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突然間變得僵硬,同時也靜得令人發毛,每一個心跳,每一聲呼吸都聽得那般的清楚,每個人的心都沉重得有些可怕,那句:我要保護的只有妗藍,一直回到在耳畔,久久都無法散去,對於藍兒,藍衣公子的臉上同樣會浮現他的影子,可他不明白爲何發現他非妗藍他的心卻是那般的亂,好像離她很遠似的,好像遠到連他都不知道該用如何來說明。
她不是妗藍,會是誰?又是誰那麼狠心將她當成妗藍的替身,帶至了自己的身邊,回想起師父當年曾說,妗藍早產怕是滿不過三歲,那些年他一直小心的守護着,看着她一天天的長大,他的心也放下了,最終還是平平安安的度過了十八年。
藍衣公子緊閉雙目,記憶的屏幕在腦海中迴旋了一個世紀,他輕然啓目,眼中盡是倦意。“我不是你妹妹“耳畔如同陣雷般響起,那聲音那般的悅耳,那般的熟悉。是她藍兒,他守護了十八年的藍兒,她像似知道他在找什麼,她一直都知道,想起他的神情,想起那些淚水,想起那些笑,還有那些言語,他的心猛然刺痛。回首間藍兒狠狽的出現在藍衣公子面前。
她癡迷的看着自已,那眸畔裡全讓淚水給淹沒了。猛然跑入了她的懷中,不同於以往的撒嬌,她好像在害什麼,她的身體一直在顫抖着。“哥,我不是你妹妹,可是我不想離開你,我真的不想離開你,我也不要做你的妹妹,我只想呆在你身邊,別趕我走好嗎?”她哭訴着,就連聲音都在顫抖,每一滴淚水都滴在他的心上,像利刃一樣刺痛着他的心。
他撫着她的頭,同樣是一臉寵溺,而神情中卻帶着幾分慌張。“傻丫頭,誰說要讓你走的,你聽誰瞎說了什麼?你是藍兒,哥哥會一直守着你。”此時他的眼中盡是溫柔,收起了那些疲憊,眼裡僅僅只有她一人,也只看到她一人。
“哥,你別騙我了,我都知道了,你在找妗藍,等你找到她之後,我就該離開了,對嗎?我知道我很不乖,我發誓以後乖乖聽話,別讓藍兒離開你好嗎?”她哭着,眼中盡是害怕,這一刻似乎像似生命走到盡頭一般,惶恐不能自已。
“藍兒,告訴哥你都知道了什麼?”藍衣少年看着藍兒,臉上帶笑,而目光裡卻帶着幾分心疼。
“是娘,娘留下的一封信,在我的香囊裡放着。”藍兒說着忙將香囊交給了藍衣少年,藍衣少年一看上面的那些字,整個臉色都變了,像似天塌地陷一般。夜離昶猛一把搶過信,目光睜大看着那信中的字跡,果然是小妹的筆跡。‘沂南亂,雲流行,迎妗藍,立含沫藍爲長公主’。
“看樣子含沫夜真有可能是妗藍”夜離昶閉目臉上卻揚起了一絲溫合的笑意,他果然沒看錯,那丫頭真的是妗藍,還好她沒事情。他的心也算是放下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另外一封信上還說,讓你娶含沫藍爲妻,
今生不得再另娶她人。”藍兒淚眼看着藍衣少年,看到那信時,她的心像似被雷擊碎了一般,痛得已經麻林了,她從來不曾想過,一直疼愛他的哥哥居然不是她的哥哥,可當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卻得知他要娶一個叫含沫藍的女人爲娶,而且終身不得娶她人。可笑,那一直以來她算什麼?由始至終她都是一個替身,替妗藍公主去死,如今真的妗藍回來了,回到他的身邊要奪去她唯一的親人,而她卻只能默默的離去。
她怕,怕他讓自己離開,她不想失去他的寵愛,可她心中很明白哥哥最討厭騙他的人,如果她瞞着他,等某天真相得知的時候,她會生不如死,所以她選擇了完完全全的告訴他,至少這樣他不會恨她。而她卻代替了妗藍享受了他十八年的寵愛,或許不滿足,可一切都夠了,至少走後他會把自己放在心底。
藍兒冷靜下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離開了他的懷抱,定眼看着那又滿是心痛的瞳孔,那目光中全是她,他是爲她心疼,能得到他的心疼,她就夠了,一切都夠了。“哥哥,等妗藍回來我就離開,我會開開心心的看着你娶那個叫含沫藍的女子,我會祝福你們,只要你們幸福,我也就放心了。”她笑着,可眸子裡全是淚光,她的聲音變得那般的支離破碎,祝福,她帶着淚光祝福,她的笑,看得他好生心疼。
