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可是服用了不該吃的東西?雖然我不確定你服了什麼,但我還是能用銀針幫你制止毒素的擴展。至於餘毒的排出則還是需要紫草,三葉蕺的樹葉,再加些微七葉木的根。每樣五錢,一日一劑,文火煎湯,連服三日必可清除餘毒。”
只片刻工夫,無雙就輕展微蹙的眉頭淡問着這公子。看這公子點頭,淡淡介紹,當時拿出銀針小心扎入他身上幾處大穴處。
過了一會的工夫,無雙輕鬆一一拔下銀針的同時向他交代。
“姑娘就這麼的扎進在下身上又拔下,就這樣就能遏止我心口悶藤,心慌氣短的症狀?”
隨無雙拔下銀針,那被她扶坐在地上的白衣男子脣邊帶着少有的清淡笑意問,剛說完突然眉頭一震,“嗚”當時吐出一口黑血。
因吐出這口血,他臉上的鐵青和黑氣竟就這麼快速消退。
“公子可否感覺心頭悶痛,心慌氣短的不適有所減輕?”看着吐出一口血跟着雙手撐地起身的男子起身,無雙及時扶住他站穩,退後步看向他淡問。
“倒真舒暢多了。姑娘這鍼灸之術可真不凡。在下佩服,不知姑娘師承何人?是哪個名師?”
無雙的清淡和詢問,看着她眉宇之間的淡然和自信。白衣男子竟有些心心相惜之感,他出道多年,還從沒見過有人醫術能勝於自己的,可這丫頭,看起來年紀不大,這一手鍼灸之術加上這開的藥方倒絲毫不差。
同道中人,他倒真沒聽說過這寧城有這麼個妙手回春厲害之人。一向少對人刮目相看的他,不由升起少有的敬佩之情,說着淡笑看向無雙抱拳。
對於這類人的醫術來源,不由好奇詢問。
“呵呵,小女子可不是什麼名師之徒,至於師承更不敢妄想。我只是對一些草藥和特性有所研究而已。公子既沒事,小女子也該走了。告辭。娘,我們走。”
這白衣公子的話和眼神,不明白爲何。無雙雖治好了他,卻有種感覺他是故意試探自己。至於什麼原因,既然自己出手施展了,她也只是淡淡迴應他的話。說完扭身扶着薛氏的手就這麼跟着薛氏幾人而去。
這白衣男子就是天啓國有名的神醫向無殤。生平孤傲,性格乖張,雖有神醫之稱,但他卻不畏權貴。一切喜好只憑自己的主觀,他不喜歡就算是當今皇上有病求他也要看心情而定。
“姑……”
向無殤看無雙就這麼離開,正向再向她討教的。這還沒出聲阻攔,就遠遠聽到四皇子君墨澈的呼喊。
“向兄,向兄……”
“這悶騷貨過來幹嗎?有事嗎?四公子。”
聽着這聲音,向無殤本能側目。當看到正是一身錦衣,滿臉風騷不減的君墨澈。對他的到來,想着他的個性,不悅凝眉低喃。
看佳人已經走遠,只有皺眉轉身,看着跟着到前的君墨澈抱臂淡問。
“向兄,說了我們是東道主的,你這獨自出來訪香也不帶上兄弟我,可真夠可以的。對了,鳳蒼穹老病復發,你還是快跟我回去看看他吧。”
雖然向無殤並沒什麼尊貴之身和官銜,君墨澈見他這樣,還是淡笑打趣。說着,想着鳳蒼穹的情況,皺眉對他說着,拽着他的衣袖就向前走。
“等等,四公子,這走路在下自己會走,不用公子這麼拉扯。鳳蒼穹之前不還是好好的嗎?怎麼就突然發病?”
君墨澈這樣,看他跟自己這麼近乎的樣子。向無殤濃眉微皺,看向他拉着自己衣袖的手邊向前優雅邁步,邊不着痕跡拽開自己的衣袖,淡淡說着本能反問。
“向兄,你就是這麼沒情趣,公子我喜歡你纔跟你這麼親近你卻這樣……誰知道他,之前還好好的說要帶我出來看看的,突然就發病。真不知王兄怎麼想的,好好的讓我來討好這個病秧子……”
向無殤拽走自己的衣角,還一副嫌棄的樣子。
對於他這表情,君墨澈濃眉隱忍着一絲不悅,但還是輕笑看着他打趣。說到鳳蒼穹的情況,想出來時對方還好好的,這突然就這樣不悅嘀咕。
“他可是我師傅和我從他很小時給他醫治,好不容易纔挽回性命,能活到現在已是不易。他不能行走又天生有病,但他可是天啓少有的具商業頭腦的人。鳳以辰的家業在他的幫襯下,可是翻了好幾翻,沒有他,你們君家的日常生活能那麼逍遙又愜意?公子這麼是在嫌棄我師徒的醫術?”
