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山動了動手指,這時一股疼痛感涌上心頭,讓他直冒冷汗。他躺在地上,沒有立即起來,而是側着頭望了望離自己十幾丈遠的漆黑的洞口。
在向洞口望去的同時,也看到了靜靜躺在身邊的玉觀音,然後一把握在自己手裡,掙扎的站了起來。
就在剛站起來的同時,牽動了斷裂的骨頭,又一陣陣的疼痛讓劉山直接痛的發抖。
劉山看了看腳下的路,路面比較平坦,還能見到卡車曾經留下的痕跡。但是劉山是第一次來到這裡,他只知道這個煤礦離他們鎮有幾十裡的路程,但由於荒廢了,也很少人來到這裡,就是有人來也不會進那礦洞裡面,就算是進去了,也是橫着出來的。
在這荒廢的煤礦附近,經常出現人命案件,但猶豫這裡比較偏僻,也沒有允許**部門的注意,只是有時有一些警察在外圍轉轉而已。
劉山拖着受了傷的身軀,慢慢的在山路上走着,走一會,休息一會,就這樣走走停停,到傍晚十分才走到附近的一個村子。
這村子叫荒嶺村,周圍的山叫荒嶺,而過了荒嶺就是龍嶺。這村裡只有二十多戶人家,離劉山他們的劉家村還有二十多裡的路程。劉山一到荒嶺村,心裡一鬆,栽頭倒了下去。
這荒嶺村姓氏複雜,有姓馬的,姓劉的,還有姓張,黃,李等七八個姓氏。就在劉山暈倒不就,張老漢就趕着牛經過這裡。
當老漢見到劉山的時候,一眼就認出來了。因爲劉山就是這村裡劉平的親侄子,以前劉山小的時候,經常來劉平家玩,加上劉山一直都對人有禮節,這村裡人也非常喜歡他。
劉山的叔叔劉平,以前在龍嶺煤礦工作,推拿功夫也是一流的,經常給人推拿按摩,接骨療傷。後來直接把家搬來了荒嶺村居住。其實這村子裡的老一輩子的人都是龍嶺煤礦的工人。
“劉山,劉山……”張老漢來到劉山的跟前,叫幾聲,見沒有迴應,又把手指放在劉山的鼻孔前探了探,見有呼吸,直接抱起劉山放在牛背上,拉着劉山向劉平家裡走去。
當劉平見到劉山的時候,也是吃了一驚。因爲劉濤現在也還在劉平家裡等劉山,關於劉山的情況,劉濤等人也跟劉平說了個大概。
“劉山,劉山!”劉濤他們也衝出了屋子,一個個大叫道。
衆人確認劉山還活着之後,一個個含着眼淚的歡笑着。大夥慢慢的把劉山從牛背上了下來。
“啊……”
過來許久,劉山一醒來就大叫一聲。
“劉山!”劉平與劉濤同聲道。
“劉山,什麼情況,你怎麼會暈倒在這裡呢?那骷髏王沒殺你?”劉濤一臉疑惑的問道。
劉山把大概的情況說了一遍之後,對着劉平說道:“叔,我被那些骨頭人弄斷幾根骨頭,今天還要麻煩叔幫我接一下骨頭,要不然真的要廢了。”
“你先好好休息一會,吃點東西,叔叔我去拿點白酒過來。”劉平見劉山沒有見外,說明沒有把自己當成外人。再說自己人有難,當叔叔的也不會一邊看着。
一會功夫,劉平拿來自己藏了幾年的一瓶老白乾。走到劉山的跟前說道:“臭小子,把衣服脫了!”
聞言,劉山擡了擡手,最終還是擡不起來。後來劉濤走過來,三下五除二的把劉山身上脫過精光。
“等等,呵呵!劉濤,你在幹嘛呢?脫上衣就可以了,你怎麼把劉山脫得一絲不掛啊!”劉平開心的笑着說道。
“啊?”劉濤一時不好意思,又把劉山的褲子套了上去。
而其餘衆人見劉山那滑稽的動作,都在一旁偷笑,特別是劉海與王兵,既然笑出了聲音。劉山看了看四周,臉上突然紅的像成熟的番茄。
劉平來到劉山的背後,猛喝了一口白乾,然後直接噴在後者的背上。
最後劉平在劉山的龍骨上,摸了一會,突然“咔嚓”一聲,疼得後者直冒冷汗。
劉平見狀說道:“小山子,忍着點,怎麼搞的,既然斷了三四根骨頭,如果不接回去的話,以後你就躺着牀上過一輩子吧!”說完,又“咔嚓”一聲,一根骨頭接了回去。
劉山聽到自己叔叔的話,心裡也堅強了許多,因爲他不能在牀上過一輩子,荒陵裡面小昭還在等着自己,他還要爲民除害,出去那可惡的鬼王等人。
劉山要緊牙關,然後說道:“叔,你儘管接骨吧!這點痛苦我還是可以挺住的,我不想呆在牀上!”
劉山的聲音堅毅果斷,而一旁的衆人又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劉海與王兵臉色發赤。剛纔取笑劉山,而後者是爲救他們才這麼慘,他們還在一旁取笑劉山,這實在是說不過去。
“來吧,叔,繼續接骨,我劉山死都不怕,還怕疼嗎?跟你們說實話,我已經死過一回了,最後雖然我不知道爲什麼會死而復生,但我知道一定跟茅山有關係。”劉山一臉堅毅的說道。
劉山的改變就在這裡開始了,之後劉平繼續幫他接骨,既然連眉頭都皺過。
接完骨,劉平又幫自己侄子按摩了一下,一是幫劉山疏通經脈,而是疏散皮膚之下的瘀血。
一個時辰過後,劉山又可以活蹦亂跳了,他非常佩服自己的叔叔,更喜歡叔叔有一手拿手的推拿之法。
之前劉山就想跟他叔叔學推拿接骨,可是自己父親說什麼也不同意。他父親是怕自己的兒子學不來,怕給別人治殘廢了,他們鎮上就有一些案例,劉平也曾經在自己哥哥的面前提起過。
“叔,你以後還是教我推拿接骨吧!我知道,只要掌握要領,只要骨頭不碎,一般的脫骨,斷骨都可以接上。我還知道學這個要準狠敏,這三字現在我也知道其意了。”劉山之所以跟自己叔叔說這番話,是因爲自己體會了一次被接骨的滋味,對接骨的要領也領會了其意。
“下次吧!下次我一定叫你,你們明天也先回自己村裡吧!你們這次探險,不用說我也知道,肯定是死裡逃生的走出來的,出來這麼久了,你們村裡的人一定擔心壞了。”劉平聽到自己侄子的話,甚是欣慰,但還是拒絕了侄子的請求。
翌日清晨,劉山等人順着回家的路朝着劉家村而去,大夥沒有歡呼笑語,也沒有悲傷惆悵,都是一邊走路,一邊思考着自己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