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查抄白府!

隨着平王府出來的一道道指令,一張張告示。封城的百姓們也察覺到了封城似乎是有些不一樣了。

這日,歐陽夜前來複命,白夫人被殺一案,已經是陷入了僵局,沒有了人證,而物證也是不夠齊全。在這樣的情況下,似乎是隻能這樣結案或者是成爲懸案了。

這一結果早在元熙的預料之中,白石這個老狐狸做事,自然是不會那麼容易就留下痕跡地,這一次,也是幸虧有歐陽夜在,再加上自己給他送的東西,纔會使這個白石陷入危局中。只是,僅僅是發現了帳冊,據歐陽夜的說法,這樣也是證據不足,而從其府中下人的口中,皆是什麼也問不出來。所以,這帳冊一事,也是極爲難辦了。

元熙看着跪在自己眼前的一干老臣們,都是在爲白石做保,元熙的眼神中閃過一抹精光,想不到,只是稍加試探,變試出了這白石的根基了!

“衆卿先起來吧,本王再想想。此事畢竟是關係到我封城的稅收,關係到我封城百姓的利益。衆位大人的意思,本王明白了。白相的爲人如何,本王也是略有了解的。本王不會冤枉了一個清官,可也絕不會縱容一名貪官!你們退下吧。”

衆位大人面面相覷,不再多說,先後退下了。

歐陽夜退至門口,元熙叫道:“歐陽大人留步!”

歐陽夜頓了身形,轉了身,恭敬道:“王爺!您還有何吩咐?”

“本王聽聞歐陽夫人乃是出自付家?”

“正是,內子乃是付家的嫡長女。”

“嗯,可是付彥老先生的親孫女?”

歐陽夜一驚,這付彥老先生曾爲帝師,是現任皇上的恩師,不過也只是教授了兩年,當時,皇上也還只是一名不起眼的皇子。後來,付老先生察覺到京中即將有鉅變,自己又不願做一些違心之事,便提前辭官歸鄉了。想不到事隔多年,這平王殿下竟然還記得此事?畢竟付老先生算不得皇上的正經老師,而且是在他離開京城三年後,皇上才登基的。

歐陽夜此時心內是波濤洶涌,想着,這平王究竟是存了什麼心思?又有多大的實力?現在突然提及付老先生,莫非是想着?

元熙看他有些緊張,笑道:“歐陽大人不必緊張。本王只是隨便問問。那付老先生現在的身體可還好?”

“回王爺,付老的身體還算硬朗!”

“本王聽聞,付老一生只娶了一名妻子,只得一子,名付寧。歐陽大人,聽聞你這位岳丈大人,可謂是才高八斗,學富五車呀!”

“回王爺,臣的岳丈的確是學識淵博,臣是自愧不如!以前讀書遇到些不解之處,也是會常常向他老人家請教。”

“到底是付老先生的後人!果然是才華橫溢!只是不知,他爲何只是甘願做一名小小的縣令呢?”

“回王爺,臣的岳丈同微臣一樣,不喜奉承,不擅應酬,故而一直是未得升遷。”

元熙點了點頭,“嗯,好了。本王也沒旁的事了。你且退下吧。”

“是。”歐陽夜偷瞄了一眼側立在書桌後的平王,見其臉上看不出喜怒,心內有些忐忑,小心地退了出去。

元熙走到窗前,站了許久,才輕道:“出來吧。”

無傷應應落地,“主子!”

“無極已經到了親兵營了?”

“是!現在已經開始着手訓練了。”

“吩咐你的事,都做好了?”

“回主子,都備妥了。就等您的吩咐了。”

元熙點點頭,“好!就明日吧!過幾日本王會到封城的郊外看看,自然是會帶上一大批官員的,你把消息透露給歐陽夜吧。記着,別露出了痕跡。”

“是!主子放心!屬下一定辦好。”說完,便再度躍上了房樑,書房內一片寂靜!

