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外的事自然是很快就傳進了宮裡,舜華和杜衡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都覺得狠狠的出了一口氣。
“小姐,那位什麼姬家的二公子聽說被瑞王爺當衆狠狠的打了幾十個板子呢,然後半死不活的被姬家的人擡回去了,這下真是解恨了,讓他欺負小姐!”杜衡很是解氣的說道。
舜華也是很高興,那天她們看着那個什麼姬家的二公子那副嘴臉可是恨得牙癢癢的,在冀州城她們還沒有見過這麼,這麼不了臉的公子哥呢,看起來不像是貴族子弟,反倒像是痞子流氓了,居然還敢當街強搶民女,真是讓她們大開了眼界,這洛邑的貴公子怎麼這樣啊,官府都不管上一管,天知道有多少無辜的女子被欺負了。
舜華簡直不敢想象,如果不是她們小姐有身份,讓那個姬二公子忌憚不敢隨意來,不然的話都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太可怕了。
妘州歌坐在偏殿的桌几前,專心的繡着什麼,她偶爾會動手做些女紅,特別是在有煩心事的時候,瑞王爺的事讓她有些措手不及,還沒有想好以後要以何種態度面對他,所以心裡有些煩躁,這才趁着有空想着做做女紅,看能不能靜下心來。
聽到丫鬟的話她輕輕的笑了笑說道:“不過是幾個板子而已,頂多就是在牀上躺個十天半個月就好了,其實並沒有什麼損失。”
“小姐,不是幾個板子,是幾十個板子!”杜衡一本正經的糾正,幾十個板子人的半條命都要丟掉一半了吧?只可惜了,瑞王爺怎麼沒把人弄死啊?
“他是姬家的嫡公子,哪裡會這麼容易就被弄死,就算他是瑞王爺,他也不能隨便殺了世族大家的公子哥,再說了,那天姬二公子並沒有來得及對那姑娘做什麼,就算真的做了什麼也不見得會付出什麼代價,不過就是一個普通民女,在那些貴族子弟眼裡,也就跟一條狗差不多而已。”妘州歌垂着頭淡聲說道。
舜華和杜衡相視了一眼,沉默了起來。
小姐說得確實是對的,在那些貴族眼中,平民百姓的性命都是無關緊要的,死了就是死了,頂多就是賠點銀子就能了事,倒黴一點的那真是白死了。她們這些做奴婢的就更不用說了,動輒打罵不說,主子稍有不如意就拿下人出氣,甚至是將人折磨死的比比皆是,真真是命如草芥!
慶幸的是她們運氣好,一開始就跟了小姐,跟那些人比起來小姐對她們實在是太好了,從來沒有打罵過她們,更加沒有折磨過她們了。雖然有時候她們會有種小姐爲人似乎有些冷漠,常常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感覺,但是沒關係,她們相信只要她們好好的伺候小姐,沒有做出什麼背叛小姐的事,小姐是不會傷害她們的。
她們可是一直記得趙嬤嬤的事呢,趙嬤嬤不過是在小姐小時候對她使壞過,小姐就一直記得,等到回府了才尋了機會將趙嬤嬤活生生的按在水裡溺死了。以前小姐說過不求別的,她們只要對她忠心即可,她們在趙嬤嬤的事之前還沒有太明顯的感覺,但是趙嬤嬤的事之後她們就真的明白了。
小姐容不得別人的背叛。
舜華和杜衡沉默了一會兒才又道:“小姐,就算不能殺了那個姬二公子,可是小姐爲什麼要讓人去跟瑞王爺說,只是關了他幾天,打了他幾個板子就算了?這不是太便宜他了嗎?”舜華有些不解。
“是幾十個板子!”杜衡又忍不住糾正舜華,幾十個跟幾個可是差很遠的!
舜華忍不住白了她一眼,這不是重點好不好?重點是爲什麼小姐不趁機讓瑞王爺好好的修理一下那個流裡流氣的姬二公子,讓他下次見到小姐就繞路走,別又湊上來。
還有小姐和瑞王爺的關係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爲什麼小姐會讓人去跟瑞王爺說讓瑞王爺別太過分,把人弄死了,她留着人還有用?爲什麼瑞王爺又真的聽了小姐的話先是將姬二公子冷在京兆府的大牢裡好幾天,又讓瑞王爺在姬大人上門去的時候說出城辦事了呢?
