛煙滅的下場!”
司天剛想來早就已經有了答案,而這些馭獸堂的長老們,似乎也做好了心理準備,這個時候並沒有多說什麼。
包括像唐門大長老唐幹那樣發發牢騷的人都沒有,可想而知秦陽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爲,給他們造成了何等強大的心理壓力?
“我的意思是,與其被動等着秦陽找上門來,倒不如我們主動表明心態,說不定還能有一些好處可拿呢!”
司天剛眼眸之中閃過一絲異光,聽得他說道:“我想你們都沒有忘記,在清玄宗繼位大典之上,那位前輩的諸多神奇手段吧?”
“不錯,堂主,我聽說武侯世家的諸葛家主,還有華家的家主,現在都達到了半步虛境,想必跟那位前輩脫不了干係吧?”
一名馭獸堂長老消息頗爲靈通,這個時候說出一個事實,讓得所有長老們的臉上,都冒出一抹火熱之色。
這其實也是秦陽有意宣傳的一個重點,有些時候,恩威並施的效果,可並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這麼簡單。
對文宗天道府這樣的頭鐵宗門,需要用強橫的實力直接碾壓,才能讓那些傢伙不敢再鬧什麼幺蛾子。
但對於另外一些沒有深仇大恨,實力也低一籌的宗門,施恩的手段,可就比施威的作用大得多了。
試問又有誰不想像諸葛瑤和華歧一樣,在南越王的幫助下,實力更上一層樓呢?
更何況他們中的不少人,當初在清玄宗內都親眼見過南越王的手段,現在有着這種猜測並不是空穴來風。
“所以啊,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出發趕往清玄宗,最好是成爲那四大勢力之外,第一個主動要求加入大夏鎮夜司的古武界勢力!”
司天剛不是個拖泥帶水的人,既然已經做出了決定,便沒有再多說廢話,直接站起身來朝着獸鳴堂的大門口走去。
不過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司天剛突然回過頭來,若有所思地盯着司辰看了半晌,看得後者臉色有些不自然。
“辰兒,正所謂不打不相識,你跟秦陽之間並非什麼深仇大恨,有機會的話,你主動去服個軟,我想以他的心胸,應該不會再揪着以前的事情不放。”
司天剛先是說了一大堆,然後又意有所指地說道:“咱們家辰兒長得這麼漂亮,只要他秦陽不是瞎子,總不會視而不見吧?”
“父親,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驟然聽到司天剛後頭幾句話,司辰只覺腦子之中嗡的一聲,下意識就問了出來。
而原本還有些懵然的劉寅,在聽到司辰的問話之後,終於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一絲強烈的不安瞬間涌上心頭腦海,讓他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辰兒這麼聰明,怎麼會不明白爲父的意思?”
司天剛似笑非笑先是反問了一句,然後又感慨道:“秦陽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成就,未來註定了會一飛沖天,他所能達到的高度,恐怕會比爲父都高得多,咱們馭獸堂的未來,都可能在他的一念之間!”
“父親,我……我……”
司辰一時之間都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她下意識就側過眼來,看了一眼跟自己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劉寅,總覺得父親這樣說,有些對不起師兄。
“師父,你……你是想讓師妹她……”
劉寅大驚失色,可由於司天剛一直以來的積威,讓得他雖然有千言萬語想說,但到嘴邊卻又不知道該如何措詞。
只覺一口悶氣得不到抒發,實在是鬱悶之極。
其他長老們自然聽明白了司天剛的意思,除了看重劉寅的一位長老之外,他們都在一愣之下心頭一動,心想這倒真是個機會啊。
“阿寅,身爲馭獸堂弟子,又是爲師最得意的愛徒,你應該知道,怎麼做纔是對馭獸堂最好的結果!”
司天剛臉上浮現出一抹愧疚,苦口婆心說道:“秦陽的重要性,就不用爲師多說了吧?如果他真能跟辰兒走到一起,你知道對我馭獸堂來說,會是怎樣的造化嗎?”
