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之內就改朝換代?!
“那是否說明妃月的壽命只剩下七日了?”
“七日?鳳主的藥雖然有效,但她若不是之前與我做了交易恐怕早就香消玉殞了。但即便如此,她也撐不了七日。她本是福薄短壽之人,從小體內就有病根。”風祁墨緩緩道。
“那,她付了什麼代價?”林曦然道。
“不泄露顧客的秘密,這是做買賣的基本操守。”風祁墨三言兩語便搪塞了過去。
“既然如此,等我拿到了神魂木,我們就回去吧。”林曦然見狀悠悠道。
既然他風祁墨不願意講,那她也沒必要纏問。各走各的路,兩不干涉。
果然,風祁墨見林曦然這幅樣子臉色立馬變了變。而一旁的楚言非見狀則淡淡勾了勾脣。
“鳳主就真的這麼急着離開西夏?若我沒猜錯,各位還有一位摯友前不久也來了西夏吧?”
“你見過雲綺羅?”林曦然聞言也是一愣。
“她之前曾來找過妃月,後來又離開了。”風祁墨說話總喜歡點到即止,吊人胃口。
“若諸位真的想知道她的下落那還請在西夏多待幾日,等這齣戲落幕,在下定如實相告。”
話是這麼說,但明眼人都知道風祁墨的意思。恐怕雲綺羅在這段時間的經歷不會太美妙。
她原以爲,雲綺羅沒有給她傳消息那想必就沒出什麼大事,可事實看來卻非如此。
這邊的赫連滄琦聽了臉色也是微微一變,心也漸漸的沉了下去。
林曦然聽了這話徑直轉身,卻被風祁墨一把喚住:“都已經如此,鳳主還是要走?”
“你都這麼說了,我們還好拒絕麼?”林曦然淡淡道。
“那...”
“我要去找妃月要神魂木。”免得夜長夢多,她可不想再拖了。
“現在?現在恐怕不行。”風祁墨笑道。
“嗯?”
“你們現在去怕是會壞了她的好事,罪過罪過。”
......
是夜,永安殿。
此時的妃月正懶懶的歪在貴妃榻上,過了不久殿外的小丫鬟便傳來了通報聲:“娘娘,少將來了。”妃月一聽,笑道:“那就快邀他進來,你們今夜都退下去吧。”那小丫鬟聞言便應聲退下了。
片刻後,幕紫修便步伐穩健的走進了永安殿。
“你找我有事?”看見在貴妃榻上歪着的妃月,幕紫修淡淡開口道。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纔對,今日是我的生辰,你就沒什麼話想與我說嗎?”妃月說着,隨意的正了正衣襟,步伐款款的朝他走來。
“…侯家的事果真是你做的?”幕紫修冷冷道。
妃月見狀,垂眸道:“是又怎樣?紫修,你確定今日要與我聊這個?”妃月吐氣如蘭,纖細的手剛想拂上他的臉,卻被後者一把反握住。
“鬧夠了沒有!妃月,你要做皇后,我便護你無憂。可如今你的地位已然不可撼動,爲何還不住手?殺上癮了麼!”幕紫修一雙俊眸中泛着慍怒之色。
“你是這麼想的?”
“自你爲後以來,手上沾了多少人的鮮血?你要我怎麼想?一開始我以爲你是爲了掃除障礙那我便助你。可現在,妃月…你這是在濫殺無辜。”
“收手吧。”似是下了什麼重大決定一般,幕紫修握緊了雙手,沉聲道。
“來不及了,幕紫修。”她不會收手。她說過她註定要成爲燃燒那腐朽墮落國家的那把火炬。
在完全重塑一個新事物之前,就要把舊事物徹底摧毀。
當她選擇了這條路時,她就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
“那你現在要怎樣呢?選擇站在我的對立面嗎?”妃月巧笑倩兮道。
看着那張熟悉的笑顏,幕紫修俊眸一斂道:“如果,你仍舊一意孤行。我會的。”
妃月聞言,不但沒惱,反倒笑的更歡了。
幕紫修見狀只是冷冷的轉身欲走,他話是這麼說,但他對自己心知肚明。
他幕紫修手上也沒少沾過血,可是他卻不希望她也變的和他一樣。站在她的對立?
他做不到。
“琉璃宴上的酒好喝嗎?”妃月見他要走,突然冷不丁道。
幕紫修聞言微微有些疑惑的皺了皺俊眉:“你想說什麼?”
“我說…”妃月見狀抿了抿脣,伸出雙手輕輕從背後環住了他的腰。
“你今晚走不了了。”曖昧的女聲在他耳畔輕輕低喃,引起後者心中一陣震動。
“你!”幕紫修還沒來的及把話說完,脣上就傳來一陣溫軟的觸感,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陣暗香。
一股莫名的眩暈感襲擊了他,緊接着他的身子也開始變得燥熱起來。
可女子似乎並沒有要停止的意思,反而開始大膽的解開他的衣帶。
“放開!”他強忍着心中的慾望冷冷的將她推開。
妃月見狀美眸中劃過一絲黯淡,但隨即仍舊勾脣笑道:“怎麼,你不願意?紫修,你何時也變得如此拘束了。”
“你把我當什麼了?把自己又當什麼了?”幕紫修冷臉道:“我和任何女人都可以只做不愛,除了你。皇后。”這是他第一次叫她皇后,似乎也預示着他要正式與她劃開界限。
“沒有人可以強迫我做我任何不想做的事。”
妃月聞言,心中也升起了幾絲慍怒,咬了咬脣戲謔道:“可我偏偏就是個壞女人,就喜歡強迫!”說完,便再次不管不顧的吻上了他。
這次的妃月幾乎是用上了全身的力氣纏上他,就是不想被他再次推開。
她知道,若是今晚留不住他,那她將永遠都不再有機會。
幕紫修越想推開她,妃月就抱的越緊。吻着吻着,對方像是終於妥協了一般。當對方再次伸出雙手時,妃月以爲他又想推開她,隨及只能抱的更緊。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對方並沒有再次推開她,而是反手將她緊緊抱在了懷中。肆意擁吻。
妃月對他的態度轉變也有些訝異,難道是藥物已經完全發揮效果了?
但還沒來得及等她多想,一陣天旋地轉,再次睜眼,兩人不知何時已經到了牀上。
隨着一陣布料撕扯的聲音,妃月只感覺胸前一涼。
“這是你選的!”她聽他低啞道。
一夜混亂,一夜旖旎。
他並不溫柔,反倒是有些報復的意味來折騰她的身體。
痛楚與淚水夾雜着莫名的歡愉席捲了她的心。
妃月知道,這個世界上也就只有幕紫修,才能讓她心甘情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