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拿下他的手,壓低聲音道:“剛下樓,遇到了秦家父子,跟一個女人拉扯不清。那女的,應該是秦廣裕的前妻,像是回來尋兒子相認的,但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麼過節,秦廣裕阻止他們相認。網上那帖子,就是那女人鬧出來的,她以爲我跟秦廣裕有什麼,更以爲我要當她兒子的後媽,看到我後有點激動,就衝了上來……”
年靳誠聽完,非但沒有釋然,臉色更加陰沉恐怖,“秦廣裕是****的?連自己的女人都管不住?”
溫婉瞪他一眼,“你怎麼說話的?事發突然,誰都沒想到。而且一個女人看到了親生兒子卻不能相認,心裡肯定難受,那種情況下做事情難免有些瘋狂。”
男人冷冷睨她一眼,恨鐵不成鋼,“都被打了你還替人找藉口,心軟的蠢毛病又犯了?”
溫婉抿脣,沒說話。
年靳誠拿出手機,打了護士站的電話,“麻煩送一包冰塊和一隻消炎藥膏進來。”
“沒事的,過兩天就好了。”
溫婉軟軟地說,被男人銳利不悅的視線一掃,頓時噤聲。
**動作很快,取了一包冰塊,拿了只藥膏送進來。
不知是不是樓下的鬧劇已經傳遍了醫院,護士小姐進來只是跟溫婉點頭打了下招呼,一個眼神都沒敢多停留,轉身又出去了。
年靳誠摸了摸冰塊的溫度,太低了點,皺眉。
回頭看了看,**尾搭了條毛巾。
他轉動輪椅要過去,溫婉趕緊起身,“我去拿吧--”又被他一眼瞪着,沉聲吼住,“坐着別動!”
年靳誠取了毛巾把冰塊包好,掂在手裡感覺溫度不至於太低了,才覆在女人的面頰上。
動作很輕了,可挨上去的一瞬間還是弄得溫婉一震,“嘶”了一聲。
“看着秦廣裕精明狡猾的跟狐狸似的,怎麼看上的女人是個潑婦?”這一巴掌都留下五指山印痕了,可見力度之大。
溫婉適應了冰塊的溫度,憐惜男人舉着胳膊疼,就自己接過輕輕摁着,“他們的關係,看起來有些複雜,說不定,秦狐狸壓根就沒看上過那個女人……”
年靳誠始終介意自己女人被打,冷哼一聲,“反正孩子都給他生了,看沒看上那都是他女人。他女人發了瘋到處亂咬人,他就該負責任。”
“你要做什麼?”
“怎麼?你還打算替人家求情?”犀利鋒銳的眼眸冷冷掃過來,透着哂笑和譏諷。
“不是,”溫婉看他這幅模樣,根本不敢忤逆半句,可又不能不把心裡的想法說出來,“不管怎麼說,這種事的當事人都夠難受了,既然事情並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後果,不如就算了。”
“你的名譽受損,我公司已經談妥的項目險些受牽連被取消,我的女人千金之軀,我都不捨得碰一下的,卻被那人打得破相--你跟我說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後果?”年靳誠眼眸危險地眯起,每一句話的尾音都加重了幾分,瀰漫着越來越滲人的氣息,“年夫人,你是同情那個女人,還是同情你的緋聞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