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之章

(2100)

原本是跨世紀的一年

但世界卻發生了異變

所有的版圖再次重合在了一起

又再次因爲自然災害分隔兩地

但因爲人性的六慾

又將兩邊的版圖分別稱爲

天上人間與地下世界

也是從此刻開始兩邊的世界

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天上人間在掌權者的法律下過着令人嚮往的生活

而地下世界卻是無法者之地

每日都有人觸犯着舊時代的法律

而人們也每時每刻生活在鬥爭之中

往往象徵着光明的地方卻越是昏暗

我們每時每刻都等待着拯救但

世界卻沒有爲我們打開唯一的門窗

(2120.5.20) (20)

我的人生已在地下世界過去二十餘載

從出生那刻開始

便見證了人性黑暗的我

父母的拋棄

孤兒院裡的孤立與折磨

總有人以喜歡我面容的方式接近

但其目的只是爲了那骯髒的交易

我從幼時便以習慣

從擁抱溫暖再到拋棄擁抱寒冷的過程

就算長大成人之後

我也依然如此

一次次的靠近

一次次的分離

我的內心也早已分離出另一個我

這一天我便放棄我的人生

去追尋理想中的自己

我賣掉了曾擁有的東西

購買了一張虛度人生的車票來到了

地下世界唯一一個擁有光源的地方

我站在五彩的高樓之上向四處看去

無處不在的灰色

都在襯托着這唯一的彩色

我站在圍欄邊上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並向前跨出了人生的最後一步

而心中的另一個我卻在此時阻止着我

(我知道你在害怕,朱利安,你不可能會自殺的。已經過去了二十年,在忍一忍說不定世界就會因你我而變呢?)

但我並沒有理會

因爲我知道就算沒選擇自殺

我之後的人生也只會像

一個失去溫度的玩偶一般任人擺佈

我感受着正在撕扯皮膚的風壓

在這一刻我才感受到死亡的恐懼

我不敢睜開眼睛去面對

因爲我害怕做出了自殺這個決定

我害怕在眼睛睜開的那刻我的身體早已四分五裂

就在我的身體快要接觸地面時

我感受到了另一股風壓

一股不帶有任何尖刺的風壓

我慢慢睜開了眼睛

看着自己的身體浮在半空之中

心裡卻有一絲喜悅(你不是不怕死嗎?朱利安,還不聽我勸阻。幸好天不亡我,希望這次請你記住以前你對我的承諾。)

心中的另一個我說完後我便向四周看去

而一位成熟女性便站在我的不遠處

她的眼睛時不時向着我的面部看去

突然她靠近了我

(小弟弟,怎麼突然想自殺呢。要不是正好姐姐在這,你可就死了。)

她說着說着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並扔給了我

我接住外套後

往自己身上看了看

身上的衣服早因爲風壓的撕扯

而破爛不堪

(謝謝。)

我剛說完女子一揮手

身下的風壓也在瞬間消失殆盡

整個身體一瞬間因爲重力的關係倒在了地上

我慢慢站了起來

將衣服套在了身上

而女子卻突然牽起了我的手

溫柔的說道

(跟姐姐一起去天上人間怎麼樣?我保證以你的面貌在天上人間絕對會有一席之地。)

而此時自殺未遂的我

已沒有了任何的去處

也沒有任何可以報答她的條件

所以便答應了她的請求

跟隨着她來到了地下世界

唯一一個能通往天上人間的穿梭樞紐

但就在要進入穿梭裝置時

一位身穿防護服的男士擋在了我們的面前

他打量着我身上所穿的衣服

並開玩笑道

(德洛麗絲女士,看不出來你對這種貨色都感興趣啊?長見識了。還有我們這裡是不準地下世界的賤民通過的,我相信你並沒有忘記吧?)

德洛麗絲聽到後

與我拉近了距離

並親了下我的臉(天上人間的居民只要與地下世界的居民發生肢體接觸,並在天上人間居民的認可下。地下世界的居民便擁有加入天上人間的資格)

(現在你滿意了吧,從此刻開始他就不在是地下世界的居民,而是在我認可下可以加入天上人間的地下居民。如果你還敢阻攔,你的工作就沒了知道嗎?)

