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要用你的身體救他的,現在是你體現愛情無私偉大的時候了。”
蘇陌阡對白卷微微一笑,鄭重地拍了拍她的腦袋。
白卷看了看自己白白嫩嫩的蹄子又看了看旁邊昏睡的莫離,狠狠嚥了口口水。
“眼淚不行麼?”白卷可憐巴巴地看着蘇陌阡,眼蓄積起了溫熱的眼淚。
蘇陌阡搖頭,“莫離傷得很嚴重,眼淚不行,必須要你的整個蹄子。放心,我砍完會給你止血止痛的,再說了砍了還能再長回來的嘛,不要怕。”
蘇陌阡笑得像狼外婆,手緩緩舉高,面赫然拿着一把匕首。
白卷眨巴着眼睛,可憐兮兮地說道:“沒有其他的辦法了麼?”
“沒了。”蘇陌阡回答得異常堅定。
“那……那你砍吧,記得要給我止痛!”白卷伸出短蹄子如赴死的壯士一般緊閉了眼睛,胖胖的小身子一顫一顫的,顯然是害怕極了。
蘇陌阡眯了眯眼睛,舉起匕首,毫不拖泥帶水地落下。
“啊!”
房間裡傳出了殺豬般撕心裂肺的嚎叫,久久在客棧裡迴響,讓其他客人聽了都不禁覺得後背汗毛倒豎。
正在倒茶的池墨還把茶杯給摔在了桌,茶水濺了一桌子。
他抖了抖身子,已經可以想象蘇陌阡是怎麼對待白卷的了,扎針鞭打肯定不會少,手段肯定要多兇殘有多兇殘。
咧了咧嘴,池墨把摔倒的茶杯扶起來在心爲白卷點了根蠟燭。
鮮紅的血液順着白嫩嫩的蹄子往下流淌着,下面有一個白淨的瓷碗在接着那些血,已經接了半碗了。
還是有些血滴在了牀單,把白色染成了紅色。
“可惜了。”蘇陌阡看着那些血不禁有些心痛,但更心痛的還是白卷。
她纔是受傷的那一個好不好,她都沒有說可惜好不好,她的血真的很珍貴的好不好。
鄙視地看着拿碗認真地接着自己血的蘇陌阡,白卷心情很鬱悶,這樣嚇唬她真的很不道德,不道德知道嗎?
白卷開始還真以爲自己的蹄子被砍掉了,因爲疼痛她大聲嚎叫了起來。但嚎了一陣子她又發現不對,於是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然後發現她的蹄子還好好地和她的身體連接着。
蹄子只有一條小傷口,某人還正拿着碗在接從傷口流出來的血,嫌血不夠多還拿手指在面擠了擠。
白卷很無語,雖然沒砍掉她的蹄子她很高興,但開始爲毛要嚇唬她,不知道她會當真的嗎,不知道她的心靈很脆弱嗎?
許是感受到了白卷怨懟的視線蘇陌阡不鹹不淡地瞥了她一眼,不懷好意地笑道:“怎麼,你很失望?不然我再砍掉你的蹄子好了,我很樂意的。”
白卷急忙搖頭,“不用了不用了,我沒有失望,我很高興,莫離不會有事了吧?”
“那要看你的血夠不夠多了,如果不夠的話你的夢想可以成真了。”蘇陌阡對白卷微微一笑,說完還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她的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