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那譚大娘也是個得理不饒人的,她認定了那幾個男人就是爲了來猥褻這些姑娘家才故意解掉褲腰帶掉了褲子。她正義感十足,又在這街坊鄰里間說話有些分量,自然不肯輕易放過那幾個人。
譚大娘揪着那猥瑣男的耳朵,又伸出粗肥的手指轉了一圈,一一點着其他的幾個人,橫眉豎眼道:“還有你們幾個,一個也別想逃,得給這些姑娘家一些交代!”
“就是,得給我們一個交代!給我們看了不該看的東西哪能就這樣算了?”不少姑娘家叉腰符合着。
“這……”那些掉褲子的男人爲難了,他們真的不是故意的,怎麼就是不信呢。
“還不快把褲子穿好!”譚大娘又一巴掌拍在猥瑣男的腦袋上,沒好氣地道。
猥瑣男急忙點頭,就要把褲子穿好卻突然發現他隨身攜帶的錢袋不見了,他大驚失色,摸着自己的口袋驚慌道:“我的錢袋呢?怎麼不見了?”
“還有我的,我的納袋也不見了,裡面可有不少好東西呢!”又有人說道,語氣不安。
“我的也不見了!”
“還有我的……”
一時之間所有的吃瓜羣衆都開始找起了自己隨身攜帶的錢袋或納袋,神情驚惶。
“一羣蠢貨!”池言隨意地靠在樹枝上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手裡拋着一個鼓鼓囊囊的錢袋,戲謔地看着下面亂作一團的吃瓜羣衆。
他姿態閒適,一條腿半屈着,一條腿隨心地搭在樹幹上,青色長袍隨意鋪展在樹枝上,隨風飄揚。他墨發飛舞,雪花紛紛揚揚飄落在他的頭髮和衣袍上,從遠處看就像一個落入凡塵的神仙,就如此時冷清霜在遠處的酒樓裡看到的一樣。
“小花貓!”冷清霜喃喃地低語着,眼神飄渺地盯着遠處那抹青色的身影,嘴角微微勾起,像是被對方迷住了一樣。然後她握緊了拳頭,眼神漸漸變得堅毅起來,透着一股子勢在必得的味道。
池言自然感受不到遠處的目光,他看着樹下的那羣蠢貨露出了譏誚的笑容,眼神戲謔。
他那閒適慵懶的模樣與下面驚慌不已的衆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但當他的眼睛看過那幾個掉了褲子的人時卻露出了一抹冷意,其中暗含殺氣。
就是這幾個人任意侮辱敗壞小狐狸的名聲,他聽着就是很不順耳,不給他們點教訓他可不甘心。池言危險地眯眯眼睛,緩緩坐直了身子。
他大手一揮,朝那兩隻迎親隊伍中拋出了一個袋子,那袋子被拋到空中,很多類似於錢袋的東西就從那袋子裡撒了出來,紛紛落在了本就混亂不堪的打鬥隊伍中間。
“哎,我們的錢袋在那兒飛呢!”一個人發現了他們錢袋的蹤影,指着打鬥的人羣喊道。
“快去撿錢袋,晚了就沒有了!”不知誰說了這麼一句,讓本有些退縮的吃瓜羣衆狠了狠心跺了跺腳,朝着自己的和他人的錢袋奔了過去。那幾個掉了褲子的人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