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響徹雲霄的尖叫聲,刺得別墅的人耳膜發疼。
不絕於耳的惡毒咒罵,不停的從別墅裡傳出,許藝是豁出一切了,上門撒潑,逮誰咬誰,又哭又鬧真是醜態畢現。
封管家到底顧忌着封景深之前對許藝的情誼,沒有做得太絕情,許藝死活不肯走,他也怕她再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爲,到時候不好收場,只好任許藝在客廳裡待着,卻派了好幾個保鏢嚴守着樓梯間。
直到院子裡傳來一陣汽笛聲,所有人才鬆了一口氣。
封景深一身黑色的西裝,渾身散發着冷氣,眼底氤氳着薄怒,面色冷厲的踏進客廳,就看到許藝一副女主人的姿態坐在沙發上悠哉的吃着水果點心,看着電視劇。
“景深,你回來了?衣服脫下來我幫你掛上。”許藝像個賢惠的妻子一樣,眼眸一亮,笑容滿面的,快步衝到封景深的面前,伸手就作勢要幫封景深脫衣服。
一屋子的人都覺得不忍直視,紛紛垂下眉眼,不再看這兩人尷尬的一幕,眼底帶着嘲諷和鄙視,這位囂張跋扈的許小姐還真是沒有自知之明,在別人的家裡,還能上趕着做小三,倒也是神人一個。
封景深臉色更沉了,直接一把掃開許藝伸過來的手,後退了兩大步,沒讓許藝碰到一片一角。
“小藝,你鬧夠了沒有?”封景深的聲音不帶半絲溫度,連以往的失望都已經沒有了,神色間全是不耐煩。
“景深,我知道你很忙,我一直給你打電話,你都不接,要不就是張帆拿話敷衍我,景深,我想你,我想見你,所以我只好親自上門找你了,可是你看看你養的這圈狗仗人勢的下人,他們個個不把我當人看,還要趕我出去,我的手都被他們掐紅了。”這個世界上就是有那麼一種人,能黑白顛倒,永遠都習慣性的將過錯往被人身上推,還要爲自己找出許多個無辜的藉口,僞裝成一個受害者。
許藝本來氣質就好,舞蹈班底出來的,臉蛋身材自然是沒得說,梨花帶雨的模樣,當真是我見猶憐,委屈極了,相信任何一個正常男人都會生出幾分憐憫。
“小藝,我對你的耐心已經耗光了,若說之前還覺得有點虧欠,可是現在全都沒有了,我已經完全不認識你了,你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清醒一點,我對你的責任從來就只是因爲對你姐姐當年的承諾,可是你恐怕還不知道吧,你姐姐其實沒有死,她還活着,她回來了,所以,從此以後,你的人生該你自己負責了。”封景深閉了閉眼,攥緊了拳頭,平靜的說出了在心底反覆考慮許久的話。
“你說什麼?我怕姐姐沒有死?怎麼可能呢?那你當初爲什麼要說是尊重我姐姐的遺願想照顧我一輩子?景深,你不能這麼欺騙我,我是真的很愛你,比路寧那個滿腹心機的女人更愛你,你不要被她騙了,三年前你要了我,禹希真的是我和你的孩子,難道你要讓我的孩子永遠都沒有媽媽麼?”許藝臉色刷白,滿臉的不可置信,情緒激動的否定着封景深的話,她不敢想象,要是姐姐真的還活着嗎,自己以後的日子將會有多艱難,因爲封景深再也不會管她了,孩子是她最後的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