我聽到德洛麗絲的話語後便看向了她

雖然臉上並沒有任何的表情

但心中竟有一絲喜悅

穿着防護服的男士

看了看我後便讓開了去路

就在我與他擦肩而過時

他向着地下吐了一口痰

而德洛麗絲看到後

嘲諷了他幾句

(嫉妒了?這可不像你啊。迪倫,記住之後幹好你的事,別管姐幹什麼。知道了嗎?要不然下次我可不給你留面子。)

隨後便拉着我踏上了穿梭裝置

我們剛剛坐下

穿梭裝置便開始啓動

穿過一片死寂的海域之後

來到了半空之中

漸漸的裝置停止了運作

停在了一座懸浮在半空中的建築物裡

一根根的紅線掃描而過

而我們所坐的穿梭裝置中亮起了綠燈

隨後建築物慢慢透明

四處的景色慢慢映入我的眼簾

(這裡是天國嗎?)

我看着充滿溫暖色調的建築物

心裡不禁感嘆

突然穿梭裝置降落到了一座建築物前

建築物的名稱叫做紙醉金迷

而建築物外的裝飾也如夢幻一般引人入勝

德洛麗絲慢慢打開了穿梭裝置的艙門

拉着我的手來到了紙醉金迷的大門前

而大門上方的攝像頭在我們

靠近的瞬間也開啓了掃描

就在我們下來的時候

穿梭裝置也在慢慢消逝

在消逝的同時它的上方也出現了一行字

(歡迎來到天上人間)

(麗絲姐,你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嗎?還有心思找男人玩呢。)

一位穿着暴露的女性

從大門中慢慢走出

看了看我後便與德洛麗絲說道

(貝蒂,你覺得我像是去找男人玩嗎?仔細給我看看邊上這位。他可是我剛剛從地下世界遇到的,而且今晚就讓他當我們的T臺嘉賓。對吧,小弟弟。)

德洛麗絲說完後對我笑了笑

而貝蒂也重新審視了我一遍

我正準備開口拒絕德洛麗絲的請求

但貝蒂卻打斷了我的發言

(眼光可以啊,麗絲姐。看來今天的宴會會是他的主場呢。)

說着說着貝蒂向着我拋來一個媚眼

(麗絲姐,我並沒有說想當什麼嘉賓啊。)

就在她們要帶我進入大門時

我小聲的說道

德洛麗絲聽到後

她依然轉頭微笑着說

(但你不是答應了姐姐嗎?那姐姐一定會讓你出名的。相信我好嗎?朱利安)

我看着她請求的表情

也是第一次感受到被人需要的感覺

但我還是害怕被利用完之後的拋棄

所以我並沒有立馬迴應她

但貝蒂卻將我拉到她的身邊

小聲的對我說着

(第一次嗎?別怕,有姐姐帶你呢)

我依然沒有回答她

但她們卻還是將我拉進了門內

繼續向着她們的後臺走去

在前往後臺的過程中

有很多穿着裸露衣服的女性

向着德洛麗絲她們問好

但我卻一直看着她們店裡的顧客

顧客們都同樣戴着一副類似眼鏡的東西

身上沒有任何的動作但依然在哪肆意的大叫着

我疑惑的問着德洛麗絲

(麗絲姐,這些看起來像眼鏡的東西是什麼呀)

德洛麗絲聽到後便立馬做出了回答

(那是意象機,它可以將你心中所想的東西,具象化。不管是什麼都可以。只要帶在頭上,它就會從終端創造一個虛像世界,一個可以肆意妄爲的世界,而他們便是世界裡的主人。但朱利安你可千萬別陷入進去哦,到時候我們可沒有辦法救你,因爲這個東西只會像毒品一樣慢慢侵佔你的大腦。)

而我在她說完後立馬迴應了她

(毒品嗎?麗絲姐我記住了。)

(三分鐘後)