藍衣公子將她一把拉入懷中,緊緊的抱着她。“傻丫頭,即便你不是她,我也不許你離開,至於那個含沫藍或許她已經嫁人了,放心吧!一切都交給哥哥,不會讓我的藍兒受到傷害的。”他咽哽着心酸說道。那一刻,他似乎也不想放開她,那種感覺似乎自看到小小的她那一刻就已經在心底生了根,兒時的話他還猶如在耳。小男子一張稚嫩的臉對着一個白髮年者說道:長大後他要娶那小女嬰爲妻,跟他一起吃、一起住、一起玩、還要用生命去保護她。
結果,老者罵他胡鬧並告訴他。那是他的妹妹,兄妹間是不可以成親的,所以他受望了。滿臉沮喪的看着那嚶嚶哭泣的小女嬰,而心底卻在滴淚。因爲師父說男子汗是不可以流淚的。所以他只能作爲身長去寵愛她、去保護她、守護她,而今才發現原來她不是自己的妹妹、所以他可以娶她,至於那個含沫藍,他不想理會。
連壁撓撓頭思緒飛過腦海,質疑的看着這兩人。“少主含家並沒有含沫藍這個人存在。”他這一句話像似救命草一樣,冥的臉上總算是露出了笑臉,帶着幾分歡喜的看着連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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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纔說的可是真的。”
“是真的。”連壁十分肯定的點點的,若真有這麼個人,他不可能查不到。“含家只有一對兒女,男的叫含莫斌而女的叫含沫夜並無含沫藍這號人物。”
“立刻去查,本尊一定要知道含沫藍到底是何許人,如果她沒成親,無論有什麼辦法讓她找戶人家嫁了,若是找不到你就娶她
,你可明白。”他的話帶着幾分強制的命令,令連壁心中叫苦連天,夜離昶很有有意的看着這兩人,尤其是這個藍衣公子。連壁帶着幾分怨懟的目光看着藍衣公子。這叫什麼事嘛?自己不想娶就塞給別人,還虧得我把事情告訴你們呢?連壁只好默默的退下。
“你有這東西是不是應該告訴我們,你到底是誰?叫什麼?”夜離昶帶着幾分質疑的目光看着藍兒,這是他妹妹親筆,但卻在這個女子身上,這麼一來說當年她應該就是妗藍的替身。
“你是妗藍?”夜離昶一句話似乎震住了所有人,就連連壁與獨龍都身子一抖,往後退了一小步。藍兒自然不例外也忙藏在藍衣公子的身後,因爲她不是妗藍,而她知道這個人是國舅爺,也就是妗藍的舅舅。
“那你又是誰?”夜離昶目光逼人,直視着藍衣公子,那目光中還帶過一絲殺氣,連壁見他正一步步像藍衣公子靠近,急忙擋在了前面。
“國舅爺恕臣斗膽,還請國舅爺不要追問少主的身份。”連壁此時不再像以往那般灑脫,周身散發的氣勢如同一位戰場的將軍一般,沒有一絲膽怯,也找不到平裡裡的雲淡風清。
“少主?”夜離昶仍是不解的望着藍衣公子。冷眼看了連壁一眼轉身上了樓。“我不管你是誰,記得不可以傷害含沫夜,誰若敢傷害我夜離昶的外甥女,我就讓他以生命作陪。我臥龍可不是吃素的。”夜離昶現在十分確定含沫夜就是他要找的人。話音一落直徑進了房門,空氣中滿是窒息的氣氛。
長空炎韜也倍感焦慮,如含沫夜是妗藍公主,那與她之間的緣份豈不能就此結束了。她會放下她的國家,她的子民呆在他的後宮,安安心心的做他的王后嗎?試問誰會那麼傻,傻到一國之君不做去做什麼王后,最終她還是逃開了他,他還是無法留她在自己身邊,可老天卻偏偏讓自己愛上了她。
邁着沉重的步子隨意挑了個房間住了進去,此時的臉沉重得令人有幾分害怕,小溜子知道他在擔心什麼,可如今他還能做什麼?南帝只有妗藍公主一個女兒,長空炎韜肯定不可能去搶她,就算他肯,那沂南國的子民會同意嗎?這段感情總終沒有結局。
“小溜子回宮召集人手,把含沫夜給朕搶回去,朕纔不管她是什麼妗藍公主,朕只知道她是朕的王后。”長空炎韜絕訣的說道,這話一出小溜子先楞了楞隨及笑開了。急忙點頭表示十分贊同他的說法。而此時長空炎韜的臉上浮起了一絲絕美嗜血的笑易,讓人有些害怕。
小溜子一接到命令轉身便出門,結果結結實實的撞在了夜離昶的身上,身旁還站着藍衣公子與獨龍等人。“國……國舅爺夜深了你們怎麼還沒睡啊!”小溜子心驚膽戰的看着這兩張陰沉的臉,如長空炎韜的冰冷如出一轍,那雙瞳孔瞬時間變得像無比鋒利的匕首,稍有不慎便會要了他的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