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的手機就有了響動。
“轉學生？挺上道的啊，已經在羣裡的。”
李錦看了回覆之後，又打了兩個字過去：“是麼？”
“王懷疑他有問題？”班裡的那幾個女孩子確實是已經把李錦當成了王，只是她們並不知道他在現實中到底是誰。
李錦又看了一眼自己的電腦，打字慢了下來：“他好像很熱心？”
“還行吧，剛剛老師讓他去給我們班那個李錦送資料，他倒是同意了。”
李錦看着自己的名字出現在屏幕上之後，嘴角帶出了寒意：“既然是這樣，那從明天開始小丑的角色就由他來當吧。”
他討厭別人看到他的不堪。
李錦忘不掉那些人在欺負他的時候，按着他的頭往外撞是什麼感覺。
後來，他發現，人就是羣居動物，不僅僅是居住，就連行爲都會盲目跟從。
只要有一個人是可以欺負，他們就會一擁而上。
李錦還記得他用手機錄了很多東西，交到老師那，老師叫來了雙方的家長。
卻因爲對方的父親是他縣城裡的一個小官，他繼父回手就給了他一巴掌，他母親不斷的向對方道歉。
後來他被同學們踹的更厲害了。
那些人甚至還扒他的褲子。
李錦再也沒有去過學校。
而是用另外一個身份，開始接近這些人。
他們每一個人都想要關注度。
那他就給他們關注度。
漸漸的，每個人都開始喜歡攀比，在背後顛倒黑白，謊話當成了日常，無論家庭基礎怎麼樣，都必須要穿名牌，只要喜歡上的就是自己的，別人來要就說別人小氣，以沒道德底線爲榮。
這樣的人，用起來實在是太容易。
到現在，李錦已經完全掌控住了他們的心理，所以纔會有小丑這個稱呼存在。
誰成了小丑，就會被全班的人排擠。
李錦當初在挑選人的時候，都是符合這些人的心願的，他們早就看不順眼想要收拾，卻礙於對方的地位在那裡擺着，
他就會發張小丑牌出來。
每一個人都在避免自己會成爲小丑，卻從來都沒有想過要退羣，是因爲他們享受小團伙抱團的感覺。
這一次選擇轉學生是個臨時決定。
即便他身上沒有問題，他房間裡的東西也沒有人被人動過，他也討厭有誰出現打破長久以來的平衡……
薄九猜測着自己應該已經被盯上了。
畢竟李錦的心思是真的很沉。
薄九走的並沒有多慌忙，她是被盯上而已，並不是被看穿。
李錦這邊應該並沒有懷疑她，
警方派來的人，大概也不會想到要來調查中學生。
就算是調查，肯定也是以他爲受害者的角度。
所以這就給了李錦充分的時間去做一些事。
只是李錦是怎麼認識卡王的？又是通過什麼方式來與其進行聯繫的。
這些事情都至關重要，只要想通了這兩點，或許就能順藤摸瓜摸出卡王是誰來……
薄九單手方向盤，俊臉微側，指腹磨過了自己的脣瓣，這是她在思考的時候，經常會做的動作。
突地，薄九的手停了下來，想起了婦人說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