對君墨澈的態度,向無殤脣邊微揚不屑瞥了他一眼。邊孤傲向前優雅走着邊低說着,說完扭頭淡笑看着君墨澈道。
“這,向兄你誤會了。本王不是那個意思,本王只是想他好好的打擾我的尋芳路,這有些掃興發發牢騷而已。你別見外,別見外。向兄還是跟我去看看吧,要是真的死了,你和令尊之前的努力恐怕就此白費也難說。”
向無殤的直接嘲諷和反問,君墨澈臉上表情不變,眸中卻隱忍着一絲憤怒,他沒想到這向無殤竟這麼直白頂撞給自己難堪。
想着皇室中母親和父皇對他的評價和態度,大手緊攥放在身側隱忍怒意。脣邊帶着淡淡的冷笑,半是討好半是歉意向他道,說着後面同樣不甘反駁。
“這就不勞公子多心。”
君墨澈話語中的嘲諷和不悅,向無殤淡淡揚脣,抱臂道跟着而去。
“切,不就是個會給人看病的大夫嗎?至於這麼孤傲。”
看向無殤就這麼擡腳離開,君墨澈面容上的不悅之色這才畢現。清冷低嗤,不屑說道,說完看着前面一直向前的向無殤不覺搖了搖頭,跟着而去。
“好了,雙兒你先梳洗下換身乾淨衣服,娘這就帶春紅去給你做好吃的。香蘭,香桃伺候小姐沐浴。”
回到蘇府,薛氏看無雙風塵僕僕的樣子,心疼說着,對她安撫着帶着春紅而去。
“小姐,來沐浴吧。”
很快香蘭姐妹擡來大木桶,也提來了熱水和溫水。
“不用了,你們都出去吧。我自己洗就成。”
看着房間中兩丫頭爲自己準備的東西,雖然無雙之前是受盡父母呵護,但這麼的被兩人看着洗澡。之前她都有些難爲情,現在也如是。
這不,起身放下頭上髮髻邊輕疏着對兩人道。
“也好,那我們去看看夫人和春紅飯菜準備的怎樣。”
無雙回到院中少有的沉默和清淡。兩丫頭只覺她只是想放鬆些洗澡。淡淡點頭,說着爲她關上門去廚房而去。
“唉。”
脫下週身衣服,無雙走近冒着淡淡熱氣的大木桶中,把自己整個放鬆浸在水中。想着穿越來的這些天的經歷。
算到今天,她穿越過來也不到半月。可這簡短時間內卻經受了那麼多。想着本尊面對的種種,對於本尊能長這麼大,無雙還真頗有感嘆。
之前她習慣每天忙後,泡下熱水澡這樣就能洗去滿身的疲憊。
可這不到半月的時間,開始的活命,之後爲了薛氏的病的忙碌,說真的,這些天她的心情還真沒有現在這麼放鬆。
就這麼泡在水中只想沉沉睡去。
可想着這次讓自己關押的主謀,雖然徐嬤嬤當了替死鬼就死,但劉氏還依然在逍遙。
想到殷邪對她說的種種,徐嬤嬤去軍營偷的剪刀樹的毒,依照她的身份,她可絕對相信她絕沒資格也沒那個膽量從蘇木青身上偷走去軍營的信物,唯一的人就是劉氏。
想着劉氏做出的事,她倒想看看,老爹若知道她偷拿了他的東西去軍營,他到底會有怎樣的反映。
想到這可以制橫劉氏的事,無雙的脣邊泛起淡淡的冷笑。
“劉氏,我倒真的好奇這老爹在你和他的官位之間到底怎麼選擇?”冷笑淡道,無雙緩慢閉上眼睛享受這難得的安靜和放鬆。
洗好澡換了乾淨衣服,也吃好了晚膳。殷邪依然沒有出現。
雖然無雙在薛氏等人的呵護下,難得得吃了頓飽飯也吃的津津有味。心中卻未免有些失落。
因無雙才從牢房出來,薛氏吃過晚膳就交代春紅,春桃兩丫頭,別打擾她讓她好好休息。
坐在自己的房間,無雙邊梳理着半乾的髮絲邊坐在那想着對付劉氏的法子。
突然身後窗邊一響,熟悉輕佻的聲音跟着響起。
“在想什麼?想我嗎?”
“你,誰想你,臭美。”
這聲音無雙跟着扭頭,當看到就站在自己身後一身白衣,面容英俊脣邊帶着淡淡笑意的男子。對於他的輕佻和話,俏臉一紅,放下手中梳子嗔惱低斥。
“是嗎?你敢說沒在想我?沒良心的小東西,你可知道你這兩天在衙門的時候我的心有多擔憂。”
無雙的嗔惱和反映,殷邪脣邊笑意更濃。輕佻反問,說着依然上前邊說着那大手食指微趣,惡作劇的向她俏鼻彈去。
“就沒個正經,也不知許嫣怎麼就被你矇騙了呢。說說看,怎麼認識她的?又怎麼就好巧不巧發現那王家媳婦被埋的地方呢?”
看他臉上那輕佻的笑容還有這揶揄打趣的動作,無雙本能側頭,躲開他的毛手。看他只是住手看着自己笑,想着當時的情形忍不住問。
“當然是碰巧了,我可記得你交代過讓我不要插手你的家事。怎麼了?你不會是吃醋我和許嫣之間的……”
小人的詢問,看她眉宇之間和自己並無疏遠的意思,殷邪脣邊弧度更大。淡淡道,看小人不置信揚眉的樣子,不覺臭屁反問。
“你和她之間有什麼關我什麼事。我幹嗎要吃醋。你這麼晚到來有什麼事?如果沒事,抱歉,我要睡了。”
他的話,無雙本能嗤笑。心中卻沒來由的煩躁,當時就沒好氣看着他,一副下逐客令的樣子對他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