文華院內,靜依正在書桌前練着字。柳杏兒掀了簾子進來道:“海棠姐也在?正好,蘇掌櫃的來了,正在前廳等着跟王妃回話兒呢。”說完,便衝着海棠瞟了個打趣的眼神。

靜依聞言,放下筆,道:“哦?蘇華回來了?正好,海棠跟我一起去瞧瞧吧。”

幾人到了前廳,見蘇華一身風塵僕僕地站在那裡,下巴上還長出了一層鬍子渣。

“小的給王妃請安!”蘇華跪拜道。

“好了,免禮吧。這裡又沒有外人,你也不必拘禮。”

“謝王妃殿下。”說完,蘇華便起身,站至一旁,自懷中取出一封看似厚厚的信件,交給了海棠。

海棠近前接過這信時,深情地望了他一眼,嘴脣輕輕蠕動了一下,卻是沒有說出話來。轉身將東西呈給了靜依。

靜依打開來粗略地看了幾眼道:“蘇華,這次你做的不錯!這些日子便在府中好好歇息幾日。海棠,這幾日你也不要來文華院了。我會讓何嬤嬤和司畫看着打理的。讓你們夫妻分開了這麼長時間,是我的不是!這裡不用你們伺候了,先回去好好休息吧。蘇華,明日上午,再來這裡,我有事要交待你去做。”

“是!小的告退。”蘇華說完,瞥了海棠一眼,便轉身退出去了。

“海棠,我不是說了,這裡不用你伺候了。快去吧!知道你是心疼你家相公了!”靜依打趣道。

海棠聽了臉一紅,“王妃,您怎麼也這般愛捉弄奴婢了!”說完,便施了禮,回了王妃賞給他們一家住的一處小偏院兒內。

靜依看海棠退下了,臉上的笑意漸漸退去。再次拿起了手中的信,細細地看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司畫道:“王妃,該進午膳了。王爺已經在花廳等着了。”

“元熙也在?他不知道我在前廳嗎?”

“王爺是從書房直接去了文華院,知道您不在,便直接去花廳等您了。”

“知道了。走吧,去花廳。”

進了花廳,午膳已是擺好了。元熙拉着她的手道:“我正要命人去前廳找你,菜快涼了。快吃吧。”

靜依搖搖頭,“吃不下!”

“怎麼了?不舒服?”

靜依一臉愁容地看了一眼元熙,又吩咐道:“你們都退下吧。”待衆人退去後,靜依又衝司畫使了個眼色,一干人等便守在了花廳的門外。

“元熙,你可知道這封城現在的商鋪有一小半兒,都是握在了白石的手上?”

“這些事,我已經查過了。的確如此。”

“元熙,你若是再想不出好的法子,只怕這白石就會讓封城陷入混亂了。”

“你是說,他會指使他的手下關閉那些商鋪?”

“不錯!”靜依有些擔憂道:“這封城的米糧,有三成在他的手裡。元熙,咱們不得不防呀!”

“這個老狐狸!你放心,我早已想到,他會有此一着,所以一直防着他呢。不過,最遲後天,他的所有的財產,都將歸還給封城!”

“這麼說,你已經想好了法子?”

“依依,我一直沒有將此事告訴你,就是怕你擔心。可是現在你既然已經知道了,我也就不再瞞你了。我命人暗中查探了許久,現在已經很確定那白石的府中,藏有大量的米糧以及金銀!只是一直是沒有藉口進他的府中查抄,所以我纔等到了現在。”

“你先讓嶽世子奪了左山大營,便是爲給查抄白府做準備?”

“不錯!司航接手左山大營也有近十日了。以他的能耐,已經成功地降住了大營內的幾名主將。現在左山大營已是基本上穩定了。我現在纔有心思,想着怎麼讓白石將那些金銀給我吐出來!”

靜依點了點頭,面上已是輕鬆了不少!“想必,那白石現在以爲自己定是會無事,所以只是命他的一些親信多次提及他的委屈冤枉。若是真讓他以爲自己已經是沒救了,只怕,他會狗急跳牆!”

元熙也是輕嘆了一聲,“是呀!這個老狐狸!對付他,對在北疆時與叛軍打仗還要辛苦!”

靜依輕笑了笑,站至元熙身後,給他輕捏了捏肩道:“元熙,咱們既然已經動了白石,就要想個萬全的法子,把他連根剷除,不能留下後患!他的親信,咱們是一個也不能留了。”

“嗯。咱們現在將整個白府圍了個密不透風,用的,全是咱們從京城帶來的侍衛,我還在他的府外設了十幾名暗衛,就是爲了防止他們內外串通一氣!如今,他還不知道我已經殺了馮三兒,奪了他的左山大營。若是他知道了,只怕,就會明白咱們的心思,會讓那些米糧鋪子哄擡米價,擾亂百姓的正常生活了。”

靜依點了點頭,“這樣一來,咱們就被動了。元熙,你說,咱們能不能先想個法子,讓他名下的那些個米糧鋪子,開不了張?或者是直接查封?”