瑞王爺明明就沒有出城,他一直在瑞王府呢!最最關鍵的是,小姐和瑞王爺到底是怎麼熟悉起來的?她這個貼身婢女居然都不知道,而且她很擔心啊,瑞王爺可不是什麼好東西,比姬二公子好不到哪裡去,小姐和瑞王爺合作,會不會太危險了?
舜華很擔心自家小姐到時候會在瑞王爺手上吃大虧,不管怎麼說小姐都是一個女子,和一個名聲狼藉的男子走得太近是會被連累的。
妘州歌擡起頭看了眼一臉不解的舜華,說道:“你不覺得一下子弄死他纔是便宜了他嗎?更何況現在還是時候。”
姬子晟就算要死也要死得其所,死得有價值啊,就這麼死了的話那纔是白死了。
他可是她手裡的一顆棋子,打擊姬家一顆好棋子。
舜華和杜衡眨了眨眼,不明白小姐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小姐心裡又計劃了什麼事?
其他的她們不管,但是……
舜華猶豫了一下還是有些擔心的說道:“小姐,奴婢不知道小姐準備要做什麼,只是瑞王爺那裡,小姐還是不要靠得太近了,瑞王爺的名聲不好,要是外面的人誤以爲小姐和瑞王爺有什麼關係的話對小姐的名聲也會有影響的。”
說到這個杜衡也是非常認同的,聽到舜華的話後她猛的點頭表示贊同。
妘州歌手上的動作一頓,眸色閃了閃才若無其事的說道:“你們不要瞎擔心了,我和瑞王爺不過是有過幾面之緣罷了,而且瑞王爺這個人是什麼風評你們應該也聽說過,做事憑的全是自己的喜好,這次他願意出面說不定是因爲他自己本身就看姬家,看姬二公子不順眼,早就想教訓他了,可不是因爲我的關係。”
頓了頓又擡頭好笑的道:“再說了,你們以爲你們小姐是什麼人,瑞王爺又是什麼人,他會因爲我是首席巫女就賣面子給我嗎?你們是不是把我想得太了不起了一些?”
舜華和杜衡一怔,想想覺得似乎也是這個道理,她們整天都跟着小姐,從來沒有見過小姐和瑞王爺有什麼來往的,那應該是她們多想了,是她們太敏感了,畢竟小姐現在也十三了,再過兩年那可就及笄了,到時候就可以說親事了呢。
哎,也不知道將來會是怎麼樣的男子能娶到她們小姐,能娶到她們小姐的人應該是最幸運的了。
舜華和杜衡忽然生出了一絲好奇心,好奇到底是哪個男子有這等運氣娶到她們小姐,要知道她們小姐不但有樣貌,有家世,而且有才華,還是巫靈宮的首席巫女,權司大人的入室弟子,這世間女子該有的小姐都有了,沒有的小姐也有了,哪裡去找第二個像小姐這樣好的女子啊?能娶到小姐簡直就是前世修來的福分了!
哼,要是將來姑爺敢欺負小姐的話她們做奴婢的就算是以下犯上,也要好好教訓教訓姑爺的,讓他知道厲害!可別小瞧了她們這些做奴婢的,而且小姐身邊可不是隻有她們兩個而已!