一番話說得劉寅渾身發顫,尤其是當他轉過頭來,看到司辰竟然一言不發,似乎陷入某種特殊的情緒之中時,更是心頭一涼。
或許從劉寅懂事開始,就認定了司辰會是自己未來的妻子,而這個念頭,二十多年來從未有過改變,直到此刻。
劉寅不是不明白師父的良苦用心,一旦此事真的能成,除了他劉寅會傷心難過之外,對整個馭獸堂來說,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可爲什麼馭獸堂的未來,需要他一個年輕弟子犧牲一輩子的幸福,甚至失去自己最心愛的女人,他不甘心啊!
“可是師父,秦陽他不是說已經有女朋友了嗎?而且他的身邊,還一直跟着那麼漂亮的一個大美人,師妹她……她會受委屈的!”
當着師父和這麼多馭獸堂長老的面,劉寅不敢說出自己的心裡話,只能拿司辰未來的幸福說事,他覺得這是一個合理的理由。
秦陽從來都沒有隱瞞過自己有女友的事實,而且當初在潛龍大會之上,幾乎所有年輕一輩都親眼看到過趙棠,那是秦陽親口承認過的正牌女友。
這一次秦陽繼任清玄宗宗主,又帶了一個氣質驚豔之極的大美女,讓得古武界所謂的三大美女都自慚形穢。
司辰固然是古武界三大美女之一,但比起那位紅裙女子來,差的可就不是一星半點了。
“呵呵,這個就不用你來操心了,像秦陽這般優秀的年輕人,三妻四妾那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司天剛臉上竟然露出一抹笑容,聽得他說道:“咱們這裡是古武界,又不是外邊只能一夫一妻的世俗界,不用講那麼多規矩!”
聽得司天剛這些話,劉寅心頭不由拔涼拔涼的,他知道自己無論如何掙扎,恐怕都不能改變師父的決定了。
所以下一刻劉寅只能將求助的目光轉到司辰臉上,他覺得在這樣的時候,師妹一定會站在自己這一邊。
師妹和師父畢竟是父女,他相信只要司辰立場堅定,師父未必就不會因爲疼愛寶貝女兒而改變自己的心意。
“師妹,你倒是說句話啊!”
見得司辰不說話,劉寅終於還是忍不住出聲催促了一句,這一下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在了司辰的臉上。
包括司天剛也有些糾結,心想若是自己寶貝女兒一顆心也全都在劉寅身上,打死也不願去討好秦陽的話,那恐怕此事只能作罷了。
終究是自己的親生女兒,總不能將司辰綁到秦陽的面前吧,那也未免太下賤了一點?
更何況強扭的瓜不甜,感情這種事如果不是你情我願,想必秦陽那邊不僅不會同意,反而會看輕司辰吧?
“師兄,你要是有那秦陽一半的本事,父親又何必出此下策?”