元熙眼前一亮,拉了靜依的手將她攬坐在自己的膝上,道:“怎麼?我的依依,可是有了什麼好法子?”

靜依笑道:“法子,我的確是已經想好了。這不是正想着與你商量,究竟行不行的通嗎?”

“快,說來聽聽。”

靜依低頭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元熙聽了,先是一驚,然後是大笑不止!還用手指着靜依道:“你呀!叫我說你什麼好?你這簡直就是巧取豪奪!”

靜依臉一板,眼睛卻是帶了笑意,“是又如何?我不過是想着爲你分憂,爲百姓謀福罷了!再者說了,這白石的這些產業的來路就是那麼光明正大嗎?我可是不信的。”

元熙笑吟吟道:“法子倒是不錯。來,咱們先用膳,然後再好好計劃一番。”

說完,二人便用極快的速度用罷了午膳,然後一起去了外書房。

靜依坐在偏廳的牀上,問道:“如何?我這法子可行的通?”

元熙思索了片刻,“按說,應該是萬無一失了。只不過,我總覺得還漏了些什麼?”

“漏了什麼?”靜依也是有些疑惑道:“還有什麼是咱們沒考慮到的呢?”

二人都不再說話,靜靜地想着。

猛然一個大膽的想法在腦中閃過。靜依和元熙都是轉了頭,看着對方,輕道:“房契!”

說完,二人相視一笑,“依依,這下子,就真的是萬無一失了。”

“嗯。元熙,只是時間可是很緊迫了,你可要動作快一些。”

“放心吧!”元熙說完,擡頭道:“無傷!”

“主子!”

“你去把無憂給本王找來。”

“是!”無傷說完,便不見蹤影了。

靜依瞪大眼睛看着元熙道:“你的書房裡,一直都有暗衛?”

“自然!一是爲了安全,二也是爲了方便。”

靜依點點頭,“這個無傷的身手,很厲害嗎?”

“還不錯!無傷是我的貼身暗衛,主要職責是爲了護衛我的安全。等回頭處理了白石,親兵那邊訓練地也差不多了,我便帶你去見見他們,你這個女主人,也該露露面了。”

“以前,我替你掌管暗閣時,只知道無極是暗閣的頂尖高手,卻也是一次都沒見過,不過上次聽嶽世子提到了他,看來是你的心腹愛將吧?這個無傷,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對了,你剛纔說到親兵!元熙,你是不是有事情瞞着我?”

元熙咧嘴一笑,“我還以爲依依不想知道這些事呢!怎麼?你都猜到了什麼?”

靜依白了他一眼,道:“如果我沒猜錯,那一千名親兵裡頭,至少有一百人,應該是暗閣中調過來的吧?”

元熙看着靜依,眼中充滿讚賞之色!“我的依依就是聰明!不錯,正好是有一百人,是我以前在北疆時,命無傷在暗中訓練的。這些人一開始便不是衝着暗衛的方向培養的,他們的武功並不是出奇的高,可是單獨作戰的能力,卻是不弱!改日我讓你見識一番,你便會明白了。”

靜依點了點頭,一臉期待地看向元熙。元熙見她如此,笑道:“這一百人,進入這批親兵後,會全部打散,然後將這一千人分成十個小組,每組一百人,而正好每個小組中都會有十名我的人。這十人在這百人小組中,主要是起到一個言傳身教的作用!畢竟僅憑一個無極,訓練這麼多人,而且時間也只有三個月!這樣一來,無極的壓力便會小了許多,而這千人的訓練卻是會更加地見效!”

靜依忍不住道:“這千人的隊伍,你並不是真的打算要他們做你的親兵?”

元熙點了點頭,“我會讓整個封城的將士全部成爲我的親兵!這一千人,將會是我手中最爲勇猛、最爲強悍的一支軍隊!”

“軍隊?元熙,你是想將他們訓練成爲可攻可守,可以執行一些突如其來的,或者說是特殊的任務?”

