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的宮中正值大年夜,長空炎韜一臉冰冷的對着眼前的一切,含沫夜離開的這半年來,後宮所謂那叫個充足,多了不少妃子唯一不見的是長空炎韜的笑容。永悅殿下歌舞昇平,一片鶯歌燕舞可卻也不能吸引他的目光。大家正值開心,可他卻再也開心不起來,從前他還會逢場作戲如今那些對於他來講都不屑,面對女人他除了厭惡,再無其他。離開了永悅殿。帶着幾分懷念的跑到了鳳來宮中。
而自她離去後長空炎韜便將自己的所有東西都搬到鳳來宮中,只有呆在這裡他纔會想起那個女人曾經來過。曾經在他生命中出現過,六月相思一生牽掛,她卻佔據了他的一切。“陛下,臣妾給你端了深湯您至少喝一點吧!”一個女子面帶笑容,端中一碗加了料的東西遞到了他的嘴邊,她知道在他的心裡只有那位王后,可她還是想要在他的心中擠出那麼一席之地。
“朕再重申一次,離朕遠點否則就別怪朕無情。”那話帶着殺戮,同時沒有一絲溫情,自進宮後她從來沒見他笑過,聽說他的心裡只有一個王后,可是那個王后似乎已經離開了人世,可無論她做什麼都得不到他的青睞,那怕輕看一眼也得不到,他真的好氣。
“陛下,臣妾知道您心裡放不下王后,可是王后已經離開了,就讓臣妾代替王后姐姐來照顧陛下。”說道便在他的面前輕解纙衫,而那雙清眸中全是深情,看着讓人憐惜,可他卻不屑,除了南陽妗藍任何女人他都有一種厭惡的感覺。
“來人,把這個女人送到傾城樓去。”長空炎韜冷冷的說道,傾城樓,那江湖中人都知道的銷魂窟,誰會想到如今會送一個妃子過去,不這應該是不知道第幾個妃子了。鳳宜一直爲他選妃,可是他對這些人連正眼都不瞧,他的心中只有南陽妗藍,那個曾叫含沫夜的女子。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
“陛下,臣妾錯了,請陛下恕罪。”女子苦苦道,他讓人去打聽了那個地方,傳說那是江湖上有名的青樓,高傲如他怎麼可以跑到那個地方去伺候那些人呢?據說那裡是鳳天逆懲罰女人的地方,凡是靠近他的女人都得去哪裡。
“在朕的眼中沒有恕罪二字,做錯了事情,就該付出代價。雲清兒這是你自找的,別以爲有你爹在,朕就會對你寬容,請你記得朕除了叫做長空炎韜,還有另一個名字叫做鳳天逆,去到傾城樓你就會知道鳳天逆是誰。”那冰冷的聲音壓制着怒氣,帶着幾分沉重的沙啞。
“鳳……鳳天逆?你……你就是鳳天逆傳……傳說中最討厭女人的男人,凡是靠近你的女人都被送到了傾城樓中?”女子一臉恐慌。她如何也不敢相信他會是鳳天逆。
“是,你說得很對。帶走。”那話沒有一絲情感。冷冷的帶着幾分冰冷嗜血的味道,沒過一會兒兩道黑影進來架着那女子離開。
“你們談完了,那是不是代表着我可以發問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了長空炎韜的耳中,長空炎韜周身像似被電擊中一般
,忙擡首先着迎面進來的一身白色羽衣的女子,在夜風之中那羽衣飛起像似仙境一般。那容貌竟是思令已久的她,她回來了,他的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靨。
長空炎韜猛跑過去,也沒待女子反應過來便將他抱入懷中。“夜兒,你回來了,你總算回來了,我還以爲你不回不來了。回來就好,沒事就好。”那心中說不出來的激動緊緊的抱着他,像似要把他擠入自己的體內一般。
女子使出全部力量推開了他的身體。“臭男人,你就是鳳天逆,那麼說真正的盟主是你?很好,我南陽沫夜要向你發下挑戰書,二月二龍擡頭,我要你的盟主之位拿來玩玩,對了隨道問一聲,永悅殿在哪裡?我要找人?”她的眼中沒有一絲他的影子,那清澈的眸中帶着幾分陌生,同時也帶着不屑。
“你……你不認識我?”長空炎韜帶着幾分震撼的看着她那清澈的雙眸,卻在裡面看不到一絲情素。
“我該認識你嗎?不過你看上去好像認識我似的,不過,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許叫我夜兒,跟你不熟。”南陽妗藍帶着幾分強制性的語氣說道。夜兒,叫那麼親切。那只有家人才有的權利一個陌生人而已,有必要叫那麼熟嗎?
