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那羣人居然還敢給孕雌下毒!”
姜沁猜測道:“應該是在電梯裡,那些戰士們身上的海腥味和血腥味太重了,掩蓋了毒的氣味。”
她當時聞着就頭暈了。
只是考慮着戰士們都是剛戰鬥完,所以纔沒多想。
沒想到那令人難受的味道,確實有問題。
“我就說嘛,我都不暈船的,結果在遊輪上居然會頭暈,現在想想,頭暈症狀是跟我那個新伴侶在一起後出現的。”
在旁邊聽到這句話的莫瀚酸了,“所以說,外面的雄性心眼都多,不像我,那麼單純。”
衆人一言難盡地看向他。
一個星盜,到底是哪裡單純了啊?
“你們看着我幹嘛,我就絕對不會欺騙雌性的!”
然而在場卻0個人在意他的強調。
龍悅更是淡定地跟姜沁討論着電視劇的劇情,完全沒聽到一樣。
戰梟他們雖然沒給她們光腦用,但是放映機還是有的,想看電視,電影,聽聽歌或者聽聽小說都可以。
等扎針結束後,龍悅還不想走,“反正這裡這麼大,要不我就住在一樓好了。”
莫瀚幽怨地看着她,“不好,梟不喜歡有人住在他家。”
沒看連他都只能住隔壁,而不是來他家住嘛。
戰梟確實不喜歡有外人在家裡,會讓他有種領地被侵略了的感覺。
所以夜裡又只剩他跟姜沁了。
今天他沒有在房門外轉悠,而是進了屋裡幫姜沁按摩腿部。
“我們幫派裡的醫療條件還是不錯的,到時候你生產所需的東西,我都已經安排好了。
還有醫療師,我約好了,讓他每隔一天就來給你檢查一次。”
“隔一天會不會太頻繁了?”
戰梟渾不在意道:“反正他們每天在醫療室裡也是坐着發呆。”
因爲幫派內大部分都是雄性,他們除了受傷,基本不會生病,所以醫療師們還是挺清閒的。
……
在金沙幫住了五天後,姜沁跟龍悅已經對這裡很熟悉了。
這會正走在街道上,再次試圖尋找機會聯繫外界。
路上的幫衆們,看到她們紛紛禮貌保持距離,並問好:
“幫主夫人好,白月小姐好。”
“幫主夫人要坐車嗎?”
“謝謝,不用了。”姜沁輕鬆着拒絕。
衆人看着她隆起的肚子,羨慕的不行。
等她們倆走遠了才議論道:“還是咱們幫主命好啊,有了雌性不說,馬上還有幼崽了。”
“聽說大概還有不到三個月就是夫人的產期了。”
“真好,咱們這地,多少年都沒見過可愛的幼崽了,想想都有些興奮。”
“你們說,到時候咱們能不能幫幫主帶孩子啊?我最喜歡帶孩子了,當年要不是當了星盜,我很可能會是幼師!”
衆人只給了此人一個白眼。
還幼師呢,教幼崽如何握刀的幼師嗎?
***
“唉,嫂嫂這可怎麼辦啊?我把莫瀚都快打殘了,他也不答應給我一個光腦。”
哪怕是她承諾,到時候回了帝國,可以給他一個公民的身份,且願意跟他結婚都不願意答應。
不過他一開始是堅決拒絕,現在只是迴避了,也算有點進度吧。
姜沁最近也沒有閒着。她最近在戰梟家裡,用那臺沒網的老古董掌上光腦,寫了一部小說。
然後等戰梟有空的時候,讓他幫忙上傳一下。
在上傳的過程中,他把小說看了一遍,也是她默認的。
以目前戰梟對她的興趣,根本不會放過這種能夠偷偷了解她的機會。
而她寫的小說,主角是一個在星盜窩裡長大的孩子。
他在星盜窩裡,被很多人喜愛着,叔叔伯伯們,更是帶着他去接取任務。
所以小小年紀的他,就已經混成小通緝犯了。
長大後,更是接手了父親的幫派。
然而,有一次任務,他失手了,被一位善良的雌性所救,他對她一見鍾情了。
爲了能夠接近女孩,他不惜假冒成低等星球的黑戶,還改頭換了面。
在兩人感情越來越熱烈的時候,有人舉報了他的身份。
一夜之間,全世界都知道了,他是星盜的孩子,從小學的就是喪心病狂的手段。
好不容易追到的女孩離他而去,而他也被迫開始了逃亡。
最後死在了那一次次的逃亡上。
那一日,正好是女孩與她伴侶結婚的日子,婚禮之隆重,更是被傳遍了星網。
這個短故事她已經寫了幾天了,今天剛好完結。
默默偷看了幾天的戰梟看完後沉默了。
之後姜沁又寫了第二本小說。
這本她沒寫星盜出身的主角最後結局悽慘了,畢竟她還在星盜窩呢。
要是天天寫這種東西,那些星盜該懷疑她針對他們,並且瞧不起星盜出身的人了。
所以她第二本,寫了真假少爺。
開篇就是兩位少年的相遇。
一位矜貴有禮,一位不擇手段。
星盜們哪裡看過這種題材的小說啊?一個個的,最近光刷新光腦了。
並且還有人專門盯着戰梟的行程,只要看見他回家了,立馬通知其他人。
“快快快,準備好,幫主回家了,估計馬上放飯了。”
“嗚嗚嗚~幫主這兩天忙啥呢?總這麼晚回家,搞得我們每天都在家空等一天。”
“也不知道豪門傅家,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發現孩子被換了。”
雖然他們覺得都星際了,孩子被換這種事情很離譜,但也不是沒有可能。
畢竟孩子也就出生的時候驗一下基因,然後綁定光腦而已。
在曾經的那些歲月裡,有些技術的人,是可以做到把兩個孩子的光腦互換的。
而之後的日子裡,基本不會再驗基因。
體檢報告也只會記錄血型而已,又不會做基因鑑定。
只要血型沒有對不上的情況,基本不會有人會去懷疑自己的孩子不是自己的。
最狗血的還是,兩個被調換的少爺,居然剛好有點表的十萬八千里的親戚關係。
所以三歲後,假少爺覺醒的精神體,跟他的豪門父親是同一族的獸人。
而被調換的真少爺,卻是在垃圾星上當個黑戶,吃盡了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