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有閒情逸致的!”蘇陌阡勾起脣角,拽拽地說道。
万俟燁不說話,只是微微一笑,把玉笛拿在手裡,右手朝蘇陌阡的腦袋伸了過來。
蘇陌阡的眼神立時一凜,伸手擋住了万俟燁的手並朝後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他:“幹嘛?”
万俟燁輕笑出聲,在蘇陌阡看來竟是風情萬種,她不禁眯了眯眼,在心中罵着:“妖孽!”
“你頭上有雪花,我只是想給你拍下來,你無需太過警惕!”万俟燁看着蘇陌阡的眼睛,微笑着說道。語氣平靜而隨意,還帶着點魅惑人心的味道,好像這件事就是理所應當的一樣。
蘇陌阡卻淡淡瞥他一眼,用靈力把身上的雪花蒸發掉,微微一笑,很是欠扁的模樣:“您太客氣了,不過我喜歡自己動手,不勞您費心了。”
万俟燁也不生氣,看着蘇陌阡漫不經心地問道:“好聽嗎?”
“還行吧。”蘇陌阡很是隨便地說道,瞥一眼万俟燁,突然發現他最近的態度竟是出奇的好,這要放在以前他還不得黑着個臉用威壓壓迫她,現在他卻是眼帶笑意,這讓蘇陌阡覺得很不對勁。
不再和某個有些神經失常的人對視,蘇陌阡不請自來地徑直走向那張雪白的毛毯,一腳踩在上面,在那上面留下了一個夾雜着紅梅和雪花的腳印。
蘇陌阡毫不腳軟地在那張雪白的毯子上走着,很快就把那光滑平整雪白的毯子給“玷污”成了一片雜亂。她一屁股坐在那座墊上,拿起面前的那個玉杯往裡面倒了一杯酒,聞了聞就悠哉悠哉地喝了起來。
那動作一氣呵成,就好像這些東西都是她的所有物一般。她手裡的酒很香甜,酒氣悠長,讓人聞着就很想喝一口。酒本身很甘醇,很濃香,看着就很賞心悅目,在那白玉杯中盪漾着更是美妙不可言。
蘇陌阡一邊欣賞着一邊慢慢地品着,好不愜意,倒是把旁邊的那位酒的主人給忘了。酒是溫涼的,喝在口中感覺很清冽,但進入胃裡卻並不感覺到涼,甚至還有一股暖意,很適合這大雪紛飛的天氣。
這時万俟燁也輕笑着走了過來,他漫步走在毛毯上,卻並沒有在毛毯上留下腳印,就好像他是飄在空中的一般。
蘇陌阡主意到万俟燁的腳底沒有像她那樣沾染了雪花和梅花瓣,甚至他的衣袍和頭上都沒有雪花,就好像他的身體上有什麼能使雪花避而遠之的東西一樣,讓雪花根本就不會在他的身上停留。
蘇陌阡又把視線轉向那毛毯所覆蓋的地方,發現不管是毛毯還是桌子上都沒有自然落下的雪花,說明這一片地方也是不受雪花“污染”的,就好像在空中被什麼透明的東西隔絕了一樣。
蘇陌阡挑了挑眉,万俟燁確實深不可測,連天上下的雪都要收他支配了,想着就又喝了一口玉杯中的酒。
万俟燁看着這情景卻是隱隱地笑了,目光在蘇陌阡那張嬌豔欲滴的紅脣上流轉着。