在瑞王府書房裡忙活着的軒轅鳳暖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就打了個噴嚏,惹來了書房另外一男子的奇怪一瞟。
“軒轅,你這是要生病了?那可真是奇觀了,認識你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見你生病過呢。”
軒轅鳳暖斜瞟了他一眼,覺得鼻子有點癢癢的,伸出修長的手揉了揉才道:“你想太多了,我可不像你。”
“不然好端端的怎麼會打噴嚏?咦?會不會是姬家的人在背後詛咒你?畢竟你可是讓他們吃了一個很大的虧呢。”男子原本是斜歪着坐在交椅上的,說到這個忽然就坐直了身子很是感興趣的說道。
男子身穿着一身寶藍色交領木槿花紋路錦袍,腰繫玉帶,身上掛着羊脂白玉雕刻而成的松樹和鶴鏤空玉佩,配以香囊,華麗貴氣,項脖上還掛着長命鎖,那鎖小巧精緻,顯然是有心人費了心思做出來讓他隨身帶着的,不然他人都這麼大了,哪裡還會戴着長命鎖。
再看男子的相貌,真是好一張俊俏的臉蛋,皮膚白皙堪比女子,一雙漂亮的眼眸,瞳孔幽黑,閃爍着點點光芒,鼻樑高挺,嘴脣粉紅,下巴精緻完美,若不是這身男裝,喉嚨間的喉結明顯,只怕見到他的人還以爲這是一名容貌出色的小姐呢。
這人正是洛邑赫赫有名的病公子,靖江侯的獨子,靖江世子祁寶玉。
祁寶玉是靖江侯的獨子,靖江侯是個專情的人,和靖江侯夫人青梅竹馬,成年後也順順利利的成親結爲了夫妻,婚後夫唱婦隨,感情一直很要好。只是靖江侯夫人身子有些弱,婚後一直沒有懷上孩子,那個時候靖江侯老夫人盼孫心切,見兒媳婦遲遲沒有懷上孩子,便要求兒子納妾好生下子嗣,她要求也不多,就一個,一個也好。
靖江侯夫人雖然難受但也不忍心看着靖江侯府無後,便答應了。誰知道納妾沒多久靖江侯夫人竟然就懷上了,老夫人覺得那名妾侍是個有福氣的,便多看重了幾分,時間長了那侍妾便有些恃寵而驕了,在靖江侯夫人八個多月的時候推了她一把,雖然沒有摔倒,但是這一推就把靖江侯夫人給推早產了。
這件事讓靖江侯大受刺激,後悔自己不該一時心軟答應了母親和妻子納妾,如果不是這樣那會有妻子被推之事?一怒之下靖江侯便將這名侍妾發賣了出去,並且下定了決心,以後不管怎麼樣他都不會再讓這些女人來傷妻子的心了。老夫人也沒有旁的心思了,只想要兒媳婦和肚子裡的孩子平安無事。
靖江侯夫人歷經艱難的生下了孩子,這個孩子就是祁寶玉了,而靖江侯夫人也因爲難產傷了身子,從此就沒辦法再懷上孩子了,而且因爲是早產,從小他就身體嬌弱,動不動的就生病,時常都是要躺在牀上修養的,靖江侯府的人爲此可是花費了不少的心思,就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長大成人。
後來還是有一次祁寶玉染了風寒,差點就沒撐住,是權司大人恰巧出宮偶遇到了在別院的祁家人,覺得祁寶玉命不該絕,便出手相助,將他救了回來,還給他算了八字,建議靖江侯府的人將祁寶玉當女兒一般養,養到八歲方止,還讓他們去打造一把長命鎖,讓祁寶玉常年戴着。
此後祁寶玉的身子奇蹟般的慢慢好了起來,靖江侯府的人高興得跟什麼似的,更加的將權司大人的話神旨一樣執行了,原本是將祁寶玉當女孩子養到八歲的,老夫人和靖江侯夫人硬是養到了九歲纔在祁寶玉的哭鬧下罷休,讓他穿回了男裝,只是這這長命鎖還是得繼續戴着的,說什麼都不肯讓祁寶玉摘下,他要是想摘下,靖江侯夫人便要生要死的,靖江侯自然是捨不得自己的夫人傷心,勒令祁寶玉不得將長命鎖摘下。
雖然祁寶玉的身子好了起來,但是這種好不過是相比以前動不動就躺在牀上的好,跟其他身體健康的同齡男子相比,他還是弱了些,所以祁寶玉一直到現在都還是戴着長命鎖,讓他時常被人嘲笑卻無可奈何,他家裡可是有三座大山壓着,他這身板子掙扎不過來啊!
聽到祁寶玉的話軒轅鳳暖輕哼了一聲說道:“詛咒我幹什麼?我不是沒有殺姬子晟嗎?他們應該感謝我了!”
祁寶玉嘻嘻的笑道:“你沒殺了他,不過也差不多了,把人弄得半死,說不定這姬二公子以後都不能行人道之事了,你這樣豈不是比殺了他還痛苦?”
軒轅鳳暖斜了他一眼,視線在某處可疑的地方瞟了一眼,眼裡滿是鄙夷之色,“寶玉公子,你知道什麼是行人道之事嗎?”
