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和乃是公主之尊,從小到大,也只有被人稱讚美貌如花的,卻從未被人如此嫌棄過。
只聽着丁玲如此說,昭和的眼淚就不爭氣的流了下來,一雙眼睛期期艾艾的看着丁玲,心裡正奇怪,怎麼才一瞬間的功夫,這丁玲郡主看上去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等昭和定下了心神再看過去,就又是那一張能魅惑人心的傾國傾城的臉了。
許是昭和臉上的淚痕讓丁玲良心發現,擡手從自己腰間摘下一張絹帕,帶着幾分心疼的嘖嘖有聲:“哎喲喲,瞧瞧,瞧瞧這是怎麼了?咱們的昭和公主怎麼會哭的這樣難看?漂亮的女子,是從來都不會哭的女子。任何一個女子的臉若是被眼淚沾染,可就是醜陋無比了……”
丁玲一邊說,一邊替昭和擦拭眼淚,那小心翼翼的模樣,宛若昭和的臉是易碎的瓷器。
昭和被這樣巨大的落差驚得有幾分反應不過來,下意識的就要往後退。
丁玲一把捏着昭和的手,還格外憐惜的摩挲了兩下,才嘖嘖有聲的稱讚道:“果真是金枝玉葉,連帶着這一雙手,都這樣細嫩光滑。本郡主,可真真是羨慕得緊啊。”
也不知道爲什麼,昭和心頭總有一種錯覺,眼前的這個丁玲,好像是換了一個人。
可是,方纔自己一直都在丁玲身邊,連帶着眨眼睛都不捨得……
想不出來爲什麼,昭和也索性不去想了。
虛以委蛇的陪着說了幾句話,就謊稱自己還有別的事情需要去忙,着急忙慌的起身走了出去。
昭和走出去的瞬間,香奴就進來了,眼觀鼻鼻觀口的站在丁玲面前。
丁玲此刻已經霸佔了昭和的牀,半躺半臥的躺在牀上,媚眼如絲的看着香奴,聲音也失去了方纔的溫度,變得冰冷如鐵,寒聲道:“去,監視她。不許她說出任何不應該說的話。若她發現了本郡主的秘密,那就給本郡主抓過來。這樣好的貨色,本郡主可是很久很久都沒有玩兒過了。”
丁玲一邊說,一邊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舔嘴脣,發出“哧溜”的聲音,像是嗅到了什麼美味一樣。
就算是這樣粗魯的動作,在她做出來,也算得上的格外完美了,最起碼,沒有讓人覺得違和。
丁玲話音落下的瞬間,香奴就逐漸的變成了一團黑霧,緩緩的消失在了丁玲面前。
丁玲擡手摸了摸自己那一張完美無瑕的臉,帶着幾分遺憾的嘆息道:“有一張完美的臉,果真是好事情啊。可惜了,不能維持太長的時間。可若是吞噬了她,應該就差不多了吧。咯咯咯咯……”
詭異的笑聲迴盪在了整個房間裡,那些靠近這個房間的宮人都有些不寒而慄的感覺。
可他們誰也沒有想到,這樣恐怖的笑聲是來自她們大家都認爲高貴無雙的丁玲郡主。
自從昭和從房間裡逃走之後,就有一種被人偷窺的感覺,可她無數次的試探了,都沒有找到自己身後有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