我們來到了紙醉金迷的後臺

與其說是後臺

更像是一個集會所

頂上的聚光燈在不停的閃爍着

裡面場景卻如死寂一般

所有人都戴着不同的面具

但目光卻同時看向着T臺

彷彿在等待着獵物的降臨

而德洛麗絲在進入的同時

也給我遞來了一副狐妖的面具

我將面具戴上後

繼續跟着她們來到了

T臺幕簾的背後

這裡的人與外面的不同

都穿着同樣的衣服

且都沒有戴着面具

(貝蒂,帶朱利安去做下準備)

(好的,麗絲姐)

貝蒂回答後便拉着我的手

來到了一個擺放着衣服的地方

(朱利安弟弟,是你自己選呢,還是姐姐幫你選啊)

貝蒂說着說着突然向着我的身體摸來

而我也在一瞬間將她推開了距離

(不用了,貝蒂姐,我自己選就行。)

(還給姐姐裝清純呢?看你能忍到什麼時候。)

貝蒂小聲的嘀咕着

隨後便走出了換衣室關上了門

我看着面前擺放的衣服

又看向了自己

(明明已經拒絕,爲什麼還要跟進來。朱利安你到底在想什麼。)

突然我心裡響起了另一股聲音

而我的眼前也出現了一個和我一樣的幻影

他的手一直指着我面前的衣服

(因爲我們也有被人需要的時候啊,而且你在死亡的前一刻被人所救不是感到了慶幸嗎?所以你並沒有想自殺不是嗎?還是趕快穿上面前的衣服,不然又要讓她們失望了。)

我埋下頭去小聲的說着

(失望是嗎?)

隨後又將自己的手放在了衣架之上

開始試穿着衣服

(五分鐘後)

(還沒好嗎?朱利安弟弟。)

貝蒂開始催促着

並用手輕輕的敲打着房門

(馬上就好,貝蒂姐)

在她的催促下我隨手拿起了一件深藍色的長衣

和一條蔚藍色的拼裝褲

換掉了身上破舊的容裝

隨後便打開了房門

(貝蒂姐,接下來我該怎麼做呢?)

我看着貝蒂說道

(眼光不錯,朱利安弟弟。一上來就選了一件被我們辭掉的設計師作品。我該怎麼說你好呢,但也無妨。反正臺下只會看你的臉和商品。等會你只需要牽着一位我們店裡的商品在T臺上走個來回,然後在T臺中央的標記處停下來就行,之後就沒你的什麼事情了。)

貝蒂說着說着將手指向了不遠處的商品部

(好的,貝蒂姐)

我慢慢走到商品部後

但她口中所說的商品

與我眼前所見的少女會是同一個嗎

少女的身上被鎖鏈緊拷

她看向我的表情

似乎覺得我就是來拯救她的人

(你就是今晚的嘉賓是嗎?)

一位坐在少女旁邊的女性

將自己的透明卡片悄悄的放入了少女的褲兜後說道

(是的)

我回答後便低下了頭所以並沒有發現她們此時的舉動

因爲我害怕再次看到少女那祈求救助的表情

女性看了看我後

便將一個裝置扔給了我

(新手是嗎?那你聽好了,只要這個一號商品不聽話的話,就立馬按下裝置上的按鈕。而一號商品的鎖鏈在你按下的同時會給她帶來一點微壓的電流。而這點電流便會讓一號商品不敢有絲毫的反抗之心。知道了嗎?)

女性冷靜的說道

(好的)

我接過裝置後

便牽起了少女緊拷的雙手

女性注意到我的動作後

小聲的說道

(不知道又是那來的毛頭小子,希望今晚的計劃不會因爲他而失敗)

在去往幕簾的過程中

少女不停的掙扎着

想讓我停止此時的行爲

她的嘴巴也在掙脫着膠帶的束縛

但我還是沒有按下裝置的按鈕

(一分鐘後)

我與少女來到了幕簾的背後

德洛麗絲看到我們以笑臉相迎

隨後又將少女嘴巴上的膠帶撕下

面對着少女說道

(別在反抗了,要不然你的小臉蛋又會蒼老許多,而對於我們的收益也會大打折扣。記住這不是我們的錯,要怪就怪你的父母將你賣給了我們,而我們只是爲了服務檯下原始的野獸。你在恨我們都無濟於事,還是想好你之後該怎麼樣去面對生活吧,畢竟臺下的人可不是善茬。)

德洛麗絲說完後

少女依然憤怒着

(要不是你引我父親上鉤,我會落到現在的下場?還在我面前裝好人,你配嗎?)