軒轅鳳暖的鄙夷讓祁寶玉瞬間就怒了,漲紅臉,猛的站了起來怒瞪着他嗆了回去,“本公子不知道,難道瑞王爺你知道不成?哼,別以爲本公子不知道你現在還是個童子雞呢!少五十步笑百步了!”
對祁寶玉的嘲笑軒轅鳳暖不爲所動,壓根兒就不在意這種事,涼涼的說道:“我雖然沒有親自體會過,但是我見識過,你見識過?只怕是春宮圖你都沒瞧過。”
“軒轅鳳暖!”祁寶玉被氣得直跳腳。
他身子從小就不好,男女之事更是耗費心神精血,所以家裡的人從來不讓他接觸這些事,說他年紀還小,不急,以後再慢慢來。連身邊伺候的人都是男僕居多,近身伺候的就更加不用說了,別說逛青樓了,看個春宮圖都不給,防得嚴嚴實實的!
嘿,他就不明白了,別人家裡都是恨不得府上的男兒早早嘗試了男女之事,然後成親生子,怎麼他家裡就跟別人反着來呢?難道他們就不擔心自己那方面不行?
其實祁寶玉也不是說有多想去嘗試男女之事,只是長這麼大了,又是男兒身,有好奇之心也是正常事,他就是有時候想了解了解,並不是真的想去做,他對那些女人可沒什麼興趣,更加不想以後像他爹那樣被娘管得死死的,後院就娘一個女人,多乏味啊!
“你丫的,給小爺等着,以後我總有機會報仇的,我就等着看你哪天栽在哪個女人身上,永遠翻不了身,那個時候就是小爺狠狠嘲笑你的時候!”祁寶玉氣歪了一張俊俏的臉,指着軒轅鳳暖詛咒般的說道。
軒轅鳳暖挑了挑眉,薄脣勾了勾,狹長的鳳眸裡閃着嘲諷之光,“那你就等到天荒地老,日月無光吧!”
祁寶玉冷笑,“有些話別說得太滿了。”
說着想到了什麼,邪邪的笑了笑,摸着下巴睨着軒轅鳳暖說道:“話說你和那個首席巫女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什麼時候勾搭上她了?這個首席巫女說起來倒也不錯,要樣貌有樣貌,要家世有家世,與你倒是般配,不過……”祁寶玉皺了皺眉,“不過就是年紀小了些,跟你在一起的話你倒像是老牛吃嫩草了。”
“……滾!狗嘴吐不出象牙!要你操心,有這個閒工夫還不如想想你自己!”軒轅鳳暖沒好氣的隨手捉起書案上的什麼東西就扔了過去。
祁寶玉身子一閃敏捷的躲過了,閃到一邊挑着眉邪笑着說道:“嘻嘻,就算是老牛吃嫩草也沒有關係,誰讓你長了一張可以欺世盜名的臉呢,老夫少妻什麼的也沒有什麼不好,不是說男人年紀大成熟點,會疼人嘛。不過我看那妘小姐性子倒是有些冷漠,你要是真看上她了,只怕是少不了要花費些力氣了。” ωwш ▪Tтkan ▪C O
軒轅鳳暖冷瞥了他一眼,懶得解釋了。
不說妘州歌小了他好幾歲,就算她現在已經及笄了,他也不會對她生出什麼異樣心思來的,他的心早就丟了,尋不回來了!
他不想說不代表祁寶玉不想八卦。
在祁寶玉看來,認識軒轅鳳暖這麼久了,可是從來沒有見他和哪個女子有什麼關係的,他一向都是斜眼看人,特別是那些長得嬌弱貌美的,妘州歌雖然算不上嬌弱,但是嬌美還是有的。可是這次他非但沒有離得遠遠的,反而湊了上去?
越想越覺得可疑的祁寶玉無視了軒轅鳳暖的冷臉,湊了上前,賊兮兮的問道:“軒轅,你老實說,你真的沒有對妘小姐動了什麼歪心思嗎?我覺得她挺好的啊,雖然沒有正面接觸過,但是光看她在首席巫女的事上的表現就知道定是個聰明的女子了,配你剛好,你真的不想想?”