“不錯!不只是我需要一支這樣的軍隊,封城也需要!依依不要忘了,這封城可是貫通南北的要道!將來若是發生戰亂,這封城,是兵家必搶之地!”

靜依的心神一震!戰亂?元熙考慮問題,的確是長遠。從這一點上,她不得不承認,自己比起元熙的深謀遠慮來,還是差了許多。

“元熙,你是擔心再過幾年,還是會發生類似於安王之亂的事嗎?”

“依依,有些事,還是早做打算爲好。雖然我們無法預知未來,可是早做防範,總是對的。”

“嗯。”靜依點了點頭,“謝謝你這樣信任我,元熙!”

“傻丫頭,你是我一生要守護的人,我想盡一切法子,想要爲你打造一片平靜寧和的天空。可是到現在,我還沒有做到!依依,相信我!皇位,我不在乎!江山,我也不在乎!可是依依,爲了你,我什麼都可以捨棄!同樣的,爲了你,我也什麼都可以去爭取!我只願自己所做的一切,能換來你展顏一笑!”

靜依聽的有些呆了!她強忍了眼中的淚,不讓它掉下來,輕道:“元熙,你可不可以不要讓我這麼感動?可不可以不要對我這樣好?你會把我寵壞的。”

元熙揚脣一笑,坐在了靜依的身邊,輕攬了她的肩,“依依,寵你,是我這輩子最想做,也最喜歡做的事!所以,不要有什麼顧慮,這樣不是挺好?你寵着你的小貓兒,我寵着你!我喜歡這樣!”

靜依聽了撲哧一笑,道:“你又不喜歡那隻貓兒!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經常跑到後花園裡,威脅我的貓兒!”

元熙一愣,略有些尷尬道:“你怎麼知道?”

靜依抿脣一笑,“不告訴你!”說完,便將頭往元熙的懷裡鑽了鑽。元熙呵呵一笑,“不告訴就不告訴。我下午要到左山大營去一趟,你要不要一起去?”

靜依微怔,“我可以嗎?”

“旁的女人自是不行,可你是王妃,自然可以!”

“好呀!那我也要一起去!咱們什麼時候出發?”

“不急,來,咱們先躺下歇歇,小憩一會兒再去!”

說完,便摟了靜依,二人並排地躺在了牀上,誰也不語,只是靜靜地相偎在一起。午後金色的陽光照進來,那暖暖地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了牀上,使二人沐浴在暖洋洋地陽光裡,二人的周身泛着一層柔光,恍若謫仙一般!

二人乘了馬車到了左山大營前,元熙扶了靜依,一起進了大營。

早已有士兵上前引了一行人到了大營的議事廳內。元熙和靜依落了坐,便吩咐人將司航傳過來。

“不知王爺突然到了兵營,可是有何事吩咐?”司航恭敬道。

元熙搖了搖頭,笑道:“司統領辛苦了。左山大營如何了?比之以前可有什麼變化?”

“回王爺,末將命人將這大營分成了日夜兩班,不停操練。這將士們的士氣已是比之以前大有不同!而末將剛接手兵營時,那闖三兒的幾名親信也曾鬧事,企圖挑釁末將,已全被末將軍法處置了!”

“好!身爲統領,就該有統領的威嚴!本王給了你三個月的期限,到時候,本王會來親自校驗!你可有信心?”

“回王爺!末將定當竭力將左山大營的威風樹起來!”司航朗聲道。

元熙笑着點了點頭,看向靜依。靜依會心一笑,輕道:“王爺,臣妾不懂軍事,可是自進了這兵營,見所有的將士皆是精神煥發,看上去,的確是士氣振奮!”

司航聽了,沒有擡頭,只是拱手道:“謝王妃誇獎。”

“並非是本王妃刻意誇獎。而是司統領果然是治軍有方!王爺,臣妾曾偶然讀過一本書,書中說,這兵丁的士氣,源自於他們的將軍,而將軍的士氣,則是源自於他們所效忠的對象!王爺,看來,您和司統領的眼光都是不錯呢。”

元熙笑道:“司統領,聽到沒有,這王妃可是在誇咱們呢!呵呵!”