突然少女掙脫了我的控制

向着德洛麗絲衝去

但就在要靠近德洛麗絲的時候

德洛麗絲手臂上的手環發出了微弱的光亮

一股風壓阻擋住了少女前進的步伐

(我什麼時候陷害了你的父親,愛倫。那隻不過是你的父親爲了利益而拋棄了你)

愛倫聽到後

依然沒有停止自己的動作

而德洛麗絲卻笑了起來

我看着這一切的發生

在看着那被鎖鏈束縛着身體的愛倫

心中的另一股聲音又再次響起

(我希望你不要作出愚蠢的決定,爲了一個素不相識的人。不值得)

我看了看緊握在手中的裝置

又再次看向愛倫

(朱利安你還愣着幹什麼,快按下裝置上的按鈕。讓她停止這愚蠢的行爲,不要讓我失望好嗎?)

德洛麗絲看到我的行爲後

大聲的說道

(快按下裝置啊,難道你又想讓人失望嗎?朱利安)

我心中的聲音不停的催促着

但我依然沒有按下手中的裝置

而是將裝置扔在了一旁後

蹲在了原地雙手緊緊的抱住了自己的腦袋

(德洛麗絲,我不想再去傷害任何人。我已經爲了融入這個世界傷害了太多的人。)

一股塵封已久的記憶

在我視覺裡面顯現

雖然記憶早已在我內心深處美化多次

(一個爲了保護的勇者,殺死魔王后,卻被人們拋棄孤立。在這之後又遇到了一個女生,女生也只是爲了利用勇者僅剩的價值和那肉體般的交易。隨着時間的增長,勇者爲了許多女性,幹了太多骯髒卻染黑自己的交易。但女性們卻沒有一絲感動,而是將勇者一步一步推向另一片黑暗,直至勇者變成了另一個它)

在我將裝置扔在一邊的時候

一位女性撿起了裝置

並按下了按鈕

而愛倫的慘叫聲也傳入了我的耳膜之中

(我不管你有什麼悲慘的過去,記住在這你就是一個全新的人。如果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到的話,那你讓姐姐怎麼去幫你成爲一個被世界矚目的人。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別再我失望了朱利安)

德洛麗絲的語氣突然冷漠了起來

而我因爲害怕並沒有看向她

而是通過指縫間看向了愛倫

此時的愛倫因爲微弱電流倒在了地上

她的眼睛卻無時無刻的求助着我

但我又能怎麼去幫她呢

(還想去幫她?你別忘了是誰救了你。而且就算你幫了她,以後你有辦法去逃離追捕嗎?朱利安別犯傻了。)

我再次看向愛倫

又再次回想起心中另一個我的聲音

(還蹲着幹什麼,朱利安。馬上就到你和愛倫出場了,別再讓我失望了。)

德洛麗絲的聲音再次提醒着我

而我最後還是選擇帶着愛倫去往她人生的“行刑臺”

因爲我別無選擇就算幫了她我又能怎麼樣

隨着幕簾前的主持人

介紹着今晚的第一位“商品”時

我便拉着愛倫從幕簾後走到了T臺之上

在T臺之上行走的過程中

我看着臺下那令人厭惡的表情

還有一羣野獸想窺視我旁邊少女的眼神

我便再次看向了愛倫

又再次懷疑着自己的正確性

(你現在還想救她呢?你覺得她還會相信你嗎?最好還是別再讓德洛麗絲失望了。)