然而在劉寅期待的眼神之中,司辰沉默了半晌,最終卻說出這樣一句話來,讓得他的一顆心瞬間沉到了谷底。
雖說司辰是在說“父親”糾結,實則她說的是自己,而在說完這句話後,她自己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說實話,在今天之前,或者說在司天剛說出那些話之前,司辰一直都覺得自己最喜歡的人就是劉寅,而且是唯一喜歡的人。
可是此時此刻,她的腦海之中,滿滿當當全是那個驚才絕豔的年輕人,也就是清玄宗的秦陽,無論如何也揮之不去。
或許直到這個時候,司辰才終於明白,自己對劉寅的感情,更多還是青梅竹馬的相處,還有師兄妹之間的情誼。
又或者說以前的司辰,在整個古武界之中,都找不出幾個比劉寅更優秀的年輕俊傑,那她的選擇也就變得極其有限了。
就算文宗孔正揚,或者說唐門唐無遮等人同樣天賦不俗,但比劉寅也強不到哪裡去,更談不上碾壓之資。
直到秦陽的出現,以摧枯拉朽之勢,將整個古武界所謂的天才全部踩在腳下,奪得了這一屆潛龍大會的冠軍。
但直到那個時候,司辰依舊對劉寅不離不棄,因爲秦陽再怎麼驚才絕豔,也只是在年輕一輩的範疇罷了。
沒想到短短大半年時間不見,秦陽就已經完全超出了年輕一輩的侷限,成爲了可以跟老一輩強者爭鋒的逆天人物。
如今更是打得文宗和天道府這些古武界的超級勢力都擡不起頭來,儼然要成爲古武界百年以來第一人的趨勢。
當這些事實在司辰的心中冒將出來之後,再用來跟劉寅一對比,她突然發現兩者之間沒有絲毫的可比性。
這要是沒有人提也就罷了,司辰畢竟是一個女人,還是會有幾分矜持的,她也不可能將這些心思表現出來。
可她沒有想到的是,在自己都還沒有表現出來的時候,父親卻是先行將這個話題提了出來。
從某種角度來說,這算是跟司辰心底最深處的心思不謀而合,甚至讓她有一些隱隱的竊喜。
當這一個念頭被別人主動提出來之後,司辰就感覺那些東西不可抑制了,這才鬼使神差地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僅此一句話,就讓劉寅彷彿被大鐵錘重重敲擊了一下,讓他所有的希望都在這一刻破滅,卻又無可奈何。
因爲司辰說得沒錯,以秦陽如今的實力,別說是讓劉寅難以望其項背,甚至是達到對方一半的程度,他都是萬萬做不到的。
都不用說秦陽的那些心智手腕,還有大夏鎮夜司那些強者背景,這每一項拿出來,劉寅都感到萬分無力。
而相對於極爲傷心的劉寅,聽到司辰這句話的諸多馭獸堂長老,尤其是司天剛,心頭瞬間狂喜。
司天剛他們唯一擔心的,就是司辰本人對此事極爲抗拒,這種剃頭挑子一頭熱的感情問題,誰來了也沒轍。
從司辰的這句埋怨之中,司天剛知道自己寶貝女兒的心境已經有所改變,再也不是以前那種一顆心都在劉寅身上的狀態了。
只要司辰這裡有了鬆動,那一切就有了希望。
司天剛對自己這個寶貝女兒的形貌,還是相當有信心的。
他覺得就算秦陽已經有女朋友,身邊還跟着那樣一個氣質大美女,讓司辰做個小的,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嘛。
不得不說秦陽的所作所爲,讓得這些古武界一流高端勢力之主的心態,也在潛移默化之間發生了極大的改變。
要是在以前的時候,有人說要讓司天剛將寶貝女兒嫁過去做小,恐怕他會瞬間暴怒,直接打上門去讓對方知道知道花兒爲什麼這樣紅。
可是現在,他最擔心的已經不是司辰會不會做小,而是秦陽會不會給司辰這個做小的機會?
像秦陽那般驚才絕豔的妖孽天才,誰也不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想法。
說不定面對古武界三大美女之一的司辰,也會無動於衷呢?
“師兄,爲了馭獸堂的大局着想,你就暫時委屈一下吧!”
司辰這個時候已經擺正了心態,說話的時候也不再像之前那般彆扭了,這話等於又在劉寅的心口狠狠紮了一刀。
“師父,我有點不舒服,這次就不跟你們一起去清玄宗了!”
沉默良久之後,劉寅終於還是鼓起勇氣說出這樣一句話來,這或許已經是他能反抗的最大程度了。
“也好!”
司天剛倒是滿意地點了點頭,心想沒劉寅跟着,或許司辰能更放得開手腳,不會再有任何顧忌,這是好事。
至於這個得意弟子的情傷,想必過一段時間就會平復。
若是劉寅能自己想開,他以後自然也會像以前一樣重點培養這個得意弟子。
可若是劉寅因此而生出怨恨,那就別怪自己不顧師徒之情了。
從這一件事上,不難看出司天剛這個馭獸堂的堂主,也是個爲了自身利益,而不顧他人心情的狠辣之人。
可是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司天剛能坐上馭獸堂堂主的位置,確實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他想着司辰若是真的能跟秦陽發展出一段感情,那對馭獸堂來說絕對是好處多多。
真到了那個時候,他司天剛豈不就成了古武界第一人的岳丈老泰山,何愁秦陽不多多照顧馭獸堂呢?