司航不語,仍是垂手站在一旁。

“司統領,本王妃有一事不明,還請您請教。”

“指教不敢當!王妃有話,但問無妨。”

“本王妃聽說,這馮統領在時,這左山大營的將士們,雖是霸道強橫了些,可是他們的整體實力,卻是三個兵營中,最爲強悍的!司統領以爲如何?”

“稟王妃,末將剛剛接手這左山大營時,這裡的兵丁的確是訓練有素!還算是不錯的。”

“司統領,治軍,便是治心,你可明白?”靜依看着司航,半晌才說出了這麼一句。

司航聞言,有些疑惑地看向王爺和王妃,“治心?”

元熙此時卻是明白靜依所說的意思,已是站起了身子,走至司航對面道:“不錯!王妃真是一語中的!司統領,你險些就毀了本王極爲不易才得來的左山大營!”

司航嚇得登時跪地道:“末將不才,還請王爺明示!”

元熙不看他,也不叫他起,而是雙手負於身後道:“古人曾雲,得民心者得天下!這軍營裡,又何嘗不是如此?司統領,他們跟隨了馮三兒那麼多年,多多少少肯定要沾染了他的一些惡習!你要想將左山大營真的整個煥然一新,就要重新認識這個左山大營!”

司航身形一震,卻是有些似懂非懂地擡頭看向元熙。

元熙看着外面的兵丁道:“治軍嚴明!嚴以律己!這左山大營要想真的爲我所用,便要將這些將士的心全都給本王收回來!讓他們徹底明白,誰纔是給他們軍糧的人?誰纔是給他們發軍餉的人?誰,纔是他們真正的主子?司航,現在,你可明白了?”

話已經是說的如此明白了。司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連忙道:“是!末將明白了!都是末將愚昧浮淺!末將一定一一改過!更會嚴厲要求將士們恪守軍規,整肅軍風!絕不會給王爺丟臉!更不會給王爺惹麻煩!”

元熙這才點了點頭,“還不快謝謝王妃的提點?”

“是!”說完,司航便向靜依的方向挪動了雙膝,“多謝王妃提點!否則末將定是想不到此處!徒給旁人做嫁衣了!”

靜依這才笑道:“司統領快快請起!”看來,這司航已經是想明白其中的關鍵了。

回去的路上,元熙一動不動地看着靜依,直把靜依看得有些莫明其妙,“怎麼?你爲何一直這樣看着我?”

“依依,幸虧你今日提醒,否則,不只是司航,只怕是連我也要忽略這個問題了。”

“其實,你們並不是忽略了,只是這陣子太忙,又剛剛接手左山大營,所以才一時沒想到罷了。反倒是我這個局外人,因爲不在這盤局內,所以纔會比你們想到的早一些罷了。”

元熙搖搖頭,道:“失策就是失策!險些成全了別人!那左山大營,馮三兒經營了這麼多年,豈會只有那麼幾名親信?還是我們太大意了!不過還好,幸虧有你提醒。接下來,就看司航的了。”

“他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如何處理!你忘記了他怎樣幫你一手創立起了暗閣?”

“我沒忘,所以,我才放心地一切都交給他去打理!依我看,就憑司航的手段,過不了幾天,就會再撈上一批魚蝦來。”

“是呀!到時這左山大營,才能真正的成爲你的大營!”

元熙點了頭,將靜依摟在了懷裡,不再言語。

次日一早,便見歐陽夜來到了議事廳,神色匆匆道:“王爺!臣剛剛接到一封信,臣不敢擅自作主,特來請王爺批示!”

元熙接過信一看,眉心緊皺,將信交還給歐陽夜道:“何時收到的?”

“就在剛纔,這信放在了衙門門口,是差役將信送進來的。”

“你有何看法?”

“回王爺,臣看了此信,寫這封信的人,應是識字不多,這一點從信中的字體和幾外錯別字中便可看出來。再來就是這寫信之人,極有可能就是在這個莊子上做工。”

元熙點點頭,“那依你之見呢?”

“回王爺,此事事關重大!先前在白大人府上發現了帳冊就已經是極爲詭異了,現在又出現了這樣一封信。依微臣看,這信中所言,十有八九都是真的。您看?要不要派人前去查看一番?”