軒轅鳳暖專心寫着字,聽到他的話隨口便說道:“既然你覺得她這麼好,不如你娶了?要不要我幫你做媒?說起來你跟她的年紀比我更適合,你好歹是比我小了兩歲是吧?你也到了該成親的時候了,如果你爹孃,還有你祖母知道你看上了妘小姐,相信他們一定會很高興的。”
他側頭看着祁寶玉,在很高興三個字上咬了重音,讓祁寶玉渾身抖了抖,搖頭說道:“算了吧,我可不想娶個比我聰明的媳婦,妘小姐那樣的人就適合你這種人。”不適合他。
軒轅鳳暖漫不經心的問道:“哦?你怎麼就知道她適合我了?”
嗯,這字怎麼練來練去都練不出個魂來呢?她當初寫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他都練這麼久了,怎麼就還是練不出她當初的字魂來呢?
看着書案上寫出來的字,軒轅鳳暖眉頭一皺,有些嫌棄的一把將紙張扯了起來,揉成一團扔進了旁邊的紙簍裡。
“哎,你寫得好好的幹嘛要扔了啊!”祁寶玉叫了一聲忙將那張紙給撿了起來,打開看了看上面的字皺了皺眉頭說道:“你這字寫得挺好的啊,做什麼扔了它,多浪費。”
“反正我看着她就是覺得挺適合你的,也不知道爲什麼,說不定呀這就是緣分!要不然你說爲什麼這麼多的小姐我看着都沒有這個感覺,偏偏就是這個妘州歌給了我這樣的感覺呢?別的我不敢說,但是這直覺我還是很有信心的。”
他第一次在祭臺廣場上看到妘州歌的時候就覺得有點莫名的熟悉感,後來才明白過來,是在她的身上他感受到了一些在軒轅身上也有的東西,你說奇怪不奇怪?
說着他盯着手上的紙看了一會兒又忍不住奇怪的道:“軒轅,有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來着,你說你一個大男人,怎麼把梅花篆寫得這般好看,都說那姬家的小姐寫得一手令人稱讚的梅花篆,我看到了你這裡壓根不夠看啊!”
這梅花篆好看是好看,但是在華國,男子倒是很少會去練梅花篆的,寫得出挑的也一般都是女子,像軒轅這樣寫得如此出色的還真是少見,他怎麼就喜歡寫梅花篆呢?
軒轅鳳暖寫字的動作一頓,眸色變了變,握着毫筆的手也緊了緊,祁寶玉只注意着手上的紙張,並沒有注意到他的異常。半響後祁寶玉沒有聽到迴應才扭頭詢問的望了過去。
軒轅鳳暖淡淡的說道:“喜歡就練了,還有什麼原因不成?哪裡是每件事都有原因的,你跟我要好難道也有什麼原因?”
祁寶玉被他的話說得一怔,想了想覺得也有道理,便點了點頭道:“那倒也是,這張你真的不要了?”
軒轅鳳暖瞟了一眼他手上的紙張搖着頭:“不要了。”
祁寶玉飛快的將紙張捲了起來,“好,你不要我要了,以前叫你寫一張給我你還小氣得要命,這次可是我自己從紙簍裡撿起來的,總該沒意見了吧?”
軒轅鳳暖眉頭一皺,張了張嘴最後才提醒道:“你要你就拿去好了,只是你要記得,別讓別人看見就行了。”
“這到底是爲什麼?你寫的梅花篆爲什麼不能讓別人看見,我就不明白了,你這裡到底藏着什麼秘密?”祁寶玉嚴肅的問。
軒轅鳳暖沉默了半響才擡起頭靜靜的望着祁寶玉道:“因爲教我寫梅花篆的人早就已經死了,身首異處。”
祁寶玉睜大了眼,滿臉驚訝,想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他卻已經垂下了頭,專注的在新鋪開的紙傷心寫着字,祁寶玉默默的將到嘴的話嚥了下去。
他看着手上的紙,不由得在心裡猜測,會是個什麼樣的人才能寫出如此好的一手梅花篆呢?而且對軒轅的影響還這麼深,那個人對軒轅來說應該很重要吧?
哎,軒轅這樣是完全挑起了他的好奇心啊,他要不要去查查軒轅以前的事呢?
像是感受到了祁寶玉的心思,軒轅鳳暖頭也不擡的冷聲警告道:“不該你理會的事最好就別理。”
祁寶玉翻了個白眼,癟了癟嘴,“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哼,總有一天他會知道的!
------題外話------
真是恨不得立刻就寫到瑞王爺被打臉的時候……我一定是後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