“陌生人?”長空炎韜苦笑,她說他們是陌生人。“我們是陌生人,南陽妗藍你鬧夠了沒有,爲了你我幾乎把五國都差點翻了個遍,你居然告訴我,我們是陌生人?你忘了,你是我的王后,雲流的王后,你知道不知道啊!”長空炎韜冷吼道,他實在難以接受陌生人這二字。看着他那崩潰的神情,南陽妗藍的心中微帶着幾分沉重的刺痛,眼中隨及閃過一絲悲傷,腦海中像似有什麼東西南北要跳出來似的,衝擊着她的頭,讓她感到好難受。
“喂!她叫你陛下,那你一定就是長空炎韜了,你別這樣好嗎?你應該……應該笑纔對啊!不應該是這樣的。”她喃喃自語,她也不知道爲何看着他如此神情他會痛,他心會痛,像刀割一般的痛。長空炎韜淚眼看着他,厚脣覆蓋住他的朱脣,吸吮着她的點點滴滴,六月的相思之苦,他受夠了,他再也無法忍受沒有她的日子。南陽妗藍掙扎中似乎一點也不排斥他的口吻,反而是一種極其的享受。
羽衣退卻,彷彿一切都擺在面前而此時的南陽妗藍完全差了魔,莫名的淚水讓他的心猛然觸痛,那片面的記憶讓她感到很是壓力,他想逃開長空炎韜的佔有,可惜他卻怎麼也逃不開,激情過後,長空炎韜緊緊的將他抱在懷中,死活也不讓他離開自己的懷抱。
“這樣……這樣我們也算是陌生人嗎?”看着那滿臉淚水密佈的臉,他的心也好痛,可是他不能讓她離開,因爲在他的眼中她早已是全部的生命,如果她走了,那他將是一無所有。
“你混蛋,原來你果真像傳說中的那樣風流成性。今天的恥辱,武林大會之上,我一定會保仇的。”南陽妗藍冷吼道。
“恥辱?原來這對你來講是一種恥辱?”長空炎韜哭笑不
得,他沒想到他會變成那麼陌生,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爲什麼他會這麼討厭自己。
“你想要的,你得到了,那是否可以帶我去永悅殿了。”那冰冷的語像刀一般劃破了他的心。敢情剛纔他思念的發泄,他當成一種交易。他恨,那目光中早已是渾然天成的殺戮。
“我問你,你跟多少人有過那樣的交易,你說啊!說!”此時長空炎韜瘋狂的吼道,如果真是那樣的,他一定要將那些人九族盡誅,敢動他的女人。那就得付出血的代價。
“你放開我,瘋子,你以爲世人都像你嗎?誰要敢像你那樣對我,我就殺了誰。”此時那清澈的眼中浮現了一絲殺氣,長空炎韜的心這一刻才平靜了下來,想着他那話敢情也只有他纔會對她那樣,可是他爲何不認識自己。
永悅殿中去而復反的長空炎韜的出現引起了許多女子的窺竊,可那些目光讓南陽妗藍感到十分的不爽。此時那原本恢復了平靜的神情浮現了一絲殺氣,長空炎韜似乎感覺到他的殺手,順其自然的將他摟入了懷中,而在感覺那熟悉的味道時,她下意識放鬆了心情,心中似乎一點也不排斥他的動作,就像剛纔那般。目光飛梭他看到了幾個熟悉的面孔,也顧不得什麼禮節。
“爹孃哥哥”那笑似花一般盛開,讓人着迷,匆忙的跑到含元豐的身邊。含元豐與秋然兩人淚眼相望,半年了,他們的女兒總算是回來了。
“夜兒,你去哪裡了,你知不知道陛下到處在找你,就連你王兄還是國舅爺也在找你。你這丫頭都讓人不省心。”秋然忙將他抱在懷中無論她是妗藍公主也好,含沫夜也罷都是他的女兒。
“娘對不起,讓你們操心了,我中了血紗的毒然後去了毒谷是怪老頭救了我,還非得讓我跟他學,還好最後師兄找到了夜兒,然後怪老頭把師兄留下,讓我回來了,娘我餓了,咱們回家好不好?”南陽妗藍撒嬌的說道,她可是一連好幾日馬不停蹄的趕回來,爲了的就是與他們一起過這一天,可誰想到他們跑宮中來了,害得他又從元帥府跑到宮中。
“傻孩子你已是王后,那能說回家就回家,以後跟陛下好好生活?”秋然像似寬慰小孩子一般說道那眼中竟是寵愛,而含莫斌卻是一臉冰冷的看着長空炎韜,他沒想到這人真把她找回來了。
“王后?娘怎麼回事啊!什麼時候我成了王后的,我只管家是沂南的大將軍然後把我綁回了沂南說是要我做什麼女王,然後我跟娘一起去了沂南,爲了羞辱桑遠我還在納桑浩爲男寵了,成親當晚師兄跟舅舅帶我離開了,然後他們還把臥龍給我了,之後我發現我手臂上的異象,得知道自己不久於人世,怕你們傷心所以我就連夜離開了,離開時,我好像……好像跟誰說了一句話,好像是……是……我頭好痛,娘我想不起來了,是不是我忘記了什麼?”想到這裡他的頭像刀割一樣痛,他說的每一句話都像針一樣紮在長空炎韜心中,原來他什麼都記得唯獨少了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