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鐵終於還是開走了,留下三個殘疾的工匠。
這三個工匠在列車離開的時候,對着列車離開的方向跪拜了一陣子,然後興奮地跟着林三他們回宗門了。
而在路上的時候,三個工匠對這個世界表現出來的好奇讓林三意外了。
“你們不是已經經過了很多地方了嗎?怎麼……”
“公子你有所不知了,我們在冰原上看到的基本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列車從來不會駛出冰原的。”
三個工匠裡,那個左手左腳被炸掉的工匠卻是最沉穩的,雖然駐着捌杖,但是明顯是三人的頭目。
“噢,原來還有這樣的說法呢,我還以爲你們到過很多地方呢。”
一旁的胖子不禁插嘴道,期間還想伸好攙扶這位工匠一把,卻被他婉言拒絕了。
林三看到這情況,也是點頭笑了笑。
“這工匠有點傲呀。”
林三之所以把他們要下來,是想打聽一下這個世界的科學技術發展到哪個地步了。
而且,一個抱着對這個世界有巨大好奇心的人不值得尊敬嗎?在地上鐵中,林三觀察到作爲列車裡的最重要的人員,這些工匠並沒有獲得應有的待遇及尊重。
“對了,你們在列車裡似乎……誰都能對你們怡然指使?”
林三的話還是說得客氣了,那位領頭的工匠笑了笑向他說道:
“公子,你說得客氣了。其實我們在列車裡是最底層的存在。”
旁邊的胖子與常公子也是點頭,甚至他們好似也認同工匠就是應該是社會的最底層一般。
這些問題,林三也是沒辦法,這是社會約定俗成。
看着眼前這三位,甚至連他們自己都認爲這是應該的,是天生註定的一般。
“對了,你說你們只在冰原上跑,那冰原到處有多大了?裡面還有很多不同的風景嗎?”
反正回去的路上也是有一日的路程,林三就一邊聽着這三名工匠訴說在地上鐵的有故事,一邊用量天尺打量着這幾位的傷殘處。
“可以安義肢。”
林三下了決定,要替他們安上義肢。
而至於那位被炸聾了的,就沒有辦法了。幸好,這位還是會點文字的,也可以文字溝通。
工匠們都說了在冰原上有不同的種族,甚至有些是怪物的存在。
但他們見識的都是可以溝通的,並且列車長還會跟他們作出一些交易的存在。
“怪物嗎?”
林三不禁對這個世界越發的好奇了,單憑着列車長說的那句“撿”到的寶貝。
林三就懷疑這個世界是不是有其他不同位面的寶貝流落了,要不然的話,爲什麼是他們撿到火炮?而不是研究出火炮?而且問題是他們還懂得怎麼正確使用,而不是抱着炮管直接用來砸人。
當林三問起工匠們這個問題的時候,他們也表示說不清楚。列車長似乎總是看到他們看不到的東西,每次撿東西的時候他們都有一個清晰的座標,而且每次到那裡就肯定會撿到東西。
在旁邊聽着林三他們閒聊的常公子也插嘴了。
“地上鐵這東西聽說已經有了很久了,比我們宗派還要早就存在了。”
林三一聽,又來精神了。
胖子更是湊過來,想打聽更多這樣的八卦了。
“傳聞這列火車只在冰原上行駛,而且每一次出現都預示着一位大氣運的人物出世。”
說着又扭頭看向林三道:
“他們會在這些大人物身上投注,以一些神奇的東西去幫助這些大人物的風起雲涌,然後好收取勝利的果實。”
這時候林三與胖子才恍然大悟。
“我踏馬的終於明白了,爲什麼裡面最值錢的東西反而就最不需要錢了。”
胖子大聲叫了出來,三位工匠也是笑了。
“這位公子,在地上鐵那些東西又不能吃,更不能用。其實是最不值錢的。”
“啊?”
林三搖了搖頭,對這個榆木腦袋點了點道:
“在地上鐵,你往哪裡用這些寶貝?他們這些東西甚至都不知道要怎麼用。又不能吃,不是以這個形式來投資各大氣運的人,你以爲地上鐵真能活得這麼久呀?”
這時候輪到工匠們驚訝了,要知道列車長雖然說過大體的情況,但從來沒有這位新主人一樣說得透徹呀。
“對呀,我們的列車長曾經說過,這樣的投資反而是最安全,最不值錢的投資。”
林三的睿智,一下子收穫了三個工匠的尊敬,對這位把他們贖出來的新主人言聽計從起來。
而當他們見到擎天門的時候,卻是埋怨連連。
“主人,你看,這裡應該弄個人力的活動梯,這樣的話就不需要下面的人一連爬九千多級石板樓梯了。”
“主人,你再看這裡,這裡應該要把這些山溪水給引回去,以用山上的日常飲用。”
“主人……”
工匠們的出發點或者是好的,可是他們忽略了一個事實。
這山上的人都修仙的,人間裡的便利,對他們來說或者並不便利。
甚至還是一種妨礙也說不定。
就像現在一樣。
“什麼?你要把山溪水引回去?那可不行,要知道這些山溪水是從山上一直衝刷着整座山的靈氣的,只有經過長年累月的沖刷,這山才能愈發的鐘靈的。”
胖子一聽這些工匠要對山體進行改造,慌忙止住了他們的想法。
林三這時剛想說服他們的時候,那位領頭的工匠但向胖子躬身認錯起來。
“對不起呀,公子。這是我們的習慣了,在沒有弄清你們的生活習慣的時候只憑着一己的想法就說出來了。 ”
林三看到之後也是鬆了口所了。
要知道有能耐的人,多數都是固執己見的。
所幸,這三個工匠沒有把自己當成那麼一回事。
這樣也省確了林三的一大麻煩。
把工匠們帶回從心閣之後,林三關上門讓他們做東西,然後這三個工匠就很長時間沒有出現在胖子面前了。
“師弟,你到底讓他們做什麼去了,弄得我心裡癢癢的,總是想看一看。”
“哈哈,我就是做一個實驗。一個關於世界真相的實驗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