元熙點了點頭,“此事,就依你所言。去吧!多帶些人手!實在不行,就找嶽相陪你一同前去。”

“是!微臣明白!”歐陽夜說完,便快速地退了出去。

元熙在他走後,輕挑了一下眉毛。白石,這一次,本王倒要看看,你要如何翻身?

近晌午時,元熙正在原刺史府內與衆位大臣商議政事,便見歐陽夜風塵僕僕地進了大廳,“王爺!”說完,便擡頭看向平王,以眼神請示是否要說?

元熙清了清嗓子道:“何事如此驚慌?”

“回王爺,屬下等在封城郊外的一處莊子上,發現了十箱白銀,共計十萬兩?”

“什麼?”元熙佯裝不知,道:“十萬兩?何處發現的?”

“回王爺,是在原白相的名下的一處莊子上發現的。”

歐陽夜的這句話,可謂是在這議事廳內引起了軒然大波!

一位大臣道:“歐陽大人,你可確定是在白相的莊子上發現的?”

“自然,本官與一干衙役一同前往,如何會有錯?現已將那些銀子運了回來,就停在院內。”

宋浩聞言,上前道:“啓稟王爺,這白相名下的產業衆多,一生的積蓄,有十萬兩白銀,也並不奇怪。”

“宋大人說的是呀!這白相名下那麼多產業,賺了銀子,也無可厚非嗎?”

一時間,這大廳內的聲音此起彼伏!大部分地聲音都是說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何需如此大驚小怪?甚至有位官員,直接對元熙道:“王爺!這封城的府尹,不想着如何保封城的一方太平,竟是總是與自己的上司作對!這樣的人,如何配當這封城府尹?”

“就是!簡直是胡鬧!”

接下來的,便突然變成了經彈劾這歐陽夜了。

元熙眉心處略有不悅,可是眼睛卻是將這大廳內衆人的反應一一記了下來。“好了!先聽歐陽大人把話說完,你們再議也不遲!”

說完,便看向了歐陽夜,示意他繼續說。

歐陽夜拱手道:“啓稟王爺。微臣是在今早接到了一封信,纔會帶人去了城外的莊子上,到了那裡,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發現了這些銀子。若這些銀子真是如幾位大人所言,是白相自己的產業掙的,臣也就不說什麼了。可是偏偏這些銀子,是官銀!”

官銀?衆人當場便傻了?歐陽夜剛纔說這十萬兩銀子都是官銀?這也太令人震驚了!特別是宋浩,十萬兩官銀,居然在白相的別莊上發現了!這豈不是在要白石的命?是什麼人動的手腳?是什麼人告的密?是嶽世子,還是這平王?自己究竟該幫哪個?還是哪個也不幫?

元熙看衆人不再說話了,脣畔露出了一抹鄙夷之色!真是一幫廢物!“歐陽大人,你可確定那些銀子都是官銀?”

“回王爺,微臣已經細看過,那銀子上的確是打了官銀的記號!”

元熙點點頭,眼中的怒火極盛,猛地一拍桌子道:“好一個白石!着實大膽!竟然敢私吞官銀!簡直是無法無天了!”

衆人被元熙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給驚醒了過來。卻是全都嚇得不敢再說一句話!十萬兩官銀吶!夠白相死上十次了!

元熙怒道:“去傳嶽相!告訴他即刻去白府,會同歐陽府尹查抄白府!”

衆人聞言,都知道這平王這一次是大動肝火了!是要鐵了心的,要置白石於死地了!查抄白府?白石在封城經營十餘年,這一查抄,還不定會抄出什麼寶貝來呢?衆人這樣想着,也都紛紛搖頭嘆息,這種時候,還是先保住自己吧!萬一那白相被下到了大牢中,誰知道他會不會將他們這些與他有關聯的人給牽扯進來呢?

“歐陽夜,火速帶人前往白府,等嶽相的人手一到,即刻開始查抄!”

“是!”歐陽夜領命,火速地帶了人,前往白府了。

白府內,白石正在書房內與自己的幾名幕僚,還有兩名兒子商議着。若是這平王再有什麼貿然的舉動,他們外面的那些個掌櫃的,便會開始哄擡物價!將整個封城攪亂!到時,看那平王如何收場?