我想了想後

便在T臺的標記處停了下來

而主持人也靠近了愛倫拉下了愛倫的外衣

將愛倫的上半身暴露在了野獸們的面前

並大喊着第一件商品的拍賣價格

我看着臺下那爭奪食物的行爲

又再次感到了噁心

而愛倫卻用她的手輕輕拉着我的衣袖

祈求着我最後一次

我慢慢低下了頭以微笑面對着她

而她也懂了我的意思

便停止了動作

向幕簾方向看去

一位女士正朝着愛倫微笑

嘴巴不停的在嘀咕着什麼

彷彿那位女士要來拯救她一般

就在要成交之時

拍賣場的電源卻突然停止

一片漆黑之中愛倫掙脫了我的束縛

並小聲的對我說着

(你並沒有跟她們同流合污,從你的眼神我就看的出來,所以要不要跟我一起逃走呢?你沒有思考的時間,因爲這場停電只有五分鐘。你只需要回答是與不是)

愛倫看我並沒有迴應

她便說出了一段解鎖的英文

褲兜裡的透明卡片也發出了微弱的光亮

她身上的鎖鏈也在一瞬之間解除了囚禁

隨後她便撞開了主持人

向着她原定的逃跑路線跑去

主持人被撞開的瞬間

便大聲的喊着商品逃離的訊息

臺下的野獸們在聽到的瞬間也開始躁動了起來

而我再也沒有猶豫

向着愛倫逃跑的方向跑去

就在還剩一分鐘的時候

我看見愛倫竟然還在出口處

她在看見我的瞬間也開始揮手示意着

而我卻突然感受到了後面襲來一股強大的風壓

我大喊着

(愛倫,快跑。德洛麗絲來了)

就在時間到達之時

拍賣場的電源恢復了正常

在電源恢復的同時我看向了身後

果然德洛麗絲就站在我身後的不遠處

她清楚看見我與愛倫後

冷靜的說着

(愛倫你以爲收買一個商品部的人,你就可以逃了嗎?還有朱利安你真的很讓我失望,爲什麼要去拯救一介商品?你的命是誰救的?沒有我你能站在這裡?)

我並沒有回答她

而是拼命的跑向出口

愛倫也在看見德洛麗絲的瞬間奔跑了起來

但人的速度終究快不過風

就在我要跨出出口的瞬間

風纏住了我的腳步

使我倒在了出口前

而愛倫並沒有想幫助我的想法

畢竟只是一介陌生人

德洛麗絲慢慢靠近了我

在我耳旁輕聲的說着

(看人不要只看表面,朱利安。你只是被這些商品的脆弱面所騙了而已,她們來這的原因並沒有她們口中所述的事實那麼簡單。蓋爾去把那瘋子給我抓回來。)

德洛麗絲剛說完

在她身旁穿着管家服裝的女性

就像一陣風一樣消失在了眼前

我看向德洛麗絲正想回答她

但心中的另一個自己卻在此時佔領了我的心智

(麗絲姐,我絕對不會在讓你失望了,請相信我這是最後一次,是你救了我的命,而我卻辜負了你的好意。對不起。)

此時的我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而德洛麗絲在聽到後卻笑了起來

並用手微微擡起了我的頭

溫柔的說道

(我並沒有想責怪你,朱利安。但就像你說的,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希望以後不要在做出如此愚蠢的決定。)

另一個我快速的迴應了她

(謝謝,麗絲姐。我一定不會再做出如此愚蠢的行爲)

(快起來吧,朱利安,之後還得看你的表現呢。臺下的野獸可是因爲你的失責而在大怒呢,希望你能處理好這次的事情。你就先回幕前吧,跟着主持人向臺下致歉,等商品回來之後再說後續)

(好的,麗絲姐)

我說完後

便向幕前跑去

但就在要到達幕前的時候

臺下野獸們的怒言便傳入了我的耳膜之中

而我也在潛意識中醒來想去搶回自己的身體

(滾出我的身體,約翰)

