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母子見面的時候,總會拌嘴,洛姨那是寂寞,總是說不在乎你,卻比誰都希望你能陪她。她病了,想見你的時候,你在哪裡?”
雪瑤苦笑,“你在上官靜的溫柔鄉!”
公孫衍雙拳握得泛白,眼底泛起層層波瀾,“這些爲什麼不早點跟我說?”
雪瑤搖搖頭,笑得很勉強,“你有要聽我說嗎?你在乎的,從來只有上官靜而已。”
公孫衍沉默,臉色陰沉無比。
雪瑤垂眸,聲音很輕,“風行,你打算要怎麼跟洛姨說上官靜的事?洛姨現在的身體可不像以前那樣經得起折騰了。”
公孫衍只關心他母妃的事,聽雪瑤說了大概的情況,便道:“多謝你之前照顧我母妃,如果有什麼要求,儘管向我提。”
雪瑤諷刺一笑,失望道:“風行,我照顧你母妃難道就是想要你的好處嗎?你未免太看輕我了!”
公孫衍皺眉,“我不是這個意思。”
雪瑤往前走了一步,泛着盈盈水光的雙眸,認真的看着他,“風行,什麼要求都可以嗎?”
“不過分就好。”公孫衍道。
雪瑤的情緒有些激動,素白的手抓住他的手掌,“你不會不明白,我只要你!上官靜到底哪裡比我好?你從來都沒有看到過我的好,爲什麼不肯讓我走進你心裡?”
公孫衍額頭的青筋跳,抽開手,低斥,“別胡鬧了!認定了就是認定了,就算天仙也比不了!”
雪瑤倒退幾步,眼眶的淚終於流下來,心痛不已。
公孫衍最見不得女人流淚,轉過身,冷淡的說了一句,“沒其他重要的事我就先走了,你好自爲之。”
“風行!”雪瑤帶着哭腔喚了一聲,那抹背影還是無情的消失在視線。
雪瑤跌坐在一邊的石凳上,無聲的哭了一會兒,眼底的痛苦斂去,帶着無邊的恨意。
上官靜!都是你的錯!
你現在應該中計了吧?呵呵。
南邊郊外的小樹林。
上官靜拿着青鸞劍,站在林子裡,除了枝頭的鳥叫外,就看不到一個人影。
“呵,還真是有人裝神弄鬼!”
在周圍逛了一會兒也不見有人出來會面,轉身便要走。
突然,前面有一道力量襲來,上官靜警覺的拿起劍,抵擋住了玄氣,但沒防備腰間被另一道力量禁錮。
“飛天,飛天,我好想你!”
一箇中年男性嗓音傳來,沙啞中帶着粗喘,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脖子後面,讓人毛骨悚然。
上官靜心裡一陣惡寒,青鸞劍往後一拋,雙手一伸,抱住那人的腦袋,腰上一用力,將那人摔在地上。
手朝空中一抓,握住青鸞劍,指向那人的咽喉。
伽絡搖了搖腦袋,眼底帶着興味,陰冷的視線落在上官靜的身上,“呵,上官靜?還真是和那人長得一模一樣。”
上官靜看到他跟聲音違和的蒼老面容,心裡作嘔,面色冰冷,“該死的,該偷襲你姑奶奶!”
話落,眉心一壓,青鸞劍帶着凌厲的寒光,逼近他咽喉。
伽絡笑了笑,敏捷的往後一滑,身子直挺挺的起來,雙手呈爪,朝上官靜抓去。
“看在你樣子的份上,本大師就將你奸了,爽夠了做成只會叫的人偶,哈哈!”
伽絡淫笑幾聲,身形很詭異的呈幻影狀,跟上官靜交手。
上官靜一聽那話,怒了。
還從來沒被這麼噁心的一個玩意兒調戲過,真特麼晦氣!
伽絡的速度很快,幾乎是跟她近身搏鬥,上官靜找不到合適的機會施展更多的玄氣,咬牙,雙手泛起白芒,比他更加快速的攻擊。
上官靜上輩子身爲特工,最擅長近身搏鬥,儘管伽絡的功法詭異,但還是沒一會兒的功夫,就將伽絡一腳踢了出去。
上官靜眼神發冷,趁着這個時候,執起青鸞劍,狠狠的刺入他的心臟。
“咯咯咯!”
伽絡毫無痛苦的樣子,露出整齊的牙齒,笑了。
那笑聲如同幽靈般的恐怖。
上官靜對上他讓人極不舒服的目光,往青鸞劍裡注入更多的玄氣,手腕一轉,本來該炸成碎片的男人。
突然消失不見,只留下一身衣服掛在青鸞劍上,地上還留下一地的黑色水漬,發出難聞的惡臭。
上官靜眉頭緊皺,趕緊退開十米,“靠!這是什麼鬼東西!”
“嘶……”上官靜脖子後面突然一痛,手指一抹,竟然染上了一點血。
難道是被蟲子咬了?
“咯咯咯,上官靜,咱們來日方長,相信很快咱們就會見面的!”半空中迴盪着那個讓人不舒服的聲音。
上官靜此刻的心情,就像吞了一碗的蒼蠅一樣噁心。
手裡的青鸞劍抖動着。
上官靜偏頭一看,意識海里傳來青鸞鳥的聲音:主人,快幫我把身上那噁心的東西擦乾淨,我快被臭死了!
她不說還好,一說,上官靜就聞到了臭味,趕緊從空間抱了一個榴蓮出來,以臭制臭,以毒攻毒。
“孃親,孃親,你沒事吧?”小寶趕過來的時候,就看見上官靜在那裡生無可戀的用自制的肥皂擦拭劍身。
上官靜呼了一口氣,滿臉嫌棄,“沒事,不過要被噁心死了。”
武川環視了一下週圍,問道:“小姐,發生了什麼事嗎?”
上官靜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衆人的視線落在遠處那灘黑色的水漬上面。
小寶皺了一下鼻子,“竟然有人能化成一灘水,也是厲害了。”
武川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灘水,想到什麼,表情突然很凝重,“遭了!”
“什麼?”上官靜問。
武川擰眉道:“小姐可能是遇到大巫師了。”
上官靜看他和武一幾人的臉色都不好,道:“怎麼一回事?”
武川解釋道:“一般的巫師刺中心臟後必死無疑,但遇到功法強大的大巫師,在危急時刻,有辦法護住心脈逃脫。”
上官靜的腦海閃現那令人作嘔的人臉,臉色不好看了,“你是說,那人逃走了?”
武川點頭,緊張的問道:“小姐,他有沒有傷到你哪裡?或者你哪裡被他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