“辰兒,這一次的清玄宗之行,你的競爭對手可不少啊!”
司天剛輕輕拍了拍寶貝女兒的肩膀,聽得他說道:“像宮家宮微,金峨派的穆青霜,包括湘西符家的符螢,可都不是省油的燈呢!”
看來司天剛也不是盲目的自信,畢竟古武界年輕一輩一向有三大美女之稱,司辰只是其中一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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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馭獸堂能打這樣的如意算盤,其他一流家族宗門之主又不是傻子,又怎麼可能想不到這一條攀附秦陽的捷徑呢?
“還有那煙雨宗,盡是些騷狐狸浪蹄子,最是深諳男女之事,可別讓她們鑽了空子!”
司天剛帶着司辰不斷遠去,後邊的諸多馭獸堂長老們聽到那隱晦的聲音,都是深以爲然地點了點頭。
他們剛纔臉上的興奮,也化爲了一抹擔憂。心想要是比形貌的話,司辰並非獨一號,而且宮微穆青霜等女的背景出身,也未必就比司辰差多少。
尤其是那煙雨宗,說不定就會使一些上不得檯面的手段,先將生米煮成熟飯。
男女之間,不就是那麼一回事嗎?
…………
湘西,符家。
符家總部大門口,以符魁這個家主爲首的符家強者們盡皆在列。
而這個時候的符魁,卻是側過頭來看向了那個臉覆面紗的身影,微微皺了皺眉頭。
“阿螢,這勞什子就不用再戴了吧?”
最終符魁還是忍不住多說了一句,雖然是在徵求符螢的意見,但其口氣之中的不容置疑,在場所有人都聽出來了。
“是!”
符螢從善如流,下一刻就擡起手來解下了自己的面紗,讓得一衆符家強者都生出一抹驚豔之感。
雖說符螢的這張臉因爲長年不見陽光,看起來白得有些不正常,但不得不說,在整個古武界,都找不出幾個比她更漂亮的女人。
“這就對了嘛,這麼好看的一張臉,遮起來豈不是太可惜了?”
符魁滿意地點了點頭,聽得他笑着說道:“說起來那位秦宗主眼神還真是不太好呢,竟然對咱們家阿螢的美貌視而不見。”
“家主,你說什麼呢?”
符螢有些害羞,只是這樣的狀態看在符家諸人眼中,瞬間就明白這位符家年輕天才的心思了。
如今秦陽打服四大古武勢力,甚至讓文宗和天道府都加入大夏鎮夜司的事情,差不多已經傳遍了整個古武界。
他們今天聚在這裡,跟唐門和馭獸堂的決定大同小異,都想要第一時間趕往清玄宗表明心跡。
“阿螢,你這小兒女的姿態可不成,你得大方一點,主動一點,這樣纔有更多的機會讓秦宗主看上你!”
符魁苦口婆心地教授起來,聽得他說道:“你這次的對手可不少,像秦宗主這樣優秀的年輕人,各家各派怎麼可能不想盡一切辦法,將他抓在手裡呢?”
旁邊諸人都聽明白了家主的意思,而符魁所說的抓在手裡,指的也並不是武力碾壓,更不是靠着各家各派的背景。
既然在戰鬥力和背景上都比不過秦陽,那就只能從另外一些方面想辦法了。
從古至今,美人計的成功率都不會太低。
正所謂英雄難過美人關,再厲害的男人,有時候也會栽在一個女人的手裡。
只不過聽得家主這些話,符螢的眼眸之中卻是閃過一絲惆悵,顯然是想到了秦陽對自己的態度。
事實上符魁已經不止一次表達過這樣的意思了,只是那兩次秦陽都拒絕得很明顯,根本沒有給他們半點的機會。
尤其是一想到在潛龍大會上看到的趙棠,還有後來跟在秦陽身邊的那個紅裙美女,符螢就沒來由地有些自慚形穢。
“阿螢,對自己有點信心,哪怕只是做一對露水姻緣的夫妻呢,你也算是替我們符家立下大功了!”
