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凌風拉住金錢錢的另一隻胳膊,緊接着道:“你還記得五年前的帝國嗎?你還記得你那個雨夜嗎?你還記得爲什麼要扇別人耳光嗎?”
金錢錢渾身一怔,擡起頭怔怔的看着他:“難道——是打的你?!
如果他回答說是,那意思是不是就是說,他纔是五年前那個人?他纔是寶寶的爸爸?
答案,就在冷凌風的慢慢開啓的脣齒之間!
有人期待,有人平淡,也有人不是滋味!
真相如何,答案顯而易見!
在三對目光的注視中,冷凌風的目光鎖定金錢錢,然後堅定的點頭:“是!就是我!”
原本他對代孕的女孩不在意,但卻在得到她消失不見的時候用了心,之後,他調查了關於她的一切,知道她是那場孤兒院中大火中唯一倖存的孩子,也知道之後她被沒有生養的金家夫婦收養,更知道在五年前逃出金家時她的養父無意中點燃了煤氣罐……
冷凌風的思緒百轉千回,金錢錢也陷入了回憶之中,臉色卻越來越白,越來越白,甚至那嬌小的身子也在瑟瑟發抖,漂亮的大眼睛瞪得老大,整個人陷入一片驚恐之中——
“錢錢,你怎麼啦?”
“錢錢,你怎麼啦?”
季耀司與冷凌風異口同聲,但這時他們已管不了那麼多,只想讓她平靜下來,而最瞭解整件的冷凌風首先想到的便是關於她害怕的東西是什麼……或許她的驚懼的原因就是因爲它!
冷凌風當機立斷,一把將金錢錢抱住,大手在她背上輕輕的拍打着安慰:“乖!沒事了……沒事……那件事已經過去了……我保證……再也不會出那種事情了……”
“乖……錢錢乖……以後不會再有那種事情了……”
慢慢的,金錢錢在冷凌風懷中安靜下來,季耀司看着自己伸出去呈抱擁之姿的雙手,脣角勾起苦澀的自嘲——假的就是假的,永遠都不會變成真的!
就那件事,他知道的也只是皮毛,至於讓金錢錢驚恐的是什麼,他一點也不知道!
“錢錢……告訴我……你回去後看到了什麼……可以嗎?”
冷凌風抱着金錢錢在就近的沙發上坐下,像抱嬰孩兒似的抱着她,在他懷中,金錢錢緊緊揪着他的衣服,像溺水之人揪住唯一的稻草一般,顫抖的開口——
“爸爸……我沒想過的……可是……可是他不小心點着了煤氣罐……然後……然後……沒有了……他都沒了……”
金錢錢瞪大眼睛,大顆大顆的眼淚從眼角流了下來,可她卻渾然不知,眼裡的驚懼,似乎又看到了五年前那一場意外——
“你這個不屑女,老子供你吃供你喝,你竟然給老子逃跑,老子被王老闆派人打成這樣,你滿意了?今天好子就要好好的收拾你!”
養父追打她時,無意中將正在燃燒的煤氣竈打掉,從而引暴了煤氣罐,轟的一聲,熊熊燃燒的烈火中,她恍惚又看到了一羣戴着墨鏡穿着黑西裝的男人——
“裡面怎麼樣?”
“報告大人,我和ck在他們晚飯裡下了藥,然後派人一直守着,至今裡面無一人出來!”
“然後呢?”
“我們制僞造失火現場,現在裡面已經全部燒燬,並無一人生還!”
“呵呵!好!很好!斬草要除根!我看他們還拿什麼和我爭?現在可以把它毀了!”
等那幫人走後,金錢錢這才從草叢裡鑽出來,走到那張已經燒到只剩一角的照片面前,上面顯現的是一張稚嫩的臉,那赫然就是小版的金錢錢,雖然只看得到半邊臉,但是,頭髮上捆紮的紅色蝴蝶結在孤兒院只有她才擁有。
爲了她一人的性命,卻讓孤兒院上上下下五十六人作陪,可是,最後她卻好好的活在這世上,如果她那天下午她沒有出去,如果那天晚上她也在孤兒院,現在的她是不是還在呢?
被拼命壓抑一切就在這個時候如潮水般涌了出來,在冷凌風懷裡的金錢錢止不住全身冰冷發抖,最後,突然一窒,就那麼暈倒下去,可是,雙手卻依舊緊緊的揪住冷凌風的衣服……
而冷凌風和季耀司似乎被迫眼前的情況驚呆了,只顧着呼天愴地的呼喊——
“錢錢……你怎麼啦……”
“錢錢……你醒醒啊……”
唯一保持清醒的龍擎軒無語的望他們一眼,然後沒臉別開眼,輕斥一聲——“小白!丟臉!”丫的,這兩人問得好白癡!真是交友不慎啊!
自嘆交友不慎之後,還是該幹嘛幹嘛!
龍擎軒走過去,很無語的在一人肩膀上拍了一下下:“誒……你們白不白?那麼聰明的腦袋瓜怎麼問了這麼白癡的問題?她這樣明顯就是受刺激過度嘛!”
“那現在怎麼辦?”
kao!又白癡了!
“有病找醫生唄!”
“到哪裡找?”
丫的!真是一人輪一人的白癡!
龍擎軒無語的翻着白眼:“老大!當然到醫院裡找啊!”
終於,兩人茅塞頓開,在這種時刻達成患難同盟,對視一眼後,由冷凌風抱着金錢錢就往門外衝,不過,好不容易可以顯擺的龍擎軒又發話了——
“誒誒誒……我說兩位,你們不是打算就這樣出門吧?”
“不是這樣出門還要怎麼?”患難同盟再一次的異口同聲。
“當然是從後門出去!你們這麼大張旗鼓的想要讓下面所有人都看見?”
患難同盟再一次的達成共識,然後向樓下後門衝去!
後門花園裡,季母與寶寶大眼瞪小眼,活像四支瓦數特高的電燈泡,爲霓虹閃爍的季家增光添彩,可就在這時,眼尖的寶寶不願意這麼做了,小小的眉頭一皺,眼睛瞬間小了下來,然後又在下一秒大放異彩,一把推開擋住去路的季母,大叫着跑了過去——
“媽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