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凰歌是在害怕。
安義和昭陽不由自主的看向杏黃和青草,希望這兩個丫頭能給自己二人一個答案。
可是在看到那兩個丫頭的表情的時候,安義和昭陽就知道自己找錯人了。
因爲那兩個丫頭臉上的表情也是目瞪口呆的樣子,很明顯沒有料到凰歌會是這樣的反應。
杏黃的反應還算快了,忙對着二人笑了笑,道:“真的是不好意思,不知道怎麼會這樣。公主和郡主稍候片刻。”
杏黃說完,就將手中的東西放了下來,輕輕的拍着被子裡的凰歌,用哄小孩子的口氣哄着她,道:“小姐,你乖了,昭陽公主和安義郡主來看你了。她們都沒有惡意的,她們都是你的好朋友,給你帶了很多很多好吃的。”
杏黃如此言說的時候,青草趕緊的將旁邊放着的水果盤給二人端了過來,一人一個的拿着。
在杏黃的百般安撫之下,凰歌才如同受驚的小鹿一般從被子裡探出頭來,對着昭陽和安義傻笑。
一邊笑着,口水就順着嘴角流了下來。
那眼神也是有幾分呆滯的,動作更是遲緩的讓人難以相信。
看着凰歌將蘋果有些笨拙的抱在手裡,迫不及待的啃着,昭陽的心就是一陣揪疼:“怎麼會這樣?”
杏黃哀傷的搖了搖頭,帶着幾分哭腔的道:“奴婢也不清楚,奴婢只知道小姐最近十分嗜睡。睡一覺醒來人就會變得遲鈍幾分。如今的模樣,倒是越發的像是三歲孩童了。”
“持續多久了?”安義這話問出來的時候,正在啃蘋果的凰歌都已經昏昏欲睡了。
手中的蘋果也順勢就滑落在了地上,她的頭就耷拉在了肩膀上,以一種怪異的姿勢蜷縮在那邊。
杏黃無奈哭泣道:“看吧,就是這樣的,這才醒了多久的時間,就又睡着了。等小姐再醒過來的時候,行爲一定會比剛纔更加的不堪……”
如此古怪的情況,讓安義覺得棘手了。
原本她就只擅長治療外傷,如今瞧着凰歌這樣,她也不得不趕鴨子上架的去幫凰歌把脈。
她的手一搭上凰歌脈門的時候,眉頭就沉重的皺了起來。
左手換右手的反覆切了好幾次脈,那苦惱的模樣倒像是沒有任何進展。
昭陽原本就是急性子,這個時候更是受不了等待,看着安義嘆了口氣站起身來就迫不及待的上前,焦急道:“如何?”
安義搖了搖頭,臉色十分難看的道:“實不相瞞,我根本看不出她哪裡有問題。若只看你脈象,一切正常。”
“那可怎麼辦?”昭陽的臉色一瞬間就變得慘白了起來,若凰歌有個三長兩短,昭陽簡直難以想象對於鳳城來說有多大的打擊。
安義深深的看了一眼昭陽,遺憾搖頭道:“我是沒有任何辦法,唯一的法子就是找醫術更加高明的人過來爲凰歌診治。另外,凰歌這病來的蹊蹺,肯定是有人陷害。你們倆可有發現過什麼不同尋常的事情?比如說,她最近去過一些什麼地方,吃了一些什麼平時沒有吃過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