符魁並不介意把自己的想法說得更直白一些,而這樣的話,要是讓世俗界那些小仙女聽到,恐怕他瞬間就得被無數網友噴得體無完膚。
但這個時候聽到這些話的符螢,卻並沒有生氣,甚至開始思考起了這件事的可操作性。
她知道秦陽已經有一個極其漂亮的女朋友,還有一個極有氣質的女伴,自己在那二位面前,幾乎是毫無優勢可言。
可山珍海味吃慣了,偶爾換一換口味,也算是人之常情嘛。
又或許在符螢的心中,早就已經擺正了心態,她知道自己想跟秦陽結成唯一的道侶,恐怕只會是鏡花水月。
但若真如家主所言,自己跟秦陽能有一夜春宵,做一做露水夫妻,以秦陽重情重義的性格,應該也不提起褲子就忘恩負義吧?
不得不說秦陽的優秀,已經讓這些古武界的家族宗門之主都不再走尋常路,連這種辦法都能想得出來。
實在是如今的秦陽,對古武界的格局來說太關鍵了。
自文宗天道府這幾個古武界家族宗門的事情傳出來之後,就算秦陽的實力不算古武界第一,他也是貨真價實的古武界主宰。
想必從此以後,整個古武界的大事,都會是秦陽一言而決,任何人想做任何事,都得看秦陽的臉色。
這就跟古代封建社會的帝皇一般,坐在了這個位置上的秦陽,多幾個左擁右抱的女人,又是什麼難以理解之事呢?
符魁可以想像得到,像煙雨宗那樣的宗門,巴不得把自家弟子脫光了主動送到秦陽的牀上呢。
包括宮家金峨派馭獸堂這些正常的古武宗門,只要是宗門家族內有合適的年輕女弟子,恐怕都會打這樣的主意。
想到這些,符魁就有些頭大,心想這麼多漂亮女人站在面前,秦陽恐怕會挑花眼,未必就會挑中自家阿螢。
符螢唯一的優勢,或許就是在潛龍大會之時,跟秦陽有一些非同一般的交際了。
現在看來,那段不愉快的經歷,雖說讓符螢面子大失,還讓符家損失了一筆鉅款,倒算是讓符螢在秦陽的眼中印象更深吧?
懷着這些複雜的心情,符家一衆人浩浩蕩蕩直衝清玄宗而去,就是不知道最終的結果到底會是什麼。
…………
煙雨宗!
一片霧氣朦朧,細雨絲絲籠罩之下,似乎能看到一抹抹香豔的風景,空氣之中流淌着一絲淡淡的幽香。
古武界之中,有幾個宗門家族比較特殊,她們只收女弟子,比如說這煙雨宗。
相比同樣女弟子衆多的金峨派或者說宮家,煙雨宗在某些方面可謂是大名鼎鼎,爲此沒少受一些名門正派的詬病。
煙雨宗培養出來的女弟子,可不像普通女子那般矜持,她們每一個都精通勾引男人的手段。
而且煙雨宗弟子平日裡修習的除了古武內氣之外,幾乎就是針對男人的方法。
古武界歷史上鬧出來的幾件血案,都是因爲男女之事,而這其中多多少少都涉及到煙雨宗的女弟子。
煙雨宗宗主柳如煙,就是一個身材形貌俱佳的大美女,雖又年過四十,卻有一種成熟女人的極致風韻,是無數男人的心頭寶。
只不過江湖上流傳着一個傳說,那就是被柳如煙看上的男人,後來就再也沒有出現在世人眼中過,也不知道是不是死了?
