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沁輕笑出聲,“恭喜文小姐,答對了。
稍後離開的時候,記得去前臺領取一份小禮物哦~”
得到迴應的文嘉琪此刻已經幸福的快要暈倒了。
不是因爲答對了,也不是因爲有小禮物,而是因爲姜沁居然記得她!
在如此昏暗的燈光下,還能認出她,這怎麼能不讓人感動呢?
跟她一個卡座的人,全部都既羨慕又嫉妒的看着她!
姜沁準備的小禮物啊,他們也好想要!
那些古文化系畢業或在讀的人,直接感覺自己錯億了。
“今天我要唱的第一首歌,便是用的這種方言。
歌名叫:《聲聲慢》,希望大家喜歡。”
說完,低頭彈奏琵琶。
叮咚聲響起,清脆悅耳。
“青磚伴瓦漆
白馬踏新泥
山花蕉葉暮色叢染紅巾
屋檐灑雨滴~~”
也許剛纔大家還不明白什麼叫做吳儂細語,那麼此刻他們便已經明白了。
這又是一種新的風格。
歌聲如綿綿細雨,就這麼溫潤的進入了所有人的耳中。
說是唱歌,更像是姜沁的聲音在耳旁撒嬌。
不是那種甜甜的撒嬌,而是清清爽爽的。
這種口音,明明唱的是很有意境的歌詞與曲,但就是讓人覺得,是在嬌聲呢喃。
在場雌性的精神體再次離開身體。
一個個的,臉蛋都有些粉粉的,眼神也有些迷離。
走路轉圈的鮮花鹿,踉踉蹌蹌的蛇,飛行像在蹦迪似的鷹,還有流哈喇子的兔子。
全部都好像微醺了一般,暈乎乎的。
主要還是它們的主體,個個都眼冒紅心地看着姜沁。
要論誰的心跳最猛烈,還得是靠姜沁最近的雲歇。
他倚牆而站,嘴裡吐着雲霧,眼神癡迷而熱烈,還有壓抑着的佔有慾在翻滾着。
不過那般侵略的眼神,僅出現了幾秒,就被壓下去了。
愛人在身側,已經是他最大的幸運。
如果不是遇到了姜沁,他這會估計已經成了一條死蛟了,所以他又怎會想要更多。
雖然他無法霸佔月亮,卻能成爲離她最近的星,這便已足夠。
再說了,雌性伴侶時不時的死上一兩個,又換上新人,都是很正常的事。
誰知道過個幾年,那頭熊跟那隻貓會不會就出事了呢~
……
“夢裡有花夢裡青草地
長髮引漣漪
白布展石磯~”
綿軟清脆的嗓音,不知入了多少人的心。
還有這一首琵琶彈的,如今星際又有幾人能媲美。
墨蘭已經被驚呆了。
這就是哥哥和司旭懷疑的催眠?
不是,有這本事,臺上那雌性還用催眠?難道不是勾勾手,就會有無數人前赴後繼的跪倒在她的裙下嗎??
就連她…一位剛畢業,踏入社會的心理師,好像……也被俘虜了。
嗚嗚~這是什麼天賜嗓音啊!!
跟這位安撫師比起來,她都不像是跟她一個性別的人。
司旭同樣神情恍惚着。
他不是不知道這位雌性唱歌好聽,但他再次被震驚了。
即便他不是一個追星的人,也忍不住想要粉一下了,而且……空氣中,還有着安撫力。
昨天他太緊張了,都沒注意到,原來這位雌性……不,應該說,場內的所有雌性迭加後,安撫力這麼有效。
他突然就能夠理解那些下半場離開的人了。
都已經被這樣安撫過了,哪裡還瞧得上下半場那微末的效果哦。
主要還是……聽說那兩位雌性跟姜沁不合,他們纔會如此嫌惡吧?
他們兩人都是這樣的反應,更別說墨琛了。
整個人都愣住了一樣,不過等歌曲結束後,又回過了神來,智商重新在線。
“你們檢查出什麼異常了嗎?”
兩人都齊齊搖頭。
墨蘭道:“這位雌性沒有催眠,四周也聞不到藥物的味道。”
催眠也不是那麼好成功的,最起碼,她就沒聽導師提起過,有誰可以僅靠歌聲,就催眠三百萬人,
若是有這能力,那安撫師還用來酒吧上班?
早就上戰場去了。
不過有人的獸形有迷惑類技能的話,倒是有可能一個照面控制多人。
但姜沁全程都是人形,又是在沒有使用藥物的情況下,根本不可能有那麼厲害的能力。
“那我……是怎麼回事?”
墨蘭斟酌着語氣,小心翼翼道:“額,有沒有可能,就是……那些就是你內心的真實想法呢?”
“不可能!”
他每天那麼忙,如果不是因爲想要暗訪,怎麼會有時間每天停留在酒吧兩三個小時?
肯定是哪裡還有遺漏,關鍵的地方,一定在那個還沒有被發現暗場!
所以他不能放棄,不能被不知名的因素腐蝕了警惕心。
想到這裡,他死死地盯着臺上的姜沁,企圖能夠發現一點異常……
墨蘭:……算了,撞了南牆就知道回頭了。
***
第二首歌,姜沁選擇的是《煙雨唱揚州》。
“雨綿綿情依依
多少故事在心裡
五月煙雨濛濛唱揚州……”
依舊選擇的是吳儂細語的唱腔。
在唱這首歌時,姜沁腦海中的畫面,想起的是紅蓋頭下的杜冰雁。
也就是上錯花轎嫁對郎中女主之一。
因爲這首煙雨唱揚州是這部劇的片頭曲,所以唱起它時,腦海裡都是那兩位女主角的一些片段。
姜沁想着,有時間的話,也可以把這部劇拍出來。
……
兩首歌唱完後,照例跟粉絲們閒聊幾句後便下臺離去。
待她一走,客人便散去。
後邊準備上場的米雅,氣的牙癢癢的卻也沒有辦法,她靠近不了姜沁的身,又無法挽留客人,更沒辦法調走。
只能看着日漸降低的營業額焦急。
她嫉恨讓所有人喜歡,看着便光鮮亮麗的姜沁。
明明姜沁只是一個C級雌性罷了,卻過的比她好,比她受歡迎!
又厭惡平語琴,整天裝模作樣的,半點不爲營業額努力,什麼都想靠她完成。
面對米雅那種惡狠狠的眼神,姜沁已經學會了無視。
反正她也只能瞪瞪眼而已,有云歇他們在,她根本沒機會對她做什麼。
只是雲歇卻有些不高興,眼眸黑沉沉地看了米雅一眼。
看的她心裡毛毛的。
但有雌性保護法在,米雅根本不帶怕的,還怒聲道:“看什麼看,不守夫德的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