一位幕僚道:“大人,依小的看,這平王應該是不會再有什麼舉動了。都這麼些日子了,若是有旁的發現,早就對白府動手了!可是到現在都沒有動靜,只怕是沒有人證,物證也不足以爲憑,再加上那麼多大人在爲大人說話。估計,這平王快要撐不住了。”

白石得意的用手捋了捋鬍子道:“不過一個乳嗅未乾的小子,也敢與老夫人叫板!哼!他是不知道老夫的實力和手段,纔敢如此!哼!老夫就在這府裡好吃好喝,將養着,等着他親自來請老夫,老夫再出山!”

那位幕僚奉承道:“那是自然!您可是咱們封城的主心骨呢!您不在,外面多少大人的心裡都沒底呢!不說別的,就您名下的那些個產業,若是聯手鬧起事來,只怕這平王晚上就得睡不着覺呀!再說了,您手裡還有這封城近二分之一的兵權呢!只怕這平王還不知道,這左山大營是您的呢!”

白石不屑道:“知道又如何?那左山大營裡,可是有五萬兵馬!他平王能如何?硬搶?哼!不自量力!”

“是,大人說的對!只是咱們現在被禁了足,出不去,也無法傳遞消息。不知外面的情形究竟如何了?”

白石的長子道:“放心!咱們的人脈不少,自是會想法子讓平王對咱們消了疑心的。你們別忘了,那些人可是都有把柄捏在咱們手裡呢!不爲父親說話?除非他們不想活了?”

“是,大公子說的有理。可是這平王年紀雖輕,可到底是在北疆歷練過的,小的擔心,他會不會想出一些什麼奇怪的招數來?”

白石聞言,皺了皺眉,“罷了,想也沒用。還是好好地待在府裡等消息吧!最壞的打算,也不過就是將老夫革職罷了!老夫早已做好了打算!京城那邊,我已經傳了消息過去。估計他們在皇上面前也是會替老夫說話的。”

幾人正議着,便見有一名小廝闖了進來,許是跑的急了,竟是一個不慎,摔倒在地了。“老爺,不好了!外面來了好多的官兵!您快去瞧瞧吧。”

“什麼?”白石一驚,強自定了定心神道:“走!去看看。”

幾人到了大廳,便見嶽正陽和歐陽夜都已經端坐在大廳內了。

白石環視了四周的官兵一眼,道:“不知兩位大人,這是何意?”

嶽正陽痞痞地笑了笑,揚了揚手中的諭函道:“王爺手諭,即刻查抄白府!白府所有人全部下獄,等候王爺定奪!”說完,便下令道:“綁了,全都帶走!”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衆人都有些懵了!怎麼回事?怎麼一進來就要查抄白府?還要將他們全部下獄?白石喊道:“慢着!敢問嶽相,我白石所犯何罪,王爺爲何要將老夫下獄?”

嶽正陽卻是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道:“何罪?你會知道的。不過不是現在!帶下去!”

白石被捆了,然後被人推出了大廳,到了院子裡,見自己的姬妾兒女都已是被綁,就連那些下人們也是都被綁了個嚴嚴實實。白石驚恐地看着那一列一列地官兵,向自己的書房、寢院等地行去,心中暗道:完了!

不過片刻之間,他又再度恢復了鎮定,不急!還不到最後關頭,勝負還未定呢!

他看着那些哭哭啼啼的美妾們,怒道:“哭什麼哭?老夫還沒死呢!”

說完,轉身看向了大廳內的嶽正陽,見他正端坐在廳內翹着二郎腿,喝着茶,因爲是逆了光,所以他看不到嶽正陽臉上的神情,不過光從這些舉動來看,這嶽正陽也應是愜意的很!

白石咬了咬牙,暗道,李赫!算你狠!咱們之間輸贏還未分呢?你以爲你將我下獄,就會沒事了?這封城上上下下就會唯你馬首是瞻了?哼!做夢!我白石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好過的!

廳內的嶽正陽將外面白石的神情看的一清二楚,他的嘴角上揚,那有些玩世不恭的態度浮現在他英俊的臉上!白石,你以爲你的對手是誰?真的只是一個無權無勢的廢物王爺?哼!小看他,是要付出代價的!你瞧,現在的你,不就是付出了應有的代價嗎?還想着翻盤嗎?可惜了,你手中已經沒有了籌碼,自然,也就再沒有任何的機會了!

------題外話------

白府完了嗎?那個白素蘭又將何去何從呢?親們,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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