這樣的說法傳來傳去,最後自然都聚集在了煙雨宗宗主柳如煙身上,說這個女人如狠似虎,將那些男人都活生生吸成了人幹。
雖說沒有人親眼見過,但由於煙雨宗一直以來的名聲,很多人還真對這樣的傳言深信不疑,同時暗自戒備,生怕自己被這個煙雨宗的宗主看中。
煙雨朦朧之中,一片聘聘嫋嫋花枝招展,盡是煙雨宗形貌俱佳的女弟子,還有一些徐娘半老的長老們。
哪怕已經時近深秋,這些煙雨宗女弟子們依舊穿得很是清涼,薄紗之中雪白肌膚若隱若現,更增添一種莫名的誘惑。
宗主柳如煙身披一件薄衫,也不知她是如何保養的,可以稱得上膚若凝脂,哪怕在一衆年輕弟子之中,也如同鶴立雞羣。
“姑娘們,都準備好了嗎?”
見得柳如煙微微擡了擡手,待得衆弟子安靜下來之後,她便是露出一抹笑容,高聲問了一句。
“宗主,您就瞧好吧,弟子們一定使盡渾身解數,讓那秦宗主好好見識一下咱們煙雨宗的溫柔鄉!”
其中一個清麗的女弟子捂嘴而笑,從其口中說出來的話,讓得衆弟子都是高聲附和,一個個臉上都充滿了極度的自信。
“本宗在此承諾,誰要是能爬上秦宗主的牀,她就是本宗的關門弟子,也是未來煙雨宗的宗主!”
緊接着從柳如煙口中說出來的話,讓得整個煙雨宗大門瞬間變得一片安靜,然後便響起一陣歡呼之聲。
“姐妹們,都給我衝啊,上了秦宗主的牀,不僅煙雨宗宗主之位唾手可得,還能成爲古武界最尊貴的女人!”
剛纔說話的那個女弟子高呼出聲,然後她自己便是當先一扭身,朝着煙雨宗外奔去,身材儀態卻是半點不失,一看就是受過嚴格的訓練。
“沖沖衝,拿下秦宗主,給他生猴子!”
“別搶,秦宗主是我的!”
“我熊大,我說了算!”
“……”
一衆煙雨宗的女弟子大呼小叫,轉眼之間就消失在了宗門口,只留下宗主柳如煙和一衆宗內長老。
“這些小浪蹄子,一個個就都這麼迫不及待嗎?”
一位已經五十多歲的煙雨宗長老狠狠唾了一口,這話讓得旁邊的幾位長老都是轉過頭來看了她一眼。
“這麼看着本長老幹嘛?萬一秦陽那小子就喜歡老的呢?”
似乎是看出了衆長老眼神之中的意思,這位長老眼睛一瞪,從其口中說出來的話,赫然是讓衆長老若有所思。
“嘿,那就都去碰碰運氣吧!”
柳如煙臉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沒有再去管身後那些煙雨宗長老,很快便消失在了衆人的視線之中。
…………
一時之間。
丹鼎門、金峨派、嶺南蠱派等古武宗門家族,包括原本就跟秦陽和清玄宗交好的嵩林寺和杜家宮家等勢力,都彷彿心有靈犀一般,趕往了清玄宗。
當然,這些古武界的家族宗門,都是各有各的心思。
但到得現在,他們想的肯定都不是如何跟秦陽和清玄宗作對,而是要如何合作。
在如今的情況之下,加入大夏鎮夜司已經是大勢所趨。
可這先加入和後加入,主動加入和被迫加入,明顯是有極大區別的。
衆家族宗門之主,不僅聽說了文宗和天道府的悽慘,更聽說了武侯世家和華家家主因禍得福收穫的機緣。
要知道諸葛家和華家,都曾經在武陵山大裂谷往死裡得罪過秦陽,沒想到還能有這樣的造化,讓所有人都是始料未及。
既然秦陽連那樣的家族都能原諒,那他們這些跟秦陽和清玄宗沒有生死大仇的宗門,若是能擺正心態,得到機緣的機率豈不是更大嗎?
