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御接過酒杯,對着大家舉了舉杯,擡頭一飲而盡。
這“酒”一人喉,楚御整個人都不好了。
楚御眉頭蹙得緊緊的,表情十分糾結。
“王爺?”齊遠看着楚御,有些奇怪,王爺這表情好像不太對啊。
“這酒……”楚御把弄這手裡的酒杯,嘴裡的那股酸味還在齒間縈繞着,久久不散,酸入心扉。
這哪裡是酒,分明是白醋。
爲了掩蓋白醋的醋味,還故意在酒杯擦了一圈酒。聞起來是酒味,可喝進去的卻是……
蘇淺陌!
楚御嘴角微揚,啞然失笑,無奈之意更濃了。
第一次見到有人能把惡作劇的細節處理得這麼完美的。
“這酒有什麼問題嗎?”齊遠問。
“呃……沒問題。”楚御嘴角扯了扯:“這酒……不錯。”
“這酒可是兄弟們專門爲王爺準備的。”聽到楚御的誇獎,齊遠有些得意的道。他根本不知道他倒給楚御的酒早就被蘇淺陌偷偷給換了。
齊遠拿起楚御桌上的酒壺,又給楚御倒了杯“酒”,這酒一倒下去,濃濃的醋味就飄出來了。
齊遠鼻子嗅了嗅:“誒?不對啊,這什麼味道?”齊遠將酒壺放在鼻尖聞了聞:“這……這……這怎麼是醋啊?”
楚御拿着酒杯苦笑,可不就是醋麼!
他得罪的這位小女子可當真是得罪不得啊!
“這這這……這誰幹的?”齊遠吼了一句:“誰幹的?”
“王爺。”齊遠立馬向楚御解釋道:“王爺,我真不知道這事,這不是我乾的……”
“行了,我知道,跟你沒關係。”楚御道,餘光瞟到了一邊躲在營帳後面偷樂的蘇淺陌,嘴角勾了勾。
凌炘走到蘇淺陌背後,雖然不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見蘇淺陌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也猜到了一半。
“我說你這惡作劇要進行到什麼時候?”凌炘笑道。
蘇淺陌哼了一聲:“到我氣消爲止。”
“你呀!”凌炘搖搖頭:“楚御大概沒見識過你的這些惡作劇,也不知吃得消吃不消。”以前,蘇淺陌的這些惡作劇都是用來對付她們的,她們六個人可沒少被蘇淺陌捉弄過,尤其是南宮情,一提到蘇淺陌的惡作劇,她都有心理陰影了。
“吃不消也得吃。”蘇淺陌撇撇嘴:“誰讓他忘記我的。”
“不過說來也奇怪,他怎麼會單單不記得你呢?”凌炘蹙眉,一副思索的模樣。
蘇淺陌也跟着思索了起來,想想確實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事先放一放,現在最關鍵的和南越的戰事。”凌炘道:“蘇三,你過來幫我看看。”
……
凌炘營帳。
凌炘將地圖展開,指着地圖上一處,道:“我們收到消息,南越的另一支軍隊正往平嶺關的方向去。”
“平嶺關?”蘇淺陌眉頭蹙起來:“平嶺關的地勢險峻,易守難攻,他們現在不過是取得了首戰的勝利,按理說正常情況都應該是乘勝追擊,守住平陽關的同時,往北出軍,而不是轉攻平嶺關。”
“對,正是這樣。”凌炘點頭:“所以,我猜他們的目的根本不在平嶺關。”
“你是說,明修棧道暗度陳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