但約翰卻冷笑道

(給你,又回去英雄救美?不對應該不能叫你英雄,因爲你什麼忙都沒有幫,所以在我處理完之前我都不會還給你身體的。還有請你能清醒一點嗎?不要每次都因爲片言就去相信他人,這也是我的身體,德洛麗絲說的沒錯,我們都該在這重新開始我們的人生,朱利安)

約翰的話語再次提醒着我

而我也停止了我的大叫思考着

我漸漸走上T臺

臺下野獸的目光在我身旁不停的搜索着

最後因爲沒有獵物從而停在了我的臉龐之上

而我也接過了主持人的語音傳感

(語音傳感;一個小型的耳機式擴音傳感器。)

一瞬間也做出了鞠躬的動作

(實在不好意思,各位嘉賓。因爲我的失責而讓商品逃脫,所以在此鞠躬致歉。但商品在不久也會再次出現在各位嘉賓的眼前,所以請各位稍作等待,我們會把更優質的商品展現在各位嘉賓的眼前。)

但臺下的野獸們似乎並沒有接受我的致歉

其中一位戴着豹子面具的野獸發出了抗議

(我們不管商品是否逃離,但你可以作爲商品賣給我們,相信臺下的各位嘉賓也會更加的高興,我們也可以遺忘掉今天所發生的事情。)

正當我想要反駁臺下野獸的發言時

德洛麗絲拉着那位逃離的女孩

出現在我們的面前

(各位嘉賓,實在不好意思。今晚的小插曲讓嘉賓們對我們產生了一點質疑,所以今晚所有商品我們將以最低的市場價格拍賣給各位嘉賓。並且今晚嘉賓們在我們店所產生的任何玩樂費用均由我們承擔,所以請各位嘉賓原諒我們這次的失責,以後我們將以更好的服務和態度迴應大家對我們的信任。)

德洛麗絲說完後

臺下的野獸們竟然沒有一點反抗之聲

而是開始喝彩了起來

(各位嘉賓竟然沒有意見,那我們便繼續舉行我們的人間拍賣會)

說完後德洛麗絲便前往了後臺

而主持人便開始喊起了拍賣的價格

臺下的野獸們也像遺忘了剛纔所發生的事情一樣

開始爭搶着臺上的獵物

我慢慢看向愛倫

愛倫的眼睛也在同時看向了我

但這一次她的眼睛裡充滿厭惡

雖然她的嘴巴被膠布封閉

(五分鐘後)

愛倫以五萬的人間幣價格

售賣給了一位名叫亞倫的男性

但在商品移交時

所舉行的奴隸簽訂儀式讓我再次感到了噁心

再次讓我覺得所謂的天上人間只不過是一個

充滿着罪惡交易的都市

德洛麗絲在不遠處看着我的表情變化

隨後便靠近了我小聲的說道

(這都屬於正常交易,你不用感到害怕。而且簽訂奴隸本就是正規流程,你生爲一個主人難道不希望僕人能滿足你的所有要求嗎)

我看着愛倫剛剛簽訂儀式

男性便提出了反人類的要求

他讓愛倫變成一隻愛犬

跟隨着他回到屬於她的新家

雖然愛倫想反抗

但奴隸簽印發出了微弱的電流

使他不得不完成男性的要求

男性看着愛倫動作笑了起來

他的笑聲就像一個變態的野獸

看着獵物在他面前瘋狂的求饒

而他卻在獵物的面前肆意的狂笑着

我們目睹着愛倫跟隨着他走出了大門

而愛倫的深淵鐘聲也再次敲響

警示着愛倫的“新人生”也將如深淵一般刺骨

(朱利安,沒有我們的事情了。我帶你去你的新家。適應一下你的新生活吧,明天開始你就以新星的模樣出現在天上人間的羣衆眼前,掌握它們,讓它們爲新世界出一份力吧,隨後我們便共同一起見證新世界的來臨。)

德洛麗絲剛說完

室內的燈似乎爲迎合她一般

開始閃爍了起來

而天窗也突然折射進來一股月光

並照向了她

約翰冷笑了一聲

雖然聲音很小

但還是被德洛麗絲所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