兩個月之前,因爲清玄宗新任宗主的繼位大典,諸多古武家族宗門已經齊聚過一次清玄宗了。
他們沒有想到的是,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古武界的格局就一變再變。
現在跟清玄宗宗主繼位大典的時候,又完全不一樣了。
而由於古武界各大家族宗門的強者齊聚江南省,導致並不太清楚情況的南方鎮守使段承林,一時之間都有些心慌。
…………
江南省,楚江,天驕華府,六號別墅!
不知不覺之間,這裡已經成了楚江小隊的駐地,小隊成員們只要一有空,就都會聚集在這裡,從無例外。
今天的六號別墅,來了一位大人物,正是南方鎮守使段承林,只是剛剛進門的段鎮守使,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對於秦陽這段時間所做的事,段承林自然有所耳聞,但具體的情況,秦陽沒有主動彙報的話,他知道得就不太清楚了。
他只知道秦陽是去找那些得罪過他的古武家族宗門的麻煩,而事情到底進行到了哪一步,他就不太明瞭了。
秦陽有意散佈的消息,也只是針對古武界,只在古武界內部流傳。
除了他之外,鎮夜司其他人對古武界的掌控,還是相當薄弱的。
“秦陽呢?沒有回來過嗎?”
坐到沙發上的段承林,一口喝乾莊橫剛倒上的茶水,直接就問了出來,口氣之中有一抹焦急。
相對於段承林,楚江小隊的人更是隻知道秦陽去了古武界,最多知道一些繼位大典的事,後頭的事情就兩眼一抹黑了。
“沒有啊!”
新上任的隊長常纓先是搖了搖頭,然後有些擔心地問道:“段鎮守使,是出什麼事了嗎?”
“難道你們沒有發現嗎?古武界很多家族宗門的強者,已經齊聚江南省,他們的目標,可能就是清玄宗和秦陽!”
段承林也沒有拖泥帶水,把自己得到的消息說了出來,讓得楚江小隊諸人都是臉色微變。
由於大夏鎮夜司跟古武界微妙的關係,各鎮夜司小隊在面對古武者的時候,行事都是頗爲謹慎。
此刻聽段承林這麼一說,楚江小隊諸人都有些緊張,畢竟現在他們知道秦陽已經繼任清玄宗宗主之位了。
一個大夏鎮夜司的變異者,竟然成爲了古武界一流宗門的宗主,在常纓他們看來,古武界那些古武強者們,肯定是極不滿意的。
莫不是這些傢伙已經暗中聯合在一起,想要以雷霆之勢毀滅清玄宗,更要將秦陽直接扼殺吧?
哪怕他們知道在清玄宗繼位大典上,連文宗和天道府都被收拾得很悽慘,但難保那些傢伙不會再次選擇鋌而走險。
在秦陽和鎮夜司都覺得他們不會動手的情況下,突然之間發難,或許就能打秦陽和清玄宗一個出其不意。
段承林想來也是想到了這個可能,他都在糾結要不要將這件事上報給齊伯然,好早做準備,以備不時之需。
他只是合境大圓滿而已,更清楚如果整個古武界大多家族宗門都聯合起來,單憑南方四省的力量,未必就能及時鎮壓。
而他心中卻有些擔心,畢竟如今很多的家族宗門都已經到達江南省,就算這個時候再調集鎮夜司的強者過來,也未必能來得及。
“我說,咱們是不是把問題想得太嚴重了?”
就在這個時候,楚江小隊最沒有存在感的重炮聶雄,突然接口說了一句,讓得衆人齊齊一愣。
這話讓得楚江小隊諸人先是一怔,然後他們腦海之中浮現出秦陽曾經做過的那些事,剛纔懸着的一顆心瞬間就鬆了下來。
要知道自秦陽加入楚江小隊以來,還從來沒有吃過什麼大虧,每一次都能笑到最後。
那這一次或許也不會有什麼意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