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沒能殺了自己，君亦璃肯定不會罷休。這一次，不知道她想鬧什麼幺蛾子。
那葉慕兮就先下手爲強，不給君亦璃動手的機會。
“慕兮，有你幫忙，此事可期！”皇甫晟大喜，點點頭，“本王明日就先動身去仙泉山莊，我們山莊再見。”
“好。”葉慕兮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不擇手段，狠毒無情，這纔是對待敵人的葉慕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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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家別院。
華寶瑜和一個蒙面女子相對而坐。
“這麼好的兩個計劃都繼而連三失敗，我實在是無能。火燒藏經閣沒成，給玉顏坊下毒也沒能成。收買凌宜嫺沒成，最終收買的柳冬菱又是個一事無成的東西，委實可氣。”華寶瑜憤怒說道。
蒙面女子倒是神色淡然。她佈置的局都被人破了，也不見她動怒。
“葉慕兮本就不是簡單的對手。被她破局，也不算什麼。”蒙面女子語氣淡然，眸光平靜，“不論如何，把葉慕兮趕出鳳凰宮和斷凌武侯府財路，依舊是我們現在要做的事。”
華寶瑜嘆氣，“誰說不是呢，我就是可惜，這麼好的計劃。還有那個凌宜嫺，不識好歹！本小姐被她丟了好大的臉。”
“她已經被葉慕兮趕走，也不用趕盡殺絕，到此爲止。恣意生事，反而被葉慕兮抓住把柄，那就麻煩了。”蒙面女子淡淡說道，“你調查的如何？”
華寶瑜搖頭，臉色慎重，“玉顏坊的東西，我已經請了這方面的行家，可是就是沒辦法算出配方。直接去作坊下毒，只怕葉慕兮的眼睛早就盯緊了，動手就會被發現……”
“下毒就別想了，算不出配方，倒也是我預料之中。玉顏坊經營已有一年，在江南早就名聲大噪。如此令人眼紅的生意，若是可以做出一樣的，早有人這麼做了。民間從來都不缺能人異士……還真是給葉慕兮抱了一個搖錢樹。”蒙面女子柳眉輕皺。
華寶瑜試探問道，“那柳冬菱有沒有機會看到配方？她不是葉慕兮的好友嗎？”
“沒機會。這是葉家的產業，葉慕兮怎麼會給外人看。如今看過《養顏秘術》的只有溪娘，她就不用想了，若不是有絕對的忠誠，葉慕兮怎麼敢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她。至於其他人……以葉慕兮的謹慎，不可能有了。”
話音剛落，華寶瑜的貼身丫鬟進來稟報說道，“小姐，凌宜嫺求見。”
“她？來找我幹什麼？當時收買她，是看她有些用。現在都被葉慕兮趕走了，不見！”華寶瑜冷冷說道。
“她說……她有小姐您一定感興趣的東西……”
“我感興趣的東西？她已經沒用了，拿不出我感興趣的東西。”華寶瑜不屑的冷哼了一聲，但終究是個謹慎之人，又道，“帶她去偏殿。”
“是。”
蒙面女子微微頷首，“你先去見見她。以凌宜嫺的性格，不會上門自討沒趣，說不準，能帶來什麼好消息……”
“那我就先去見她，怠慢了。你稍等。”華寶瑜站起身，客氣說道。
對這個蒙面女子，她是心服口服。
……
偏殿裡，凌宜嫺一襲素裙，靜靜矗立。華寶瑜一臉高傲的走了進來，不屑掃了她一眼，“你上次不是還趕我走嗎？怎麼今日反而來我的府上了。我華家粗鄙，招待不起貴客。”
“以前是我不懂事，得罪了華小姐。被葉慕兮趕走，我才知道自己拒絕你，不值得。她壓根就不信任我，沒把我當心腹，而且，她還蠢，善惡不分。”凌宜嫺一臉悲憤說道，“這樣的葉慕兮，已經不值得我繼續跟隨。”
華寶瑜嘲諷一笑，“那又如何？她不要你，你就來找我？不好意思，本小姐也不要。”
“我來和華小姐談一筆買賣。”凌宜嫺擡起頭看着她，語氣鎮定。
華寶瑜呵了一聲，“買賣？凌宜嫺，你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配跟我談買賣？我告訴你，你的價值就是當個內奸。那時候你肯答應我，還算你是個聰明人。但是現在，你已經不被葉慕兮信任，也就沒用了。還想跟我談生意？做夢！”
“《養顏秘術》，華小姐不要？”凌宜嫺胸有成竹。
華寶瑜臉色一變，“你有《養顏秘術》？”
“玉顏坊是如今京城生意最好的胭脂鋪子，後宮妃嬪，世家千金，乃至普通的黎民百姓，都喜歡玉顏坊的東西。以這趨勢，玉顏坊將來必然成爲一個龐然大物，你們想對玉顏坊下手就更不可能了。”凌宜嫺脣線上挑，“若是此時趁着玉顏坊羽翼未滿，華家也開玉顏坊，以華家的財力，想必能夠碾壓玉顏坊。”
華寶瑜慎重說道，“你真的有《養顏秘術》，莫非是想用假的騙我？”
“《養顏秘術》一直在葉慕兮的書房，而這世上能進她的書房隨意看書的人，葉泓算一個。雖然葉慕兮把我趕走，不準葉泓跟我弟弟玩，但葉泓年紀小，可講兄弟義氣，還是偷偷跟我弟弟要好。”凌宜嫺嘖了一聲，“所以我讓我弟弟騙到了《養顏秘術》的內容。這是葉泓默寫出來的。”
華寶瑜震驚，“怎麼騙到的？這麼重要的東西……”
“騙一個小孩子而已，有什麼難。他可是當我弟弟是好哥們，什麼秘密都能分享。”凌宜嫺說着，從懷中抽出一張紙，遞給華寶瑜，“空口白牙你不信，那這張配方你不如試試。這是芙蓉玉的配方，而一整本養顏秘術，足有上百個配方，有些玉顏坊還沒有做出來的東西，都在裡面記着。”
華寶瑜接過這一張輕飄飄的紙，看見上面密密麻麻的材料名稱，瞬間懵了。
配方？真的配方？
“這是真的？”華寶瑜不敢置信。她想盡辦法拿不到的東西，現在就在眼前。
凌宜嫺淡定說道，“你可以先試試，做出來芙蓉玉。我們再談其他條件。”
華寶瑜也不蠢，凌宜嫺都拿出一張配方讓她先試試，那肯定能做出來，不然豈不是自打臉，克服了激動的心情，望向凌宜嫺說道：
“好，現在確實可以談談買賣了。你想要什麼？”
凌宜嫺直視她，“對華小姐來說舉手之勞而已，就是你上次說的那兩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